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带上我,求你们…”
赵子清如同见了魔鬼,一股脑的上了马车,然后对着马夫说道:“赶紧,赶紧走。”
赵子痕和琴音以及袁建也上了马车,马车开始飞快的跑了起来。
后面的云游儿一直在猛追马车。
琴音于心不忍的说道:“瞧瞧那姑娘,都摔了多少跤了,还是爬起来追马车,而且还用尽了全力。”
袁建也回头看去,果然那云游儿在追马车。
烈阳当日,外面也是大漠茫茫然一片,车轱辘下面的沙还无比烫脚。
赵子清则是低着头,眉头紧皱。
袁建实在是忍不住了,道:“子清王爷,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好歹也是爱…咳,过的姑娘,这样下去真的会死的…”
赵子痕倒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赵子清依然没有任何动作。
“子清,瞧着那姑娘如此倔强,不如带上吧,去封地至少要一个月呢,留个说书的姑娘给大家解解闷也是极好的。”
赵子清怔怔的看了一眼赵子痕,叹了口气道:“子痕哥,连你也…哎,算了,停车,让她上来。”
马车约莫在原地等了一炷香的时间,半死不活的云游儿终于撵上了,她小脸微红,不住的大喘气。
琴音下了马车给她递了一杯水。
“你追马车干啥啊你追马车,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容易出人命的!”
“没事…我…我不怕。”云游儿一边喝水一边说道。
马车里面传来了赵子痕的声音,微微道:“赵子清去后面和云游儿同一辆马车,琴音和袁建和本王一辆马车。”
赵子痕的马车颇大,可以容纳七个人都绰绰有余,原本一起在赵子痕这马车里面,颇为舒服,还热闹,没想到因为云游儿的事情,所以把云游儿和赵子清单独分了一个马车。
赵子清虽然心有怨言,但是也不敢说出来,赵子痕最近的脾气是越来越怪异的,真的,以前有个小哑巴还能治一下,如今…罢了,还是老老实实的遵从安排为最佳。
分配好了以后,赵子痕这边倒是其乐融融的一番模样。
琴音好奇的问道:“袁建,你怎么会帮那个说书女说话,说起来你以前不一向都是谨言慎行的吗?”
赵子痕原本在闭目养神听见琴音这般说来,也颇为好奇。
袁建咳了一下,道:“我只是想起了某个人。”
是的,袁建想起的不是别人,正是小哑巴。
那日小哑巴也是这般追着马车,但是马车一去不复返,不会有今日这般会停下来,他亲眼看见小哑巴栽倒在了泥泞之中,她的眼神悲伤,还有哀嚎。
有些不懂,但是宁愿不懂,懂的太多也不好。
赵子清这边就没有那边那么热闹了。
大抵是因为追马车追的太累了,一上了马车云游儿就睡着了。
一个东西从云游儿的身上掉落了下来。
捡起来一看,是一对玉镯子,这玉镯子是前些日子为了博得美人一笑而送的镯子,也不是很名贵,只是觉得顺眼觉得很衬,便就买了,没想到她居然时时刻刻的随身携带。
云游儿突然睁开眼睛,抢过了赵子清的镯子微微道:“你干什么,你不会还想要回去吧?”
“这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还这般宝贝?”
“谁说不是好东西,你送我的所有东西都是好东西。”
赵子清自诩自己是情场浪子,也说过许多情话,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被云游儿这一番义正言辞的言论给说呆了。
…
虞清绝把孩子交给了奶娘去喂奶。
说真的,古代唯一的好处就是生了孩子可以把孩子扔给奶娘,可以腾出身子来做其他的事情。
比如说好好养身子,吃好喝好,被当成一个超级病号伺候。
但是在现代就没有这么优渥的条件了,生了孩子还要带孩子,虽然请了产假,老公整日忙于工作。
虽然在现代她没有生孩子,但是闺蜜是生了孩子的,而且糟糕的是闺蜜生了孩子以后得了产后忧郁症。
半夜三更孩子叫唤还要起来带孩子,还要操持家务,男人每天在外面应酬还觉得是为了赚钱养孩子。
实际上回家倒头便睡,孩子的事情从来不管,以至于闺蜜最后和老公分了手。
如果把这件事情放在古代来看的话,是完全不必担心的事情。
孩子奶娘带着,喂奶吃喝拉撒都不必管,每日只需要哄好了交给她便是。
“清妃娘娘,今日是您受封的日子,皇后早就在凤鸾殿等着您呢。”
虞清绝勾唇一笑,小德子忙着回答道:“放心,我们家娘娘马上就去。”
小德子搀扶着虞清绝,慢慢的走向凤鸾殿。
皇后老早就在里面等着,里面坐着宁妃。
皇后看见虞清绝之后,便笑道:“来来来,妹妹来我这里来,本宫今日受了皇上的指示给妹妹封贵妃呢。”
说罢拿起一套复杂又精美的头饰,准备给虞清绝戴上。
是以,在这后宫之中看地位主要是看衣裳以及头饰。
衣裳通常是凤凰以及龙为最尊贵,其次是花纹繁多头饰精美复杂为地位最高。
宁妃头上戴的东西虽然不少,但是虞清绝的这一套头饰上面又是金钗又是金花的,看起来确实是尊贵了不少。
“从今日起,你便是皇宫之中除开本宫之外唯一一个贵妃了。”皇后笑盈盈的说道。
宁妃这个时候低下头,淡然如斯的说了一句:“真是恭喜贵妃了。”
虞清绝只觉得这个宁妃素来说话和善,但是总觉得有些怪怪的,到底哪里怪也说不上来。
“本宫想要怀上皇上的孩子,总是没有方法可循,试了许多次都不行,想来妹妹真是天佑福泽,竟然能怀上皇上的孩子,为妹妹带来了一线生机,真是让本宫羡慕的紧。”
虞清绝在心底暗想,种都不一样自然,不行。
不过面上还是一脸毕恭毕敬的样子。
等到仪式完毕,虞清绝有些乏了,皇后大抵也看出来了,便道:“妹妹先回宫吧,妹妹刚生了孩子定然不太舒服,需要好好修养才是。”
小德子迅速上前搀扶着自己的主子,微微的说道:“谢皇后体恤。”
拜别皇后以后,虞清绝猛然想起什么一般,对着小德子比划到:“你说那李太医给我的是动胎气的药,但是我实际上中的却是藏红花之毒?这其中会不会有人浑水摸鱼?想借机一石二鸟?”
小德子瞧着主子比划,也思虑了一番,然后回忆着说道:“奴才记得那日去找李太医的时候,正巧遇见了宁妃,宁妃说最近天气太热,身子不舒服,让李太医拿点药缓解一番来着…您说会不会是宁妃?但是宁妃素日来都与世无争,不可能会加害主子您的呀…”
虞清绝勾唇一笑,然后继续往前走。
这不就出来了,咬人的狗不叫,宁妃那日为什么拿着月饼没有吃,想来就可以解释了,这个宁妃知道了珍妃要做月饼所以就去李太医那神不知鬼不觉的弄了点藏红花,然后加害给她这不是不可能。
眼下这宫中也是危机四伏,她要防着每一个人。
想了想,虞清绝比划到:“珍妃目前在哪儿?”
小德子道:“珍妃好像在皇宫分配的一个偏殿里面,如今珍妃的父母已经被砍头,珍妃在宫中失了势,皇上也没有去找她,她现在荒废极了。”
虞清绝挑眉,淡然如斯的比划:“给我把珍妃叫来清水居。”
小德子“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