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姐噘嘴耸肩。
“至少。”傅一润的眼神渐渐变得冷漠,“遇到这样的事情,权少就不会这样做。”
我得做的,和权少一样好才行!
“……”许小姐无话可说。
权少权少权少!
那个什么权少,是新型的邪教组织头头嘛?为什么傅一润每次扣扣搜搜的都在念这个名字,真是……想要见一见真人。
两人一夜没有睡,这会儿霸占了何慕玉的大床顿时什么也不想了,睡到了天荒地老,倒是把傅一恒给着急死了。
许澄绎也很无语,他握着电话,听对面的人一本正经的操着一口不正宗的东北话说着他家里水管破了要修,他还很难得的有耐心的听他说完,才问:“你说的是哪一栋?”
“……”那头人顿了顿,语气不是那么好了,“老子上来就说了啊,是丹枫小区!”
“呵呵,不说你的东北话了?”
“……你放开我,这玩意儿老子一定要整死!”
许澄绎道:“没人拉着你。”
“妹说你!姓唐的你给我放开!”
许澄绎的目光微微闪烁,而后才道:“不如,让你背后那位姓唐的直接和我说说是什么事情?”
“你啥玩意儿?说和姓唐的讲话我就给你讲啊?老子不要面子的啊?老子……”
电话被及时地掐断了,许澄绎听着忙音头疼的捏了捏眉心。
“许先生,您真是好耐心,连诈骗电话都愿意说这么久。”秘书把茶杯给他放下,由衷的佩服这个男人,眼睛里差点冒星星了。
于是,许澄绎更头疼了,又是需要掐掉的桃花。
“晓洁最近的行踪,告诉我一下。”
果不其然,昨天许小姐是去了那边房子的。
只是是为了什么?许澄绎皱起了眉头,半天没有想明白。
同样着急的,还有傅一恒——许小姐果然是个不靠谱的,说的要帮他看着傅一润的呢!转个头过了夜怎么的打电话都打不通了!
靠!
气死他了!
这会儿被惦记问候了半天的两个人的确再睡觉,只有何慕玉,坚持爬起来,喝了自己的牛奶才睡下。
Alex挂了电话,很不高兴的看着林郇,“不上当!”
“你这样,当然没有人上当。”林郇淡淡说道,“不过不用查了,傅一润不在那里了。”
“你又知道?”
林郇举了举手里的手机,来电显示,是林夫人。
电话接通,那头传来的尖锐声音不可能是来问他今天有没有吃早饭了,漫骂的话语,让他情不自禁的皱了皱眉头,半晌才说出了第一个字,“妈。”
是林夫人。
她有些语无伦次,“那孩子才多大呀,姓关的怎么那么狠心就把他赶出了家门?你又是干什么吃的,你妹妹在外面流浪,你都不知道去帮她一下的吗?”
林郇一时语塞。
傅一润是个成年人了,并且是个有自己想法的成年人。
更让他说不出话来的是,傅一润和小郁是一样大的,她在这样担心着傅一润的时候,有没有想过那时候小郁该是多么的害怕。
他没有办法像林夫人一样,对小郁说抛弃就抛弃。
在他的心里,那就是自己的妹妹,这辈子都没办法改变了。
可他也没有办法责怪傅一润,她一点儿错都没有。
听着耳朵里喋喋不休的话语,林郇冷漠的打断,“我会找到她的。”
他没有办法面对,一个抛弃了自己两个女儿的母亲。
林郇比平时看上去要更加的冷漠,就像是刚来欧洲的那几年,少年人身上全是扎人的刺,为了活下去,为了有尊严的活下去,林郇看人的眼神都不像是在看什么活物。
Alex是喜欢那样的林郇的,因为看着有挑战。
可是作为朋友,他还是喜欢现在的林郇,偶尔会笑一笑,哪怕重色轻友,也没有关系。
“有个东西,我不知道要不要给你。”Alex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算了,我说都说了,但是看不看就随你了。”
林郇疲倦,也不打算多关心那是什么了,只是随口问道:“是什么?”
“你和傅一润的,鉴定报告。”Alex耸肩,“是我多事了,我让医务所直接发你了,不是你那是什么眼神,我没有偷看!”
唐詹从楼上下来,他都已经拿了东西下来了,这俩人还在吵来吵去,他走过去问道:“除夕,我妈问你们,什么时候去我家。”
“除夕?”Alex的注意力一下子到那个上面去了,“是什么时候,我想要去!”
“下周五。”唐詹道,“林郇,你能,要带着傅一润去吗,还是和林姨在一起?”
唐詹不接受林夫人,从这两句话就看得出来了。
他喜欢小郁,也喜欢林郇,甚至愿意为了林郇他们接纳傅一润,但是林夫人不行。
不需要理由。
“在这之前。”林郇随手点开了发给自己鉴定报告,“我得先找到润润。”
是兄妹。
没错。
他下意识的挪开视线,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最后却是自嘲的笑了一下。
Alex打破了他最后的幻想。
他一直想着,自己没有和傅一润做什么科学上的鉴定,就有机会不是亲生兄妹,一切都是林夫人的误会。
可果然,没有什么假如可言,生活给他的,永远都是棒槌,从小到大,他不知道甜是什么味道。
“怎么了?”Alex有些担忧的问道,“你怎么这个表情?”
林郇猛地站了起来,把桌子上的东西一下子全扫到地上。
“你……”
唐詹拉住他,摇了摇头,“我要出门,Alex你和我一起。”
现在不适合留在这里,Alex也知道,他撇了撇嘴,和唐詹出门了,走到门口还不忘回头看他一眼,“Ryan真的没事?”
“他最怕的事情已经消失了,所以现在怎么样都不会打倒他的。”唐詹无所谓的说道。
Alex连忙追着问:“他最怕什么?”
唐詹却没有回答,以前最怕什么他知道,现在……或许连林郇自己都不清楚。
林郇直接开车出去,他还开着傅一润给他安排的车,只是上了路没多久,斜刺里却冲出了一辆骚红的跑车,一下子撞在了他的车头上,硬生生的把他撞掉了个头才堪堪刹住。
这是谋杀?
跑车上走下来一个人,林郇眼熟的很,是傅一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