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冉温冉，你看微博了吗？快看评论，大家开始对你吹彩虹屁了，还有些人居然跟你道歉了。”李晓不过是去投个票，光是挤系统就花费了不少时间，谁知刚投完票就见微博的舆论变了天。
李晓迫不及待地给温冉打电话，“温冉，你这个录音，你之前完全不担心的样子是不是早就猜到了温烟会来找你解释啊？”
“……算是吧。”
“温冉，你太聪明了！”
温冉眸光微沉，跟李晓的喜出望外相比，她要显得更平静些，洁白的眉心轻拧，“李晓，我问你。”
李晓高兴地看着投票通道内，温冉的票数在不断的上涨，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嗯？”
“如果你跟一个人只是见过两面，也没有什么交集，刚刚好跟你参加了同一场比赛成了竞争者，你会想办法制造舆论让她淘汰吗？”
李晓很快反应过来，“你是在说温烟吗？所以你已经确定温烟就是在针对你了对不对？那条微博就是她故意的吧！我就知道！”
“……”温冉没有说话。
李晓顿了顿，认真的思考：“我不会，但是温烟这么做我又有点能理解。”
“怎么说？”
“人之常情啊，你的实力也不差吧！虽然你说你自己是里面最差的，可就是你没有作品，没有办法给他们一个参考预估，太神秘，所以也会让她们多少有点担心。像温烟这样把比赛结果看的极为重要的人，看到你和她的灵感撞了，这么相似，肯定会担心你是来夺走她的位置。”
“是吗？”
“当然啊，温冉，你不是挺聪明的吗？怎么这点都想不通啦？”
温冉扯了扯唇，“没什么，我要看下面的比赛，先不说了。”
“好好好，我要守着投票通道的最后一秒，这样我就能知道大众投票的最后结果了！”李晓说完，挂断了通话。
手机屏幕的通话界面退出，温冉点开原始录音，温烟前期绿茶委屈的自责和后面气急败坏的跳脚形成的对比极为明显。
李晓说的其实有道理，温冉一开始也想过会是这样的理由
可……
她总是感觉有些怪怪的，温烟看她的眼神，就好像她们认识已久，积怨已深。
温冉两指捏着手机屏幕的一角，稍稍松开，手机边角嗑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继而又捏紧稍提，再松开，周而复始，发出有节奏的声音。
-
比赛的时间很快就过去
微博上的那点风波，仿佛就是一场大风刮起的海浪，风过也就平息了。
总监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松口气，起身道：“霍总，司总，那些恶评已经删掉了，而且后面的舆论也比较平和，所以基本上没有什么人在骂了。”
“你可以下班了。”
总监抬头看了看已经蒙蒙黑的天，“……那、那我就先走了。”
说完，总监挪动自己有些沉重的脚步，快速离开办公室，生怕下一秒又被霍南澈叫住。
司嘉澍拿着平板，慵懒地靠在大班桌的边沿，两脚交叉，嘴角勾起饶有兴味的弧度，“距离投票结束还有两分钟。”
因为温冉的那条录音澄清，在很大程度上加快了他们抓取敏感词，删除恶评的速度，竟让他们误打误撞的在投票结束前删除了恶评。霍南澈睨了一眼，没有说话，坐在大班椅上，拿出文件。
司嘉澍见他如此淡定，眯眼：“你就不想知道你的宝贝现在的票数是多少？”
“……”
“真的是一棍打不出一声。”
霍南澈掀起眼帘看了他一眼，又看向白祁。
白祁会意，快速的调出投票通道，看到上面的投票数，汇报道：“温小姐的票数目前在第二。”
“准确来说是你的宝贝目前是第二，另外一位温烟在第一。”司嘉澍补充解释。
“还有最后一分钟，啧啧啧，看来温冉这个第一名是拿不下来了，就差一票。”司嘉澍说这话时，眼角的余光瞥向霍南澈。他快速的捕捉到在他说完后，霍南澈执笔签字的动作顿了一下。
也不是那么不在意。
司嘉澍撇了撇嘴，指尖在投票页面上来回滑动，故意抬眸问白祁：“白祁，我应该也可以投票吧？”
话音刚落，司嘉澍轻眨眼眸。
白祁反应很快，回道：“当然可以，司总您也是比赛的观众。”
司嘉澍直起身子，两部并作一步走到沙发前坐下，抬眸戏谑的看向霍南澈，故作苦恼：“白祁，那你给我点建议，我给谁投票比较好？”
“要不就前两名里选一个吧，反正我对这种服装设计也不懂，就是看个眼缘。”司嘉澍挑眉，说，“我看这两个都还挺好看的，别说，一时半会儿还真的选不出来。”
“这……”白祁顿了顿，也下意识的看向霍南澈。
听着他们两人一唱一和的对话，霍南澈始终无动于衷，但如果仔细看就能发现霍南澈签字的速度明显缓了不少。
“哎哟，得赶紧投票了，还剩下十秒。”司嘉澍拔高尾音，说。
“什么条件？”倏地，霍南澈放下笔，抬眸淡淡的看向司嘉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