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鸢儿提前醒来,瞧着自己身下是一摊血迹,她尖叫了一声。
很快,赵子尘带着御医什么的统统进来了。
一把脉,完了,昨晚因为赵子尘和鸢儿的欢情过度导致了胎儿不稳,眼下已经没了。
鸢儿怔怔的看着赵子尘,昨晚赵子尘受了连番打击,又暴力发泄,难怪鸢儿腹中的胎儿不稳。
鸢儿哭泣的声音响彻天际,而赵子尘则是冷笑了一声道:“天意如此吧。”
看着赵子尘离开,鸢儿坐在地上,现在的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留在宫中,腹中没有了胎儿,继续当这个所谓的秀女吗?
出去?出去靠什么维持生计?
她明白了,在这里面赵子尘是永远不会来看她,或者宠爱她的。
她之前实在是太过于天真了,以为进了皇宫就离赵子尘更近,没想到,和之前没有什么改变,唯一改变的,是自己搬了家。
小德子瞧着有些绝望的鸢儿,转身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虞清绝。
虞清绝抱着风瑾,昨晚的事情还历历在目,鸢儿肚子里面的孩子死,这的确是天意。
她抿了抿唇,随后比划到:“给那鸢儿一点钱送她出宫吧,如今梦碎了,想来,她也应该想通了。”
小德子领命下去,皇后突然出现在了清水居。
瞧着皇后风尘仆仆,虞清绝把风瑾抱给奶娘,然后斟了一杯茶。
湘南道:“之前发生的事情想必你已经知道了,那赵子痕,没死。”
虞清绝没表示就是想看看湘南到底想说什么。
“赵子痕杀入天堑,皇上根本没有抵抗之法,今日找你来,只是想问你,那块虎符的事情,你也知道,那虎符可以保子尘一路平安,不至于被子痕兄弟相残。”
听着湘南这般说,虞清绝又想起那日在牢狱里面,赵子痕低声说的那句话。
这虎符是赵子痕的命啊。
瞧着虞清绝不动声色,皇后冷冷的说道:“如今赵子痕的队伍慢慢的在逼近,皇上这边一筹莫展,你不会就真的眼睁睁的看着皇上被赵子痕给杀了吧?你不应该这么狠毒的,毕竟这些日子皇上对你真的很好,好到,足以让我嫉妒,知道吗?若不是因为皇上时刻给本宫嘱咐的话,本宫定然,反正不会让你如此安逸,这些都是皇上的功劳。”
虞清绝静静的听着,如今大难大头,皇后自然要为了赵子尘着想。
人都是犯贱的,譬如赵子尘一直把心思放在她这种人身上永远得不到回应。
如同,如同湘南一辈子都是在为了赵子尘着想,赵子尘却永远也不懂得去回应。
喝完了一盏茶,虞清绝不知道该说什么。
虎符这个东西,真的是足以让她头大。
湘南知道,虞清绝的性子,逼迫她也没用,便道:“罢了,不说了,本宫希望你能想明白,反正到时候,就看你救不救赵子尘了。”
说完之后,湘南也离开了。
虞清绝抱着风瑾,也不知道到时候应该如何和赵子痕解释。
说当时自己其实是怀着孩子的?
万一赵子痕不信怎么办?
不会的,赵子痕不会不信的,毕竟赵子尘拟定了诏书来解释这个孩子,到时候这便派上了用场。
李成其实不太想挣扎,比起赵子尘,赵子痕的确更适合当皇帝。
明摆着造反不太好,而且,赵子尘生性优柔寡断,对自己的母妃言听计从,这怎么能当个好皇帝呢?
如今有一个更适合当皇帝的人出现,对于现在的情况下来,这天下,这天堑国的位置,都应当有赵子痕赵王爷来当。
当年先皇在世的时候他便看好赵子痕。
“李大人。”
一个软软的声音在耳根子出现,吓的李成差点一个趔趄。
转过头一看,宁妃又出现了。
这个女人真是如同冤魂一样,阴魂不散的。
“李大人,这如今天堑都要换主子了,怎么瞧着你一点也不慌?”宁妃挑眉,暧昧的笑道。
李成索性转过身子,不想搭理她,只道:“这天堑是否易主,那是老天爷的意思,本官慌不慌的,其实也代表不了什么。”
宁妃诡异的笑了笑,道:“天堑两大计谋才子,一个是你李成李大人,一个便是任杰,据说那任杰不和李大人一样,任杰当年考试失利,便再也了无音讯,现在知道是去了月照国封地发展,成为了月照那边的使臣,李大人则是仕途顺利留在京城,成为了总督,如果说李大人有心挽救天堑的话,说不定还能帮赵子尘一把,不是吗?”
李成一点也不以外为何这宁水镜能知道这些事情,不过,也没什么用。
“比起这个,宁妃娘娘应该先想一下后续的去路,不是吗?”李成反击道。
宁妃语气越发的暧昧,走到李成的面前,伸出手勾住李成的脖子,说道:“哼,李成李大人,如今本宫是皇上的嫔妃,根本无需想后路,若是这天下易主,皇上成了赵子痕的话,那么新皇要是喜欢宁儿呢,宁儿自是不必太过于担忧,倘若新皇不喜欢的话,到时候再另谋出路好了。”
李成感受到了宁妃身上的胭脂香,准确的说,应该是女人香。
他常年泡在兵法里面,也不喜欢聚会,更不喜欢社交,所以总是一个人来来回回的,倒也自在,碰女人的话,说实在的,他李成心里对那么多的莺莺燕燕委实没趣味,可能这辈子只娶一个女人然后,好好的生活着。
在感情和女人这一块,李成是个新手,还是被女人一碰就有些受不了然后脸红脖子粗的新手。
所以当闻着宁妃身上的女人香之后,脑袋又不太听使唤的僵直住了,身子也好像被埋在了地上一般,动弹不得。
当然,宁妃自然是抓住了李成的这个缺点,所以一遇见李成便上前来,有意无意的暧昧。
“宁妃娘娘…请你自重…”李成素日里面也是铁齿铜牙,如今被女人这般欺负,真的是有气无力。
宁水镜伸出手探入了李成的胸膛,勾唇一笑道:“或者还有另外一个办法,不如你与本宫双宿双飞,到时候本宫就不用谋取后路了不是吗?”
李成皱眉,脸红着说道:“胡闹,向来没有臣子和后宫嫔妃私奔的!”
宁妃嘿嘿一笑,故作恍然大悟道:“哦…本宫忘记了,李成大人喜欢仕途,所以,自然不会和本宫双宿双飞的。”
李成转过身子欲走,宁妃突然调皮的趁着李成心不在焉的时候,瞬间以蜻蜓点水之势在李成的脸庞上啄了一下,随后宁妃笑的像是个孩子一般转身离开了。
李成半天才回过神来,脸上那冰凉的触感到现在都还在。
这个宁水镜,李成是真的没有办法,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宁水镜,如果说当初因为拒绝娶宁水镜而导致了今天的恶果,倘若回到那个时候修正一下错误,眼下也不会这样了。
真的,李成有一种恐惧来这皇宫的感觉了。
太后被禁足在了椒房殿,虞清绝散步的时候路过椒房殿,突然想进去看看这个因为夺权失败的女人。
说不定以后便看不到了。
门口的侍卫瞧着是贵妃便没有阻拦。
里面还是那般富丽堂皇,只是,空气之中充斥着一股子颓败。
太后就坐在正中央,目光凝滞。
瞧着虞清绝之后,突然眸子聚焦了起来,微微的走下高台,走到虞清绝的面前来。
“你这贱婢来这里做什么?是看哀家的笑话吗?”太后虽然失势,但是说话依然是那种当仁不让,不怒自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