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探子传回消息,陛下已派人秘密护送百里神医来到楚都。”修儒将收到的消息禀告给凤邶奕。
“百里神医?”沐云汐诧异的说着。
天下第一神医,医术无双,脾气古怪,传言能让人起死回生,也就是这位百里神医对凤邶奕身上的寒毒束手无策,断言命数天定二十载。
百里神医自从将自己的徒弟苏离陌送到凤邶奕的身边,便云游四方,便没有了消息,这会南楚帝找到百里神医要将他秘密带回楚都,莫非南楚帝不相信凤邶奕的身体状况?
“百里神医说过命数天定的人,他不继续诊治的。”凤邶奕为沐云汐解惑的说着。
依旧是说百里神医这次回到楚都,应该是与凤邶奕没有任何的关系,可南楚帝不会做无谓之事。
“那是为何?”沐云汐和凤邶奕着实不解。
另一厢皇宫内,
南楚帝坐在龙椅上静静的听着探子的禀告,进来楚都城内的一举一动,尤其是听到陆放说平王想要除掉澈王凤邶奕,目光徒然眯起。
“陛下放心,澈王殿下心思聪慧缜密,更有楚相的保护,澈王殿下是不会有事的。”陆放说着。
倏地,一阵剧烈的咳嗽声音在御书房内响起。
南楚帝捂住嘴巴,拼命的压抑着咳嗽。
“陛下,臣去叫太医。”陆放担忧的说着。
南楚帝抬手阻止了陆放的举动,咳嗽声渐止住,御书房再次恢复了安静。
“陛下,百里神医已经寻到,正在赶往楚都城的路上。”陆放说道。
南楚帝的脸色因为剧烈的咳嗽而胀-红,低沉的声调泛着一丝沙哑;“朕怕是要走在老九的前头了。”
“陛下洪福齐天定不会有事。”陆放说道。
南楚帝闻言摇了摇头,他真是千算万算没有想到这些年他如此的防备杨氏一族,也没有想到杨颖芝会给他下慢性毒药,十几年来从未间断过——
皇后杨应知死后慢性毒药骤然停止,他的身体前段时间徒然好转,可好转过后身体却急速的枯竭,太医断定他活不过年底。
南楚帝自然不会甘心,暗中派人四处寻找百里神医的下落,日前终于寻到了百里神医,只是自己的身体状况,他别任何人都要清楚,毒药已经随着经年沉淀,已经深入骨髓,即便寻到百里神医也是回天乏术,就如当年百里神医为老九断言一般。
眼下南楚的储君未定,如今看来也只有端王了——
如果早些时候发现自己的身体状况,他断然不会让平王在朝中上蹿下跳的去牵制端王,可如若端王上位那么早,也绝对不会允许老九在南楚出尽风头,他欠老九他们母子的,自然是希望老九在有生之年能够完成自己的心愿。
如今看来,即便是自己走在老九的前头,他也不比担心老九,毕竟老九有楚相扶持着,只是——楚轻尘?
“陛下还有一件事情,属下也刚刚收到消息。”陆放说道。
南楚帝端起茶盏,放在唇边喝了一口润润嗓子,随即放下茶盏,看着路放说道;“何事?”
“陛下让属下一直调查东璃沐云汐的消息,属下发现最近端王的探子出现在东璃,也正在调查关于沐云汐的一切。”路放说道。
当日南楚帝曾在岳阳城见过陪伴在老九身边的红衣少女,而后便派人去调查发现这个红衣少女正是东璃传言已死的永安公主沐云汐,也是老九钦定的未来澈王妃的人。
南楚帝命陆放派人去寻找沐云汐的踪迹,却失踪一无所获,没有想到端王这个时候居然也在调查沐云汐。
难道说端王也要对付老九吗?
南楚帝陷入了沉思之中,凤邶奕越是出色得到朝堂官员一致的爱戴,他愧疚的心也会随着他的命数倒数无限放大。
这个沐云汐是老九钦点的澈王妃,又被老九带到岳阳城慧妃曾经住的别院中,可见她在老九心中的地位,可为什么老九回到了南楚,这个沐云汐便消失了呢?
如今端王又在重新调查沐云汐,难道端王发现了什么?
良久,南楚帝抬眸看着陆放说道;“继续调查沐云汐的下落,密切监视端王和平王那边的情况。”
“是。”陆放恭敬的说着。
——
平王府内,面对朝中大臣对凤邶奕的一致赞誉,大发雷霆,想要借机除掉凤邶奕,然而身边的谋士并不赞成平王这样做,他们觉得当下应该对付的是端王,而非命不久矣的平王。
凤邶奕这些年来却始终是平王心里的一根刺,一个不服气的对象,一个病秧子得到父皇无限的偏爱,而他为了得到父皇的关注,不断的出现在凤邶奕的身边,又如何能够甘心。
平王大发雷霆,却也没有办法一意孤行,毕竟身边这些谋士说的有道理,当务之急,要对付的其实是端王,而非澈王凤邶奕。
书房满目的狼藉,劝慰平王的谋士已经离开,平王面色阴沉的一个人坐在书房内,久久不语,他知道即便是不甘心,当下也要忍着,就如那些年一般——
不,他不甘心,一定要除掉凤邶奕,这个命数天定的澈王凤邶奕凭什么能够得到父皇的偏宠,能够得到楚相那般惊艳才绝的人忠心维护,能够得到朝中重臣的一致赞许,凭什么?
平王想到这里,目光闪过一抹疯狂的恨意——
“殿下。”一个男子走进了满目狼藉的书房。
平王看着这各新入府中的谋士张平,平时商议一些事情的时候,他是很少发表自己的看法,平王虽然不喜,但自己府中的谋士并不多,特调查过他的身份背景,才将他给留在府中。
今日张平去办一些其他的事情,所以不再府中,自然也没有参与到刚刚的事情当中。
平王面色微敛,看着张平说道;“何事?”
“草民有一计策,可以帮助平王殿下除掉澈王,然而嫁祸给端王殿下,一箭双雕,最后获益的自然是平王殿下。”张平说道。
平王的面色徒然一亮;“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