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吃进去的食物不知道怎么的就开始反胃。
虞清绝用力的吞咽了一口空气,才勉强把那感觉给压了下去。
刚刚和赵子尘在一起的时候那种轻松自如完全都是装出来的。
她抱着雪痕,突然湿了眼眶。
不知道赵子痕此时此刻在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在封地是否有好的大夫,一般来说不是皇宫里面的大夫比较好么?
希望赵子痕能早一点恢复,这样赵子尘答应她的,她就能去封地找赵子痕了。
揉了揉雪痕的头,虞清绝在心里微微的说道,到时候带你去见王爷,怎么样?
雪痕像是听懂了一般,不住的摇尾巴。
虞清绝失眠,早上才入睡,却不想被外面的叽叽喳喳的声音给吵的不行了。
起了床,看着外面站了许多女人。
她恍惚想起好像今日是选秀的日子,皇帝登基数日,后宫佳丽寥寥无几。
今日入宫选秀的大多都是官宦子女,也有外邦人。
虞清绝关上了门,把雪痕抱上床榻,准备再睡个回笼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天色已经黑的差不多了。
虞清绝摸了摸床榻上,雪痕好像不见了?
她有些奇怪的睁开眼睛,却瞧着被关上的门此时此刻却虚掩着。
看来雪痕是自己跑出去了?
虞清绝赶紧穿戴整齐以后出了偏殿。
因为她不能说话,所以也喊不了雪痕的名字,只能在附近搜索一番。
这黑灯瞎火的,她所处的地段又是偏殿,没什么人。
四处找了几圈了就是没有雪痕的下落。
前面好像也是一个偏殿,里面的灯光还未灭。
虞清绝想着雪痕是不是进了这偏殿里面?
还没走进去,便听见雪痕在里面狂叫的声音。
二话不说,直接闯入了偏殿。
果然刚进去,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女人正揪着雪痕的尾巴取乐。
虞清绝气的半死,走上前去把雪痕给护在怀里。
那女人长得还过得去,小家碧玉的模样倒也标致。
瞧着一个女人冲进自己的偏殿夺走了下午跑进来的小狗,不由得大怒道:“你是谁?胆敢乱闯偏殿?”
虞清绝无暇和这个女人废话,抱起雪痕转身欲走,却被女人给拦住了去路。
那女人有些嫌恶的看着眼前的虞清绝,冷冷的说道:“这偏殿可是皇上御赐的,怎么能让你一个奴婢随随便便乱闯?而且还抱走我的宠物,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我便要看看你是哪个宫里的奴才这般可恶。”
虞清绝微微皱眉,想必这个女人是个瞎子,这雪痕明明是她的,什么就变成了这个女人的了?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这个女人眼生的很,想来也是刚入宫的秀女?
绕过这个女人打算出去,女人却把虞清绝给拉住了。
“我在跟你说话,你是装作听不到还是怎么回事?”那女人粗暴的拉住虞清绝,声音尖锐了几分。
怀里的雪痕不安分的摆了摆尾巴。
虞清绝实在是烦闷的很,又不曾想这个女人主动挑衅。
怎么,当她是好欺负的主儿?
她摇摇头,想甩开女人,但是这女人变本加厉的嘲讽道:“哟,原来是个哑巴,怪不得不说话呢,不过你闯入我的偏殿,你也别想就这么走,我定然要讨个说法。”
虞清绝实在是被烦的不行,转身使劲儿一拉,女人猝不及防的被虞清绝给拉到了地上。
再一次抱起雪痕,虞清绝冷冷的看了一眼这个女人,然后转身离开。
耳后是那个女人在地上尖叫很谩骂的声音。
什么东西,就敢来欺负她的雪痕?
回到偏殿,虞清绝给雪痕顺了顺毛。
你可别再乱跑了,这里是皇宫,皇宫里面坏人多的是,现在也就只有你能陪我了。
虞清绝在心里这般说道。
雪痕像是听懂了一般,一边疯狂的摇尾巴,一边伸出舌头不住的舔着虞清绝的手腕。
纵然是想骂人,哦不,是骂狗,但是看着雪痕一副委屈屈的模样,虞清绝想了想还是算了。
连凶一下都舍不得。
本来以为这件事情就这般算了,却不曾想到,第二日,那个抢雪痕的女人居然找上了门来。
虞清绝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着女人来势汹汹,还带了几个奴才过来侍卫。
挑眉瞧着女人一脸得意的模样,虞清绝穿好衣袍,泡了一盏茶,雪痕乖巧的在地上打了个哈欠。
那女人带着侍卫冲进来,手指着虞清绝道:“你们还管不管了,就是这个女人,这个哑巴,居然跑到我偏殿去了,还带走了我的宠物,你看——”
然后又手指了指虞清绝脚下的雪痕。
侍卫们便上前来对着虞清绝怒斥道:“你是哪个宫的婢女?你知道来者何人?皇上昨儿个亲自封的才人,现暂时住在偏殿,才人偏殿里面的宠物,自然是才人的,你一个小小婢女,能有这么一只纯白色的小狗?”
虞清绝住在这偏殿也不是一日两日了,竟然还有侍卫说这小狗是别人的?
“给我把狗抢过来,然后再教训一下这个婢子,让她知道我是谁。”
眼瞧着侍卫们上来抢狗,虞清绝也不客气,这可是她和赵子痕一起养的雪痕,绝对不会送给别人,而且还是对雪痕不好的人。
侍卫们也不客气,上来就准备抱狗。
虞清绝二话不说直接对着上来的侍卫一个过肩摔。
好歹她也是曾经的散打冠军,对付这一两个侍卫还是可以的。
眼瞧着自己的兄弟被这个女人过肩摔摔到了地上,另外两个“嘿”了一声,也一起而上。
虽然虞清绝的身子羸弱,但是好歹技术在身,而且动作敏捷。
达到了四两拨千斤的效果。
那女人简直没想到这个婢女居然还身怀绝技,顿时不满的呵斥道:“你这哑巴居然敢动皇宫的人,你等着,本才人一定要让你好看。”
虞清绝踢了踢脚下的几个侍卫,然后双手抱拳把手指掐的咯吱咯吱的响。
地上的侍卫们见状立刻拔腿就跑。
虞清绝蹲下来抱起雪痕,淡然一笑。
就这种胆子还敢来找茬,不要找茬了,还是找死吧。
…
外面繁华闹市,里面则是寂静的连一根针落到地上都能听见。
袁建吞咽了一口口水以后,拿起筷子犹豫不决。
倒是琴音看起来像是无所谓一样,一边吃着鸡腿,一边喝着茶水说道:“袁建,你不饿么,怎么不吃?”
袁建微微的说道:“现在救我们的人是谁还不知道,万一这酒水和这食物里面有毒的话,那岂不是后悔莫及?”
琴音擦了擦嘴边的油,道:“有什么毒,既然有毒想要毒死我们的话,何不一早便动手,为何要等到现在,而且,我现在肚子饿的很,我宁愿被毒死,也不愿意被饿死。”
说完之后夹起一个鸡腿给赵子痕喂。
赵子痕仍然是老样子,也不知道琴音夹给他的是何物,就直接往嘴里塞。
袁建一边拍打赵子痕的背,一边心疼的说道:“王爷,您慢点,别噎着。”
想了想,是既然已经经历过了生生死死,还怕这饭菜里面下了毒?
一顿饭吃下来,吃的那是酒足饭饱。
大抵是看他们吃完了,这时才有一个婢女毕恭毕敬的上前来说道:“跟奴婢来,奴婢带你们去见主子。”
琴音一边搀扶着赵子痕,袁建是个大男人在前面开路,以防有什么不测。
走进了小楼最里面的隔间。
隔着一层屏障,琴音能瞧见最里面的坐了个女人。
“你们来了?”
女人的声音让琴音瞬间觉得似乎是在哪里听见过,不过一时半会儿突然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儿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