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思冥想也想不到这其中的奥妙。
被湘南给叫醒,他才拿起旁边的一根金色的撑杆,挑起了湘南的盖头。
湘南笑嘻嘻的看着眼前这个脸红耳赤的大男人,走到桌子前面拿起酒杯,一杯给了赵子尘,一杯握在自己手中,笑道:“民间都说,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这良辰美景,太子殿下还在想其他的什么,岂不是很煞风景。”
赵子尘借着摇曳的烛光看着湘南。
湘南长得很好看,这张娃娃脸,无论怎么看都觉得不会腻,何况一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似更有摄魂夺魄之力,他没有理由脑子里面老是想着那个女人,而且湘南一点也不比那个女人差。
“湘南,你今晚可真好看。”
湘南原本心情郁结,听见赵子尘这般说来,瞬间羞红了脸。
两人互相挽过手腕,然后喝起了交杯酒。
或许是意乱情迷,又或许是酒杯里面的酒起了作用,赵子尘突然跟发了疯一样,眸子猩红的一把拦腰抱起湘南,湘南先是一愣,随后脸上的红晕更盛,赵子尘抱着她的感觉就好像品尝了一杯酿了许久的美酒,一杯下去,品的人心神恍惚,这是幸福的感觉。
赵子尘把湘南放在床上,然后仔细打量着女人的面容。
真好看。
他凑近,闻着湘南身上的体香,他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湘南闭着眼睛,真的是幸福到不敢看,她嘴唇干燥,又想看看此时此刻赵子尘俊脸到底是怎么样一个表情。
只看一眼,只看一眼就好。
湘南眯着眼睛,便映入了一潭深水,那一潭深水在赵子尘的眼眸之中。
不过,那深潭照出来的影子好像不是她?
湘南想要仔细看个清楚,赵子尘却俯身吻住了她。
最完美的交缠。
终于到了神圣的时刻,赵子尘已经蓄势待发,湘南的手死死的勾住了赵子尘的脖子。
一声闷哼,湘南那双美丽的眸子不自觉的流出了眼泪。
她想幸福的回吻赵子尘的时候,赵子尘却从嗓子眼里面喊出了一个名字。
虞清绝。
虞清绝?
湘南有些不可置信,内心恍如吃了炸弹一般,死死的盯着赵子尘。
他居然会在洞房花烛夜里面叫虞清绝的名字?
“我不是虞清绝,我是湘南。”
“清儿…”赵子尘已经意乱情迷,根本分不清楚。
只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早就已经变成了虞清绝,他早就想一吻芳泽。
想霸道的占有。
湘南眼中的烈火好似被一盆冷水给瞬间浇灭了,原本以为嫁给太子,就如同是幸福的开始。
这般心心念念的男人,从小就暗恋的男人,如今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却没有想到,在这种关键的时刻她居然喊出来的是那个女人的名字?
真是可笑,她努力了这么多年,却比不上一个哑巴?
“清儿,本王好想你,好想你…你肯嫁给本王了吗…”
湘南死死的抓住床榻,当然,赵子尘根本没有感觉得到湘南的异样。
他只顾着自己占有这个女人。
这不算是什么洞房花烛夜,这个男人在她的床榻上,却把她当成了其他女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赵子尘终于累了瘫倒在一旁。
湘南声音冷的恍如地窖一般,“太子殿下,从此我是否就是这东宫的主人了?”
赵子尘的声音很小,却足够让湘南听的清楚,“自然,以后你便是这东宫的女主人,以后还会是这天下的女主人,时间不早了,本王明日还要上早朝,睡吧。”
湘南突然想笑,这个男人丝毫没有意识到刚刚自己喊出了谁的名字吗?
还是一直沉浸在醉生梦死的瞬间?
一直以来她思考的问题都是正确的,那个女人出现以后赵子尘的注意力好像全被拉走了。
起初她还不相信,现在她真的相信了。
这东宫的女主人能当的长久吗?现在她开始怀疑起来。
她不敢相信为什么赵子尘会喜欢那个哑巴,那个哑巴之前有多恶劣难道他不知道吗?
她恬不知耻的在大殿上要求嫁给赵子痕,这不是被宫内的人传为了笑话吗?
为什么现在连他都喜欢她了?
她必须要让那个该死的哑巴好好的待在赵子痕的身边,她东宫女主人的身份,绝对不能有半点失误。
看着漆黑的夜,湘南觉得好冷,而且,心也好痛。
…
东宫那边的洞房花烛夜不完美,这边赵王府似乎也好不起来了。
赵子痕把自己关在书房里面一直没出来,而且,外面宫中的太监手中还有些许奏折等着他处理。
管家急躁的跑来找虞清绝,声色并茂的描绘了昨晚王爷睡在了书房,醒来以后脾气大的上了天。
先是打翻了来伺候洗漱的婢女,随后有杖责了几个奴才。
因为管家及时避雷,才避免了被惩罚。
管家现在已经形成了一套比较机械性的记忆,也就是说,只要王爷不顺心,那就是王妃的事情。
虞清绝现在根本就不想见赵子痕,昨日在东宫不仅仅不帮她说话,还怀疑她和赵子尘有染。
这种事情她是不能忍的,如果赵子痕觉得说一些无须有的东西出来让她不好过,那么…凭啥赵子痕能好过?
“我不去,你们这么多人难道还哄不好一个王爷吗?”虞清绝慢条斯理的比划。
管家更是急的满头大汗忙说道:“王妃,您不能见死不救,如果王妃您都不去救大家了,大家就真的没命了,我,奴才一个糟老头子,上有老下有小,如今王爷发脾气若是牵连到了奴才,奴才出了点什么事情,那么奴才的一家老小可怎么办,王妃,您就行行好…”
虞清绝被管家说的委实烦躁,说起来。
管家对她真的很不错,而且,还主动去学习了手语,能看懂她比划。
虽然是不是主动的暂时不得而知,但是他至少这么做了。
算了。
虞清绝点了点头,表示会去书房看看的。
昨晚两人吵了那么大一架,今日还要去说好话,虞清绝觉得自己真实苦不堪言啊。
硬着头皮敲开了书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