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咄咄逼人:“既然是你制作的,那这里面是肯定有东西的,你在制作的过程中都没有让御膳房的人插手,本宫就奇怪了,为什么不会让御膳房的人插手?”
虞清绝道:“因为御膳房的人不会做这个,所以他们自然是不能插手的。”
皇后胸有成竹,转身对着赵子痕说到:“皇上,眼下想必答案已经非常清楚了,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应该也知道,这制作蛋糕的期间,只有这个花绝尘才能触碰这东西,如今春鸢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难道你花绝尘还能逃得了干系?”
赵子痕听着皇后这般说来,最终,说道:“这件事情还是要等御医来了再做定论了。”
皇后还想说什么,赵子痕没有耐心道:“皇后你安静一点,朕自然会给个公平。”
虞清绝也不急躁,说来有些好笑。
想起上一次自己离开皇宫也是琴音作妖,今日又发生了同样的事情,不知道赵子痕是否还会和之前那般听信琴音的谗言?
很快,御医到场,太后瞧着春鸢腿下已经流出了鲜血,怒不可遏的说道:“花绝尘,如果春鸢肚子里面的孩子出现了任何问题,哀家都要你死!”
这句句都想要置虞清绝死地。
御医把了把脉,然后摇了摇头,道:“肚子里面的孩子已经没有了…皇上太后节哀…”
此话一出,皇后借助这太后的势力,大喊道:“来人!把这个花绝尘拉下去!”
赵风瑾挡在虞清绝的面前,“爹爹,你快点帮娘亲一下啊,娘亲被冤枉了,娘亲绝对不可能会害死春鸢娘娘肚子里面的孩子的,绝对不可能的——”
赵子痕没有说话,太后生怕花绝尘不能被处死,走上前来,呵斥:“瑾儿让开,你的娘亲早就已经死了,这个女人不是你的娘亲,这个女人是坏人,哀家现在要把她处死!”
赵风瑾非但没有走,还伸出手,挡着道:“奶奶,你不能动娘亲——”
“爹爹,你说话啊,以前你已经放走过娘亲一次了,难道这一次你还要放走娘亲吗?”
这句话犹如心中刺一般。
当年那个女人也是因为这样的事情,导致了她的直接死亡。
连一个机会都没有留给他。
如今又发生了同样的事情。
不过…赵子痕站起来,面对皇后的质疑,他冷冷的说道:“皇后这些日子睡得还好么?”
琴音一愣,微微的问:“皇上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就不必朕说清楚了吧?”
“皇上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皇上要包庇这个女人?这个女人虽然是皇上心中所爱,但是…但是这皇嗣的事情大过天,难道皇上在众目睽睽之下还要包庇吗?”
春鸢痛苦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
“对啊,皇儿,这个事情绝对不能容忍,这个花绝尘,素日里包着头,还看不见眼睛,这也就罢了,竟然打起了皇嗣的主意,皇儿这件事情哀家绝不允许发生,皇儿若是不处置,哀家就来处置——”
“太后别急,朕有话要说。”
虞清绝看着赵子痕走到琴音的面前,微微问道:“如果说朕从来没有碰过这春鸢,那么她肚子里面的东西?”
此话一出,惊艳四座。
太后拧眉道:“皇儿,你在说什么?你不会因为保这个花绝尘,然后才说出这样的话对吧?”
赵子痕冷声:“自然不会,朕怎么可能拿皇嗣开玩笑。”
“不可能的,皇上那日…”琴音失言。
“那日?皇后以为拿个一炷香就能让朕和这春鸢欢好?还是说朕不知道你的诡计?这春鸢的出现难道不是皇后一手安排的么?皇后呀皇后…朕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了。”
琴音往后退了一步,道:“皇上…你不能如此冤枉本宫——”说罢琴音把目光放在了太后那边,如今,只有太后说话才能救她了!
太后却没有说话,似乎是在猜测赵子痕把这件事情说出来的动机。
“冤枉你?嗯?朕不是说过了在这个皇宫里面朕的眼线到处都是?你以为你玩的那点小伎俩能瞒得过朕?朕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知道珍惜,朕觉得你也不太配做皇后了。”
说道这里,赵子痕抬了抬手,外面的侍卫立刻上前来把琴音给架住了。
太后不忍心说道:“皇上…这件事情是否需要查明再说,毕竟这牵扯的太大了,哀家相信这件事情应该和皇后没有什么关系。”
赵子痕道:“朕已经把事情说的很清楚了,春鸢肚子里面怀的不是朕的孩子,朕还没追究此事,太后你累了,你先回宫吧,接下来的事情,让朕来处理便是了。”
太后再不舍也没用了,只能微微道:“那哀家先走了,不过走之前还是要说一句,皇后陪伴了皇上走过了许多岁月,真不容易,还希望皇上能善待。”
看着太后的离开,春鸢还躺在床上,琴音终究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当年的事情,朕没追究你,如今,你竟然又故技重施,你当朕不存在么?”
琴音低着头没有说话,从开始到现在,虞清绝都没有给自己辩解过,也没说过什么,或许这就是赵子痕给她的信任感,真的,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她来皇宫里面想了什么,她早就表达在脸上。
虞清绝找了个地儿坐下来,然后淡然如斯的看着这一场宫廷大戏。
琴音低头啜泣,声音有些压抑,道:“皇上,琴音这么些年的陪伴,算…算是什么?”
听着她这般说话,赵子痕压根不吃这一套,只道:“你想要的朕都给了你。”
“那又如何?皇上以为给了本宫皇后的位置本宫就应该感恩载德吗?不可能的,本宫要什么,皇上一想都知道,不是吗?为什么?那个死去的哑巴又哪点好?是啊,如今都已经这样了,本宫还想要什么?皇上知不知道,本宫从小恋着皇上有多么辛苦?难道皇上不知道吗?”
“皇上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好,以前皇上喜欢那个哑巴,本宫认了!那个哑巴死了吗,皇上又把这个女人给弄进清水居,本宫的宠物进了清水居皇上就大发雷霆?凭什么?到底本宫哪里做的不好了?但凡皇上对本宫有一丝丝的宠爱,本宫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一声声,一句句,质问进了灵魂深处。
虞清绝拍了拍手,道:“皇后真是厉害,如果这个世界上用自己的不幸来制造一个比自己更不幸的人来说,是一种可怜,更是一种可悲,这不是你掩盖自己罪行的说辞,如果皇上没有知道这件事情,那么,现在我就会被拉出去砍头,皇后,你本生就是罪恶的,又何必找那么多推辞?正义永远存在,即便是迟到,也会来的,所以,皇后你还是放弃吧。”
“压下去,革去皇后的职位,先关押进天牢。”
琴音被拖下去的时候,死死的看着虞清绝,她声音尖锐:“皇上对一个陪伴了这么久的本宫都能如此残忍,你以为你花绝尘又能在这个男人身边存在多久?本宫真是拭目以待呢!”
虞清绝转过头,冷冷的问道:“赵子痕,你暗算我?”
“嗯?”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如意算盘,你早就知道了这春鸢肚子里面的孩子不是你的,亦或者是什么东西,然后你就将计就计,皇后估计这几日一直在想怎么把春鸢肚子里的孩子搞掉,然后皇上就提议让我做蛋糕,这其中的原因,难道还要我亲自问皇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