对于会议上的结果,关女士对这样的结果很满意——有她的帮助,自己儿子怎么可能会输掉?
不过是一个傅桓,又不是什么不败的天才。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炫耀,想要告诉傅先生,看那,你说的不如人的小儿子,也很厉害!
“你爸爸在楼下,去告诉他你赢了。”关女士理了理傅一恒的衣领,“我就知道你可以的。”
“……妈妈。”傅一恒无奈,“那都是润润和林郇的功劳。”
他们教了自己这么久,他还是不感兴趣,其实有些惭愧。
“林郇?润润的那个男人?”关女士嗤笑,“我的女儿倒是有本事。”
玩弄男人,也算是让她觉得骄傲。
“……”傅一恒抽了抽嘴角,这叫有本事?
“润润没有和他断开,这件事不要让你爸爸知道。”关女士走在前面,“出去了。”
客厅里,傅先生正在看报纸,看见妻儿过来了,他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
“恒儿很努力呢。”关女士笑着递给他茶水,“我就说吗,要是认真起来,恒儿不比谁差。”
傅先生把报纸折了起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小儿子。
“正好趁这个机会。”关女士推了推儿子,“也让恒儿多负责点事情如何?”
“你呢。”傅先生冷静的看着傅一恒,“你也这样觉得,自己没有什么能学了,要直接上手了?”
傅一恒愣了愣。
直觉告诉他,自己的父亲并不为自己的胜利感到高兴。
他低下了头,抿着唇没有说话。
“这是今天早上别人送到我面前来的。”傅先生把手边的文件袋甩到他面前,“连这点事情都解决不好,你觉得你能做什么?”
关女士拿了过来,才看了几页,脸色就变了。
是一份账本的影印本,正是之前见过的那一本,里面有着傅一恒挪用资金的证据。她以为这件事已经推给傅一润了,也已经过去了,可是为什么又被摆到了傅先生面前?
不可以让傅一恒知道,她瞪着儿子,直接说道:“恒儿去看看润润回来了没有。”
这就是支开他了。
傅一恒不是小孩子,只是犹豫了一下,就起身上楼了。
他没有走远,站在走廊的拐角处,楼下的谈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这是诬陷!”关女士咬牙,“恒儿从没有这样子做过!他向来听话!”
“听话?他拿钱去养他的车队,你以为这样的事情我不知道?”傅先生也有些火大,“傅桓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已经能单独自己负责项目了。”
“那也是我给他的钱!”关女士咬牙,“养个车队才多少钱,你就这么不愿意让恒儿用?”
傅先生嘲讽的看向关女士,冷漠的说道:“你还有脸说,都是你养的好儿子,和傅桓比起来是在是差远了。”
为什么总是要拿她珍贵的儿子和傅桓比!
似乎是只想要这样嘲讽她一下,傅先生一点儿都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甚至还约了人去打球,留下关女士独自生闷气。
“蠢货!”她快气死了,只能死死的瞪着姜秘书,“快点解决这件事情,在记者爆出这件事情之前我要你给出决策!”
姜秘书点头,忽然抬头看过去,傅一恒正从楼上走下来。
“你在家?”关女士也看了过去,“我不知道你在家,不要多想。”
傅一恒沉默了一瞬,这才敢抬头看向关女士:“妈妈,对不起,比不上大哥,爸爸对我更失望了。”
关女士眼底闪过狠厉:“不,你只是被人陷害,你不比你大哥差……”
深吸了口气,她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和傅先生吵起来无疑是不正确的,她也知道,就是有些控制不住了。等晚上傅先生回来,她自然会道歉的。
英雄冢是温柔乡,她拿捏男人,是又一套的。
傅一恒只是摇头。
他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他自己清楚,不喜欢做生意也不喜欢应酬,一逮着机会就跑出来玩,在公司上花的心思,甚至都不如傅一润。
可是……他就是喜欢自由,喜欢追逐速度。
成为一个职业F1选手不好吗?可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愿望,他花了整整二十一年,都没有实现。
他苦笑着想,可能在家人眼里,真的不好。
“恒儿。”关女士唤回他的神思,“不管怎样,润润的事情,你要放在心上。”
她说的是水木环球娱乐的事情,傅一润的经纪公司正式成立,算是她第一份创业,背靠着傅氏和信尧,水木环球以后的发展不可估量。
然而眼下,要先办好的是开业剪彩仪式。
关女士要人去给傅一润撑腰,好歹是自己的女儿不是。
况且,傅先生挺欣赏女儿这份魄力的,能在丈夫面前刷面子的事情,关女士从来都不肯放过。
月末正好是周末,过了今天,就要进入今年的最后一个月了。
今年也要结束了呀。
傅一润把公司名字定为水木环球娱乐,她没有解释这名字的含义,可或许根本就没有什么含义。
水木环球娱乐正式面众,剪彩仪式上邀请了各界人士,一时之间热闹非凡。
童渔作为被傅一润看好的艺人,自然也被公司里的人邀请了过来,并且要在这个仪式上当众签约。
付了天价违约金,还要当众签约,这是要主捧的意思了,几乎是向着所有参与的人说着——来呀,这是我的人,来约她啊,爆红预定!
大厅里的人来人往,傅一润扫视全场,微微勾唇。
知名导演、编剧、经纪人、开发商、企业大佬……这些可都是她的人脉,发展的好了,她不怕切蛋糕的人多,人越多,只预示着她的蛋糕会做的越大。
场上换了她喜欢的音乐,傅一润牵起林郇手,绅士范的问道:“MayI?”
在场那么多女士,可主动邀请男士跳舞的就只有她一个。
真不知道是说她大胆还是对自己自信。
林郇的眼里全是戏谑,“这个时候我要是拒绝了,你是不是会特别的尴尬?”
默了一默,傅一润干脆撒泼道:“我不管,反正你要和我跳!”
“那我们重来。”林郇说道,微微弯腰,对着傅一润挑唇一笑,“May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