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殿也出现在这里,说明一线天也有很多秘密。
其他人倒是没查觉得出他们二人的异常,连着捡起四五快碎石拼在一起,看到玉石上的内容时,齐齐叫出了声:“上面有字!”
这倒是出乎意料,江随流与沈暮沉快步走近查看,上面是密密麻麻写满了小字,完全看不懂。
“密文。”宋宁道。
泽上玄连忙把周围的碎块都找过来,“你认识这字那你就在这里看,我们去搬玉石,你看看上面有没有写什么地方有法器之类的,你族人让你回来这里,那肯定是有宝贝叫你拿,我不贪心,分我一件就行了。”
其他人也跟着搬碎块,没了灵气傍身,一群人搬得满头是汗,他们都有多少年没干这种纯力气活了,修道之后,要做些什么,不是让弟子去做,就是养些傀儡,听得懂人话的精怪,所有人中,居然是泽上玄这个散修坚持最久,其他人都狼狈不堪。
没一会沈暮沉的肚子就叫了起来,其他人一开始,就连沈暮沉都知道是什么东西在叫,还以为是什么妖兽,戒备了一会,才发现咕噜咕噜的声音居然是从他们当中发出来的,在所有人都一脸茫然的情况下,沈暮沉的肚子叫了很久。
最后还是江随流打破了尴尬:“我忘了,现在我们是凡人,干了这么久,想必大家肚子都饿了。”
江随流不说还好,一说,此起披伏的咕噜声不绝于耳,所有人都抱着肚子不说话,泽上玄看着所有人:“你们该不会都不会做吃的吧。”
墨寒率先站了起来:“我去找些吃的。”
泽上玄也跟着站起来:“我也跟你一起,我是丹修,可以分得出什么可以吃,什么不可以吃。”
墨寒扫了泽上玄一眼,:“嗯”
大殿里就剩下这三个从小养尊处优的面面相觑。
沈暮沉站起来,冲江随流说道:“我去找些水洗洗。”
江随流点头:“小心些。”
其他人离开后,大殿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人,江随流漫不经心的扫了眼地上的碎块,伸了伸懒腰道:“说吧,你来这是为了什么。”
宋宁没听到似的依旧站在墙边研究壁画,江随流走到宋宁身边:“不愿意说吗?”
“拨云见日。”宋宁依旧盯着壁画,头也不抬的回答。
“云在此处?”
“云在海外,日在此处。”
江随流听完宋宁的话在原地站了许久,直到宋宁将整个石壁看完依然不动。
“封神笔之所以叫封神笔,是因为他有点破虚妄的作用,这世间所有的幻境都对他无效,而且,还能封印灵气,说起来,是不是与这避天境相似。”
宋宁扫视另外一面墙的壁画:“就这么一只笔一直留在我们宁家,直到被人灭了门,才取出来让我拿着逃跑,虽然很可惜,我也没逃掉。但是在死前,我可是听了一个石破天惊的故事。”
宋宁说话语调轻松,听起来完全不像是说他自己,“万年之前,世间出现了一个大妖,此妖可不是指妖怪,而是妖异,那时三界之门未关,他搅合三界各族自相残杀,使得天下生灵涂炭,各族战乱不修,而他修为极高,几乎已经算是上神,可是这样的一个人出现在了凡世,大肆屠戮,修真界无力抵抗,殉道者尸骨能堆成登天梯,一时间人族几乎快要灭种。”
“就是在这种时候,出现了两个人,救了整个九州大陆剩余的人,带着所有人逃避屠杀,寻找新的居住地,但是一路上也受到了不少攻击,那个大妖十分强悍,所有人都不是他的对手,居然能在那两位的保护下杀了尽半数人,剩下的人被护着逃脱了,最终其中一人在大海之中划出了一片大地,建造密境,而密境建成之后,就有了一个限制,只要有人踏上这片土地,就绝对不能使用灵力。”
“这片密境就被提名为避天境,他们带着剩下的人群就在这座城中生活了几十年年,直到他们回到避天境告诉族人,外面已经安全,所有人这才重新踏上九州。这些人感念他们的救命之恩,就让他们重新赐了名字,这就是四大家族的由来,他们无论曾经是谁,之后,他们就姓这个,后来虽然有人不断脱出四大家族,但是留下的都是修道之人,逐渐就演变成了万年前的四大家,这才是真相,你敢想象吗?九州经历了这么大一场血洗,居然没有人一个人将这些事记录下来。”宋宁说话的语气逐渐癫狂。
“没人记得这两位救世者,但是有人记得四大家族的荣光,于是抢我灵器,屠我全族,这避天境还有一件神器,回溯镜,我回来便就是来取这回溯境,势必要杀尽这些屠我族人的狗辈!”
大殿里回荡着宋宁悲伤的怒骂,听者只有江随流一人,江随流不说话,这大殿就只有宋宁一人的声音:“我可不管你是什么气运之子,只要你敢坏我事情,我就能杀了你,问道剑不能为你所用,封神笔却没有禁制。”
江随流踢开脚边的石头,靠在墙上看着宋宁:“我干嘛要坏你事,我来这的目的可不一样,当然,如果你能告诉我,封神笔你是怎么炼化的,我就帮你找到回溯镜怎么样?反正我进来就是为了能炼化问道剑,对其他事情不敢兴趣。”
宋宁有些不信:“仅仅如此?我告诉你方法,你替我找回溯镜?”
江随流点头:“当然,我非但不阻止,还会助你。”
宋宁冷笑一声:“不必了,反正我也不知道封神笔的炼化方法,我是被人送到无间的,那时候封神笔就已经为我所用了,你若问便是不知。”
江随流长叹口气:“好吧,那我自己想办法,你看了半天,到底看出什么花来?”
宋宁拍了拍指尖的灰,:“跟我那时候听到的故事没什么区别,这里是那些幸存下来的人为他们建造的,但是后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就没人知道了。”
天色渐晚,那三人还没有要回来的迹象,江随流有些放心不下,便说是要出去寻师弟,宋宁也不放心,也想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