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拍脑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难道他已经老了?快要寿终正寝了?那是该难过还是该快乐啊。
走到桌子前,微微蹲下身把箱子从桌子下面拿出来。重新走回去把窗子也关上,看了看房门有没有关好,才打开自己的珍藏的大箱子,手指在箱子表面的浮雕上掠过,感叹着这东西的做工精美绝非凡品,今日这仔细一看才真正相信白琉璃说的话,现在要把这东西拿出去卖也值不少钱,估摸着这辈子吃喝嫖赌都不用愁。
“这么仔细一看,这箱子也绝非凡品啊。那要是人人都打得开这个箱子,那迟早会把我的法器给偷走。”。无心毫不夸张的说,就是不懂行情他都知道这箱子能卖不少钱,虽然他是个财迷但是他绝对不会打这箱子主意。
最上面的一件法器先拿出来,对着光仔细的观察着,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来来回回看了一圈,除了做工精美里面的宝石晶莹剔透之外什么都没看出来。
他觉得要不是知道这东西些的厉害之处,财迷的他可能在见到他们的时候就把他们送去当铺了。
“要不再滴一滴血试试?”这个念头刚从脑子里崩出来,无心果断的的反对自己的花里胡哨的念头,他自己这身体情况他自己最了解了。
虽说恢复的很快但是不好好样就等于又把自己往鬼门关推。那天和黑袍子交手交手留了多少血,透支了了体力耗尽了法力。他没有同别人说,但是白琉璃是很清楚的。
白琉璃第一次看着他的眼神里带着担忧和无力,但也只是看了他一会儿,就转身离开了。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躺在床上,也没有挽留白琉璃。
这么打一场虽然很过瘾但是两放实力太悬殊了,只有实力相当有没什么对手的交手才能正经的叫打的过瘾。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天有多玩命,也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天黑袍子的眼睛有多么的的熟悉。
他总觉得在哪见过整个人,下手的时候使劲全力却又怕伤到他。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真的很奇怪。
把法器轻轻的放回去,从里面翻找出一份可以看到明白的卷轴。上面有一块木牌,木牌的顶端缠着一根绳子,这跟绳子紧紧的缠着这份卷轴。
“百晓生?”这是个什么东西,难道说这个卷轴可以回答他所有的问题嘛?他兴奋极了,惊喜的表情都映在了脸上。并没有注意到木牌背后的东西,一个浮雕和圆雕的结合,上面清晰的纹着一条龙。
并没有注意到这个小细节,着急打开这个卷轴,让它回答自己的疑问。草草的打开扔到一边卷轴的两边在手里划过,慢慢的被他展开平铺在桌面上。
这一整张卷轴上面没有一个字,只有一个红色的指印,无心把卷轴翻过来倒过去的看。可是上面只有指印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无心鬼迷心窍的把手放在了那个指纹上,被烫了一下弹了回来。
“这里百晓生,只听命于主人。”一个空旷的声音不知道从屋子里哪个地方响起。
“我是你的主人?”无心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刚才手指上传来的痛感还真实的存在于指尖,指尖红彤彤的向无心证实刚才经历了什么。
一本会说话的书,百晓生是什么都知道的意思嘛?能记录江湖里所有的事那是不是知道他来自哪里为什么活了那么久不老不死。
“是的主人,刚才签订了契约。只要您不死,您一直是我的主人。”这本卷轴在空中漂浮着。
直接让无心看呆了,这也太神奇了吧,难道说刚才不受控制的把手指放在那里就是签订了契约。这算不算在强迫他签订契约,可是这卷轴并没有告诉他条件是什么,就强行和他签订了契约。
说的是他是主人,他感觉现在好像是被这本卷轴拽着思路走。
“主人,契约内容写在牌子背面,您没有注意就签了契约。我并没有请迫于你是您自己把手指放在上面签订了契约的,契约一签至死不换。你把我的封印拿掉我才会被放出来。”这本书好像能听得到无心的心声一样,把无心想的所有问题都跟他讲了出来。
“不许再窃听我的心声,把你的读心术关掉。我就说不可能有白签的契约和白给的奴隶。”无心可算反应过来这卷轴没安好心了。
卷轴没有反应,刚才的男声也没有再响起,想必是并不想理会他。
懒得跟卷轴争辩,又在桌子上找那个卷卷轴的绳子。木牌正面只写了是百晓生,没有字啊,背面纹着条龙,两种工艺把这条龙纹的栩栩如生。
他伸手慢慢的在木牌上摩挲,这光滑的质感,想必这牌子也不是凡品。这么黑心的卷轴都干往百宝箱里放。以前的这些他算是这么回事儿这东西感觉实在是太邪乎了。
虽然没有眼睛可总让他在被监视着,光想想都感觉毛骨悚然,他现在身体虚的厉害,法力都还没有恢复。没个一年半载他的身体好不利索,现在白琉璃又不在没有人可以跟它抗衡。
不知道摸到了什么地方,背面的龙陷了下去,一个刻了字的光滑的薄薄的木片覆盖在上面,仔细看看居然一点缝隙都没有。就像是它本来就该是这个样子自然的生长在上面。
“封印解,契约开,手指按,命相连。”无心看到立马惊了,他的命现在和这本卷轴连在了一起,那岂不是这卷轴被撕毁他也就能死了。想到这儿无心站起来,伸出手准备开展他的自杀大计。
“主人,你撕不毁我的,相反,你就算是死了,我也只是会重新被封印等到下一个打开卷轴的人重新签订契约。”男声一如既往的冷漠,声音没有意思温度。
卷轴这话就像是一碰冷水一样直直的泼在他的头上。无心怀疑这卷轴是不是成了妖现在在肆无忌惮的威胁他。开眼仔细的看着这卷轴正面反面连缝隙都没放过,可是仍然没有什么一样。
“难道我就死不了了嘛?”
“你无心。”
话落,空气陷入了宁静。无心看着卷轴,卷轴漂浮在空中正面对着他。这卷轴不说,他可能都忘了自己没有心的事实了。
他刚醒过来的时候知道了自己无心的事实之后,除了白琉璃见到的第一个就是一个卖馒头的大婶。大婶看他失魂落魄的,不禁开口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抬眼看了看大婶冷冷的说他无心,大婶吓了一大跳整个人后退了好几步才站住没有摔倒地上去。
大婶冷静了许久之后看着他,硬生生的挤出十分僵硬的笑容跟他讲,他在开玩笑。人没有了心怎么能活呢?
是啊,人没了心怎么能活呢?那他还是人嘛?或者说他是僵尸。
“是人,但是无心。”冷冰冰的声音又在他的耳边响起,也不知道是在安慰他还是在陈述着这没用的事实。
“我还能死掉嘛?你强迫我签订契约是不是就知道我不会老不会死。”
卷轴又一次没有说话,不知道究竟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还是,默认了这个不争的事实。
“你不是百晓生嘛?为什么连这个最简单的你都不知道。那你究竟有什么用?”无心有多想死,现在可能也只有他和这本会读心的破卷轴知道了。
明明知道他最想要得到的答案,可偏偏就是不说。不让他有任何可以死掉的办法,就这么永生永世的折磨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