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待在房间之中,可把我憋坏了!”说着,沈蔚然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去转转。
江川开玩笑的说着:“师妹,这可是急不得啊!这是十四爷特意为你量身制作的椅子,但是你要慢点,万一出了什么差错,倒霉的可是我!”
沈蔚然当然能够听出江川的话中话,“师兄,你到想着我要是出事了又要麻烦你照顾我了是不是?”,沈蔚然古灵精怪的反过来开江川的玩笑。
江川急忙的摆手,“师妹说的哪里话,我是怕照顾你麻烦吗?我是害怕十四爷找我的麻烦。”
沈蔚然想到十四爷,小脸有着些许红晕,“就会胡说!”
这时沈玉然闻声便从房间中走出,沈玉然见到沈蔚然坐在奇怪的椅子之上,并未先开口询问,而是先行礼,“姐姐!江公子!”
“玉然,不用多礼,这里没有外人,江公子也不是外人。”沈蔚然招了招手说着。
江川看着走过来的玉然,今日穿着身穿逶迤拖地湖色底三镶盘金散花百花裙,身披泥金底四喜如意纹薄烟纱散花锦。柔软的披肩发,头绾风流别致参鸾髻,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插着攒银丝梅英采胜钏,腰系丝攒花结长穗宫绦,上面挂着一个银丝线绣莲花香袋,加上玉然柔弱温雅的小家碧玉气质,竟令江川看的有些痴迷。
“玉然在房间中,听到庭院中有姐姐的声音,便以为姐姐已经可以慢慢的走路,便来看望姐姐。”
“傻丫头,昨日姐姐不好在床上躺着,哪能好的那么快!”沈蔚然笑嘻嘻的说着。
“姐姐,这椅子倒是精致!设计也比较独特。”沈玉然好奇的看着沈蔚然的椅子。
“咳……咳……咳……”沈蔚然装作咳嗽,实则是给江川暗示。这些天江川在莞亭苑的几日,沈蔚然早就看出川对沈玉然有着些许的意思,便给江川创造机会。
听见沈蔚然的咳嗽声,江川意识到自己有着些许失态,“咳……二小姐,这椅子是十四爷与我一起为郡主做的椅子,为的是能够让郡主不至于一直待在房间之中乏闷。”
“玉然在这里谢过十四爷与江公子,使得我姐姐可以出来散散心。”沈玉然看到江川的有些失态,小脸红了起来。
沈蔚然看着两人的这般状况,在心中偷偷的笑了起来。沈蔚然看着庭院中的草木早已复苏,经历寒冬的院落,开始泛起的绿意越来越浓,沈蔚然深深的嗅了嗅这春天的味道,就张开自己的双手,做出拥抱着春天的模样,竟然随口吟起诗句来,“春-色满园关不住!”
“一枝红杏出墙来!”熟悉的声音,成熟稳重的声音中夹杂着愉悦与温柔,对出沈蔚然的下一句诗句。
沈蔚然寻着这声音的源头,双目与谢瑾寒的双目对视,短暂的对视后,沈蔚然急忙说道:“臣女参见十四爷,因身体不便,无法行礼,望十四爷见谅!”
“见过十四爷!”
“见过十四爷!”
沈玉然与江川急忙行礼。细心的沈蔚然注意到,自从自己讲那块玉买了吟春楼之后,十四爷将玉买下,整日佩戴在腰间,看来是真的喜欢那块玉。
谢瑾寒做了一个免礼的手势,然后就慢慢的向着几人走来。
“郡主,这椅子是否合郡主心意?”看着沈蔚然满心欢喜,谢瑾寒问着。
“十四爷知道臣女性格,这椅子不但做的精巧细致,最主要的是让我可以不用整日待在那小小的房间之中!”说罢众人都笑了起来。
“走!随郡主出去逛一逛!”十四爷做了手势,向着庭院外走去。
众人随即跟了上去。
谢瑾寒慢慢的走到碧桐身边示意着她,让他来推着沈蔚然。碧桐见十四爷的要求,不敢拒绝,便将椅子交给谢瑾寒推着。
这微小的动作,沈蔚然又怎么会意识不到呢!眼角的余光看着跟在身后的江川与沈玉然。
沈蔚然转头看着谢瑾寒,用眼神告诉他后面的那一对佳人。谢瑾寒明白这古灵精怪的郡主心思,随即加快了推轮椅的速度,将这一对佳人甩在身后。
谢瑾寒推着沈蔚然在慢悠悠逛着。慢慢的欣赏着丞相府初春的美景。
二人不知道的是,皇长子谢成恪也来访问丞相府。
谢成恪到丞相府后,说是来看望沈蔚然,便径直的向着莞亭苑走去。到达莞亭苑才得知沈蔚然在府中闲逛,丞相命令人去寻蔚然来见。虽不是很喜欢这位皇长子,但是需要给他几分薄面。不想谢成恪竟说要自己去寻找沈蔚然。
谢成恪在丞相府中带着自己的两个仆人,到处寻找着沈蔚然的身影。就像是在寻找宝藏一般。
一处假山由于其体积比较大,所以这条小路比较长,且有着一个很大的弯曲弧度。
从北向南转悠的沈蔚然与谢瑾寒自然不知假山对面的风景。
从南向北寻觅的谢成恪自然不知假山对面有无自己寻找的宝藏。
就这样双方都向着自己的前方走去,怀揣着不一样的想法,面对着无法预测的未来。
终于谢瑾寒推着沈蔚然,看着四周的风景,谢成恪着急的向前走,寻找着四周的“宝藏”。在两条路的交点,假山的一侧,来了一个不期而遇。
双方的偶遇,都是始料未及的。谢成恪看着眼前的谢瑾寒与沈蔚然,心中很不是滋味。
谢瑾寒目光一凛,刚好对上谢成恪探究的目光。
他微微勾起唇角,只留给谢成恪一个淡淡的笑意。
谢成恪自然报以一笑,心中却是感慨万千。
坐在轮椅上的沈蔚然抬头看着谢成恪,不禁皱起了眉头,这家伙已经来了不下几次了,明明她每一次都表现的很讨厌他的样子,脸上写满了不耐烦,但过几日谢成恪还是会来。
对于谢成恪现在的这点执着,并未在沈蔚然心中留下好印象,反而起到了相反的效果。
况且,对于谢成恪,沈蔚然从重生开始就再也没有想过会与他有任何瓜葛,如今他这般作为,倒是让她更加嫌恶。
一个为了权力而不择手段的男人,绝不会是她想要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