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李大人,既然来了何不多停留一会儿。”
李成坚持不住,已经被那不知名的药给冲昏了头脑,然后转身抱起了宁妃。
李成不知道在此期间都做过了什么,反正只记得自己两眼通红,也不知道自己身下为何物。
颠鸾倒凤,昏天黑地。
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是趴在了宁妃的身子上。
宁妃瞧着李成的瞳孔正常了,瞧着李成的容貌,不禁抬起头想要噙住李成的嘴角。
却不想李成躲开了,而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床榻上下来。
穿上衣袍,一言不发。
倒是宁妃觉得没什么,仅仅只裹上了一个被单,然后淡然如斯的说道:“怎么了?你刚刚可不是这样的,我的锁骨都被你烙印了,你现在开始嫌弃我了,装正人君子?”
李成听到这里不禁窝火的回过头,恶狠狠的说道:“什么正人君子,我本来就是正人君子,你以为跟你一样,使一些手段?”
宁妃被这般说来,没有恼怒,反而笑的更开心,她走到李成的面前来,踮起脚尖吻了李成一口。
李成没有躲闪,来不及躲闪。
“那又如何,我从未说过我是什么好人,反正新帝眼里只有那个所谓的皇贵妃,根本不会来这三宫六院,不过这也好,正如了我的意,不然怎么会有机会和李大人花前月下不是。”宁妃说话总是自带着一股子魅惑的气息,惹的李成全身麻麻的。
“刚刚我不过只是被下药下了而已,你我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李成定定的说道。
“是么?”
宁妃故技重施,轻轻的说道:“嘿嘿嘿,李大人好像,身子不是这么说的呢,似乎又有什么奇特的反应了呢。”
李成觉得若是再待下去真的要出事,这个时候转身去开门,门却能打开了。
回过头深深的看了一眼宁妃,消失在了闻香宫。
看着李成的落荒而逃,宁妃冷冷一笑。
李成,当年你拒婚,眼下我换个方式得到你岂不是也一样么。
嘻嘻。
李成真的没有想到,自己会被宁妃…
他现在有些懊恼也很难过,心里有非常大的犯罪感,这种犯罪感来自于好像愧对于某个人。
这个人已经在记忆之中成型了,很清晰的感觉似乎确实是某个人。
金銮殿内,赵子痕询问任杰。
“赵子清还在月照?”
任杰点了点头:“还在月照。”
“不是朕给了三天要他跟上朕的脚步么,怎么还在月照,老在月照带着做什么?”
任杰无所谓的说道:“估计是处理情事呗。”
“处理个屁,马上,飞鸽传书到月照,朕要让他两天之内赶回来,如果两天后朕没有看见赵子清的人,朕就要赵子清的项上人头。”
任杰抹了一把汗水,“放心好了,皇上,微臣一定把皇上的话带到。”
…
赵子清亲眼看见了云游儿在自己的面前抹了脖子。
当天他慌乱不顾自己脸上的血渍把云游儿带到了行宫附近的医馆。
差不多有三天三夜,终于把云游儿给抢回来了。
云游儿脖子上包着一层厚厚的纱布。
睁开眼睛看见的第一眼就是赵子清,她不禁气的眼睛都红了,大声喊道:“赵子清我恨你,你为什么不让我去死?”
说的真好,云游儿睁开眼睛第一件事情竟然是问的是为什么不让她去死。
赵子清动了动嘴唇,连续几日的提心吊胆让他有些忘记了自己此时此刻也是个病人,“你若是死了,我怎么办。”
“你怎么办?”云游儿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
“你怎么办是你的事情,你杀了我的夫君,你还留着我做什么,留着当老婆吗?你现在这种行为和强抢民女有什么区别?你这样会遭天谴的!”
云游儿说话几乎是字字玑珠。
赵子清低沉着声音说道:“阑照的事情是本王的不对,但是,确实本王没有想过要他死。”
“这重要吗?重要的不是你怎么想,重要的是产生了什么后果,阑照如今已经死了,岂不是正如你意?如你那般所说,你娶了那公主以后还想留我在身边当妾吗?你不觉得自己非常恶心而且残忍吗?你凭什么要来参与我的世界,是,我是个没用的人,当初是我缠着你不放,我动了真感情,所以这如果是我的惩罚,我认了,我无话可说,但是,现在,我求你,算我求你的,你放过我好不好?”
说到这里的时候云游儿突然眼泪就出来了。
她真的累了,自己为自己当时的年少轻狂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是,她是自作多情,可是现在她玩不起了,玩不起了可不可以请求退出?
赵子清微微的看着云游儿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看见你和那个阑照的好,我心就疼的不行,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或许是我吃错了什么药,我行为都不受我控制……对不起……我可以补偿你,但是……你能不能不要排斥我。”
云游儿现在看赵子清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笑话一般。
分明就是个笑话。
说什么弥补,根本就是笑掉人的大牙,所以云游儿笑了。
原本脖子上都有伤口,笑起来,就如同伤口被撕裂了一般,连包扎的白色纱布都因为撕裂的伤口被血迹染红了一点。
赵子清立马安抚她的情绪道:“你笑什么?别笑了,你脖子上的伤口不行,你别笑,等伤口好了我陪你笑好不好?”
就在这个时候,行宫的一位奴才上前来说道:“王爷,这里有一封皇上的加急信。”
赵子清拿过信件,上面还插了一根鸡毛。
拆开信一看,上面很明显就是赵子痕的语气。
接近愤怒的句子看的赵子清有些不舒服,把信撕掉以后,转过头对着云游儿道:“明日启程随我去天堑。”
云游儿一扭头,冷笑:“随你去天堑做什么?我不去。”
赵子清道:“别闹,你随我去天堑我好照顾你,而且你脖子上的伤口…”
“哈哈哈,真是有趣呢,我脖子上的伤口当然是因为赵子清赵王爷亲手划开的呀,赵王爷忘记了吗,赵王爷划开了我的脖子,然后说要照顾我,哈哈哈哈…咳咳…”
云游儿笑的太过于猛烈了,以至于都不断的咳嗽了起来。
赵子清眸子深深的盯着云游儿,道:“你别这么笑,伤口真的会裂开的,你必须随我去天堑。”
本来以为云游儿会再次拒绝,没有想到,云游儿突然转念一笑道:“好啊,赵子清,赵王爷,去了天堑赵王爷打算拿我怎么办呢,是好好养着还是让我继续去说书,阑照的尸体未冷,赵子清赵王爷不会想夺人之妻吧?”
云游儿即使说话说的这么难听,但是说的皆为事实,赵子清无法反驳。
他帮云游儿掖好了被子的一角,然后站起身来,转身走了出去。
云游儿看着赵子清离开,绷紧的神经才松懈了下来。
随后便是用被子蒙着头。
为什么,为什么要救她的命。
她活着一个人不是很残忍吗?得不到赵子清,爱自己的阑照又因为自己而死,她真的觉得活着没有什么意思,是特别特别的没有意思。
哭泣的声音,赵子清听的一清二楚,他心中即便是痛,但也不知道该如何进去安慰。
就这样,两个人虽然隔着一扇门,看似非常近的距离,心的距离却不一样。
很远,很远。
第二日,赵子清收拾好了以后,便给留下来的士兵说道:“到时候便告诉金陵公主,本王回天堑了,到时候自然会派人来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