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阿川知道，御云寒真正把人交给他的原因是这个的话，估计能够一口老血喷出来，跟王方一样，就地晕过去。
但就算是真实原因如此，手下面前，御云寒也还是给了阿川最大的面子。
这又何尝不是让人艳羡不已的呢？
顾笙明解决完这个人的时候还有些吃力，毕竟也没有经历过什么训练，空有力气，一脚踹出去的时候也不是不吃力的。
甚至乎收回脚的时候还隐隐地麻了一阵，还好紧急之下没有用上那原本的伤腿，不然可能真的会伤上加伤。
顾笙明的临场反应，自然也是落到了御云寒的眼里，他不得不承认，少年的淡定和果断，以及一点都不害怕此类事件的沉稳，无疑是进入这个行业的一个敲门砖。
用心培养的话，假以时日，一定可以成为一方枭雄。
后来，顾笙明也的确是没有辜负御云寒的所想，真的成为了名震一方的枭雄。
而到了那个时候，也恰恰成为了御云寒所头疼的一个地方。
阿川将人拎着扔进了后车厢，确保人无论如何都是跑不了的之后，便慢悠悠地走了回来。
“以前见过？”御云寒的问话有些莫名其妙，就算是顾笙明，也还是迟钝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摇了摇头，“不曾。”
“有兴趣？”
她又摇头，面对着他跳跃性的文化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清秋只是个学生而已，接触这些似乎并不太合适。”
“装。”御云寒却冷嗤了一声，好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看着她的眼里突然多了一些她看不清楚的东西，真真正正的说不清道不明。
顾笙明也反笑：“装，这倒是不曾。”开玩笑，就算是她真的在装，也不可能让他知道啊。
想想跟他搭上什么关系，都觉得心里不太能适应。
估计是因为他身上的那种气息，让她觉得很是不舒服吧。
她这样子想道，有些儿无奈，本心来说，她的确是想要进入这一行的。
御云寒也本来是能够把她带进去的最好人选，然而在御云寒身上，体会到的某些东西让她忌讳得很。
比如他比江淮淼还要危险的气息，也比如他会给自己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最重要的是，他给自己的这种似曾相识感，还是让她感觉到又愤怒又恶心的那一种。
“想好了？”他重复着问道，“机会可就只有一次。”
阿川很想说，BOSS你现在这幅哄骗小孩的样子是在闹哪样，不知道，这是从江淮淼身边带过来的人吗？
问问问，问个屁，难不成真的要把人问出兴趣来？
顾笙明自有自己的思量。然而御云寒的无耻这会儿就表现出来了：“可是，你今晚看到了我们之间的将来要是传出去的话，可对我的名声不是很好。这可怎么办呢。”
御云寒明面上的身份很光彩，光彩到大多数人都不知道他暗处的身份。
就连一些合作对象，都是只知道有黑道之王这个名号，而不知道真人究竟是谁。
用他的话语来说，是明面上有明面上的日子要过，不是很适合参合在一起。
所以如今他说起这句话的时候，还真的是半真半假，脸色也看不出来究竟是不是在开玩笑。
顾笙明心中一沉，知道离开不是多么容易的事情了。
虽然从一开始就是。
从一开始，就没有容易过，甚至乎，她都已经是做好了死拼的准备了。
只不过在此之前，她并不知道御云寒存在着这样的心思不留下，就死吗？
笑意吟吟对上了对方淡定的脸，几乎说得上是毫无波澜。
顾笙明忽然伸出手，阿川骤然警觉。
没想到她手却是突然拐了个弯，在自己的头发上轻轻地扫了一扫。
“难不成，您觉得我能有什么造谣的本事？”说是造谣其实更是变相的服软，意思大概是，她其实什么都没有看到，不然怎么会算是造谣。
“要说清秋的性格，御某也觉得不会做出这种无聊的事情。不过嘛”他嘴角噙着一抹凉薄的笑，“这个世界上，听闻，只有死人和自己人，嘴巴是最严格的，也撬不开。”
阿川眯了眯眼睛，BOSS你就不怕带出第二个王方吗！
日！
你这是玩火知道吗！
顾笙明反而笑了，她怎么会跟自己的性命过不去？不过，就这样的胁迫还真的是让人不爽呢。
“那能够知道，自己人是什么样的自己人吗？”自然也是要给自己争取一点福利的。
御云寒滑着轮椅接近了她：“清秋想要成为怎么样的自己人？”
“我有选择的权利？”她反问道。
“自然。”御云寒也回答得模棱两可，“如果是权利，怎么可能会无法选择？”
顾笙明勾着唇，似笑非笑：“合作愉快。”
要说有多愉快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只不过是尽力让自己好受一点罢了，就像是她刚刚给自己争取的福利一样。
就算是御云寒不一定会同意这个福利，但是，好歹她也是争取过的。
他同不同意，那也没有多大关系。
谁说，她会被一直系在这歪脖子树上？
本来就不是什么非要聚在一起的同道中人，所以，一点儿负担都不存在着。
御云寒伸出手，握住了顾笙明的手，此时的他还不知道顾笙明心里真正的想法，还道了一声：“合作愉快。”
顾笙明轻笑一声，看不出被挟持的不快。
既来之则安之。
御云寒莫名其妙的想要拉拢她，那她干脆来个将计就计，看他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不过，这件事情，我不希望让其他人知道。”顾笙明答应完，提出了自己的意见，再怎么说，她都是自己人了不是吗。
御云寒问道：“因为江淮淼？”
顾笙明点头，是也不是。
“看来，你对他还是挺上心的。”不知道为什么，顾笙明觉得，他现在这句话还是挺幽怨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就只是觉得他这个语气有点儿不是很对劲。
阿川眼皮子一跳，却只是为了自己。
BOSS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下线的智商，人是从江淮淼那边带来的，自然不暴露的原因也是因为他。
顾笙明释然：“御老大这莫不是吃味了？”
御云寒被噎了一下，颇有一种恼羞成怒感：“对着一个小屁孩，我吃味什么，何况，你还是个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