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通话,明姐急吼吼的问她,“怎样?傅总说什么,是不是不让那小蹄子来剧组吸血了?”
彤榆啧舌,诚实道:“我让她请客,然后她似乎嗓子不太舒服,倒是没有说不愿意,但是她挂我电话。”
明姐:“……”
明姐如丧考妣。
这人不声不响的把她们最大的靠山给得罪了?!
“你就是仗着傅总宠你!”明姐指着她的鼻子教育她,“你刚刚叫她什么来着,傅一润?我的天,要是我的艺人直接叫我名字,我不打死她就算是心慈手软了!”
彤榆无奈,“你名字太占人便宜了。”
金牌经纪人明姐的全名就叫做明婕,怎么喊她都是被占便宜。
可是比起喊她傅总,傅一润更喜欢彤榆叫她的名字,彤榆也很愿意这样满足她。
存了一颗必胜的心,傅一润很想要跑到会所去泡上一天,可是时间给她留下的也就只是一张面膜的时间。
林郇一直很忙,在书房待到大半夜都没有回来,早上傅一润起来却看见他是趴在桌前在睡觉,电脑还开着,上面的线条曲折,一直在动来动去。
是股线。
他在炒股?
看样子像是刚刚陷入股市的小年轻一样,天天晚上都盯着数据。
“……”傅一润拿了件衣服披在他身上,倒是不反对他炒股,但是怎么看都觉得林郇炒股是一件很玄幻的事情。
电子锁被打开,顾娕带着需要处理的文件过来了,在客厅等她,“小姐。”
“哦,娕娕。”傅一润往自己脸上贴了一张面膜,“帮我定了位子了吗?”
“我建议您今天不要出门。”顾娕把手里的报纸递了过去,顺便调出了今天的财经头条以及娱乐头条,“我过来的时候,楼下围了很多记者。”
她接了过来,迅速浏览。
下一秒,把报纸撕成两半。
“您和彤先生的订婚的事情是夫人透露给媒体的。”
财经版的第一条,就是关于他们两个人好事即将来到的报道,剩下更多的是扒他们两个的过往,以及家人。
比起彤榆,傅一润就精彩的多了,兄妹争权,二哥贪污,她刚刚成立了水木环球娱乐公司,高调签下话题小花童渔,就爆出仗势欺人的视频,最关键的是身边还带着个精致无比的小情人……
有一位女性媒体人以开玩笑的口吻这样评价傅一润:她活成了所有女人倾羡的样子。
个屁!
傅一润想要讥笑,她什么时候这么让别人羡慕了!她甚至还被人敲诈勒索了一顿饭!
“所以记者在楼下做什么?”
“想要采访您,更多的……是想要看看您是不是把二少藏在了这里。”
所有的绯闻,都不如丑闻来的更有爆炸性。
它更能发酵,更能摧毁人。
或许……他们连傅一恒是谁都不知道,可是管他呢,下水的人想要干掉的是傅家,那么一块大饼呢,要是傅家失去了大众的信任,那调出来的大饼会到谁的手里?
这不仅仅是傅一恒的危机,现在已经成为了整个傅家的危机了。
所以傅一润才不想要见关女士,她教会了自己很多,不要急功近利,她自己却没有做到。
“二哥呢?到哪里了。”
顾娕叹了口气。
……
“我问你。”她正在敷面膜,绷着张脸连话都说不清,看上去莫名的有些滑稽,语气却透露着她的耐心告罄,“傅一恒人呢?”
“关机了。”
顾娕面无表情的举着手机,切换了公放。
扬声器里传出的女音机械的重复了三遍,中英切换仿佛恨不得拿着大喇叭在傅一润耳边告诉她,她二哥捅完篓子跑了!
可她心里大概有数,傅一恒会去哪里。
傅一润掀了面膜,利索的从沙发上爬起来,抹了把脸,看向顾娕。
“饭吃不成了,想个办法补偿一下童渔——以及我爸那边怎么说?”她不用想象都能够知道现在关女士有多懊悔,一定把她电话都打爆了。
睡前关机是她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
“傅先生已经在总公司了,二少手里的一切项目俱停,等待调查结果。”顾娕停顿了一下,继续道, “不过夫人已经劝住了。”
傅一润抿了抿唇,似笑非笑道,“爸爸不会把哥哥怎么样的。”
他就这么两个儿子,砍掉一个扶持另一个?
不,傅先生不会这样做的。
傅一恒拿钱了又怎么样,说到底还是他们傅家自己的钱。
她抱起大橘,手有一下没一下的在猫背上划拉着,“所以我现在是被困在了这里?困在我自己的房子里?”
“情况不是很好,您这几天还是尽量减少出门,楼下有不少记者守着,我怕对您有什么影响,现在等找到二少再说。”
傅一润重新瘫回沙发,想了想才有气无力的开口,“去找找我名下的那些房产,以及国内哪里有比赛,二哥……可能就在那里。”
他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
每每这个时候,他最爱的地方,就是速度与激情并存的赛道。
傅一润称之为懦弱,这就是一种逃避。
顾娕点头,余光看见门口站着的人,她愣了一下,微微鞠躬。
林郇在门口微微笑了下,也不知道他站哪看戏多久了。
傅一润眨眨眼,看着林郇把满满一包饮料放在茶几上,她缓缓回头,冲顾娕笑了下:“娕娕,辛苦你了,你先回去吧。有我二哥的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
顾娕点点头,看这两人氛围不一般,识趣的离开了。
目送顾娕离开后,傅一润抿着唇,仰头看向林郇。
脸上还残留着面膜的液体,看上去水光淋漓的,满是胶原蛋白。
她怀里的大橘“毛——”了一声,在她脸上踩了两下。
这下好了,一脸猫毛。
“……”林郇笑了起来,“先去洗把脸。”
傅一润眯了眯眼,觉得自己受到了嘲讽,于是她选择了最简单的办法——先从大橘下手。
“毛呜?!!!”
它的眼神犀利,看着傅一润仿佛是在看一个傻子。
——你搞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