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嫔装出一脸委屈的样子,“皇后娘娘做错了事情,难道还不允许臣妾说吗?臣妾也不知道皇后娘娘对臣妾有什么偏见,所以希望能在皇上面前,将这个偏见解决了,后宫和睦也是皇上所希望的,不是吗?”
月嫔一脸正直的看向万俟风,想让万俟风替她说上几句话。
只可惜,万俟风知道洛时语不是无缘无故会去做这种事情的人,于是在低头思考,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根本就不理会月嫔。
月嫔也看见万俟风正低着头,似乎没有看他们的意思,只能暗自咬了咬牙,又继续说道:“皇后娘娘若是生臣妾的什么气了,臣妾向娘娘道歉就是了,可是娘娘没必要砸了,臣妾送过去的那些东西呀,那些东西可是平日里,臣妾都舍不得拿出来戴的。”
洛时语冷哼出了声,把玩儿着手里的一枚棋子,“那月嫔想怎么样呢,是想让我和你道歉,还是想让我将那些弄碎的东西,都赔给你,实在不行,我让内务府十倍送还给你。”
万俟风听洛时语这么说,也终于抬起了头,月嫔一看万俟风的注意力转移到了这里,就立马开始做戏。
“臣妾没有那个意思,臣妾只是希望能和皇后娘娘和平相处,毕竟如今这后宫之中,皇后娘娘算得上是唯一在臣妾之上的人了,臣妾自然是希望能够和皇后娘娘成为朋友。”
洛时语冷笑了一声,直接就开口讽刺道:“就凭你要和我做朋友,你难道不知道尊卑有别吗?你一个小小的嫔位,我们中间隔着淑妃和妃的位分,你还好意思做我的朋友,真正说起来,我应该算是你的主子吧。”
万俟风轻笑了一声,他看洛时语的样子,就知道洛时语是绝对不会吃亏的,因此倒有了些许看戏的意思,端起李玉端上来的茶,细细地品尝了起来。
月嫔看万俟风丝毫没有向着她说话的意思,也有些焦急了起来,不过看万俟风也没有向着洛时语说话,以为万俟风不愿意插手后宫的事情,希望他们两个能自己解决,也开始硬气了起来。
“虽然说皇后娘娘身为后宫之主,但做事情也是有要有道理的吧,臣妾做错了,什么皇后娘娘可以和臣妾说,可是没有必要那么对臣妾吧。”
洛时语真是是有些生气了,这月嫔也太不要脸了一些。
“我怎么对你了,那些东西你不是让人送去了我永和宫吗?那既然那东西到了我永和宫里,就已经是永和宫里的东西了,我永和宫想要怎么处理那些东西,是我们永和宫的事情吗?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月嫔咬了咬牙,“那皇后娘娘你为什么要让你手底下的奴婢,到我的宫门口里去砸呢。”
洛时语似乎想起了什么,笑了笑道:“当然是要让手底下的奴婢去砸了,我都不喜欢碰到这些东西,怕脏了我的手。”
“你……”
月嫔伸手指着洛时语,“皇上,你看皇后娘娘这个样子,皇上,臣妾明明是好心好意的,却受到了如此的待遇,你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呀。”
洛时语转头看向万俟风,眼里全是火苗,万俟风知道洛时语不希望让自己插手,于是理都没理月嫔,又低头喝茶。
“我怎么样了,我作为皇后娘娘,想要砸点东西还不行了?”
月嫔看万俟风还是不搭理自己,月嫔只能赶紧将自己的眼泪挤了出来。
“皇后娘娘如果对臣妾不满,就直接说就好了,臣妾以后一定会少出现在皇后娘娘面前,以免惹皇后娘娘不开心了,只是臣妾和皇后娘娘一同伺候皇上,臣妾真的希望能和皇后娘娘好好相处。”
洛时语愣了愣,月嫔这演技可以呀,不过这些表面功夫应该都用来,在万俟风面前展示了吧。
“呵,月嫔这颠倒是非黑白的能力,还真是厉害呀,真是让其他人自惭形秽。”
月嫔咬了咬牙,她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直接道:“皇后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臣妾是在撒谎吗?皇上如果不相信的话,可以去问臣妾宫里的那些奴婢们,那些人可都看见了,皇后娘娘身边的奴婢到臣妾的听风阁里砸东西,还侮辱臣妾。”
月嫔推了一把,跟在她身后的奴婢那个小奴婢连忙跪了下来:“奴婢不敢撒谎,月嫔娘娘说的都是真的,昨天晚上的确是来了一位奴婢,在听风阁门前,将东西都砸碎了。”
那小奴婢也是迫不得已,她只能硬着头皮这么说,但是她也算是聪明了,没有提及洛时语,只说是有一位奴婢。
“我的确是派人将你送来的那些东西,都砸烂了送回去,这些东西我不想要,自然要还回去,你怎么不说说,你是为什么要送那些东西到我那里呢。”
月嫔怕洛时语多说些什么,连忙将话抢了过去:“还能是因为什么呀?臣妾还不是想要和皇后娘娘搞好关系,才将臣妾一直收着的那些宝贝,都送到了皇后娘娘那里,却没想到皇后娘娘不喜欢,还要将它砸烂了。”
洛时语冷笑了一声,“这后宫里想要和我搞好关系的嫔妃可不少,可也没见哪一个像月嫔这样,浩浩荡荡的带着东西,送到我永和宫里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月嫔赏赐给我永和宫里的呢。”
“皇后娘娘,你可不要太颠倒是非黑白了些,臣妾哪里这么想了,是皇后娘娘你随意揣测。”月嫔指着洛时语,眼角眉梢里又溢满了委屈。
洛时语只觉得这人还很是无比恶心,若不是白玉去她宫门口里砸碎那些东西,恐怕洛时语还领教不到这个月嫔的令人讨厌之处。
“是不是我故意揣测,自然有人心知肚明,只是月嫔,皇上刚刚不是已经说了吗?安已经请完了,那赶紧离开吧。”
月嫔有些吃惊,没想到洛时语居然在这个时候赶她走,连忙扭头看向万俟风,“皇上……”
月嫔的声音轻柔,因为一直都在装作委屈,声音反而丝丝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