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提供蛊虫,我的事情你就不要理会了。”岑度瞥了阿利达一眼。
同样在想那个神秘人为什么要让他和阿利达一块,还说他们两个人可以成事。
也不知道能成什么事,他们两个脾气都不对付,合作起来也是按照各自的计划去的。
“本王自然不会理会你,也希望你不要插手本王的事情。”阿利达冷哼一声。
就在将人僵持的时候,一只鸽子突然飞了过来,阿利达抬手抓过鸽子,把信抽了出去。
阿利达比岑度要高那么一些,所以他就故意把信纸扬起来,岑度瞪了他一眼。
“你故意的,把信给我。”岑度手里的扇子放在了阿利达的脖子上。
阿利达挑眉,把信递给了人,推开人的手,“开个玩笑而已,杀了我你就完了。”
岑度收了手里的扇子,看了一眼信上的内容,不理会阿利达戏谑的话语。
“来人,把关押的那些人都带走,我们转移位置。”岑度对着几个人吩咐道。
阿利达耸肩,靠在一棵树上看着开始忙碌的人,“带着他们做什么,干脆杀了不就好了。”
那么多人目标得多大啊,都是累赘,而且现在还不知道要转移到什么地方去呢。
“杀了做什么,那么多人留着做药人也行啊,你不是有经验。”岑度看向阿利达。
他刚娶的妃子都成了药人了,虽然有意隐瞒,但是那个神秘人都和他说了呢。
说是要他们两个人熟悉彼此,这样合作起来才不会无所顾忌。
“我说,你就那么相信那个神秘人吗,明明都没有见过他的模样。”
阿利达叹了一口气,他怎么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呢,那个神秘人是不是太神秘了。
从来不露面,是男是女也不清楚,他们三个人就只靠着书信交流。
如果那个神秘人是为了引诱他们两个人,进而消灭他们的,那现在他们岂不是进了陷阱里了。
“相信不相信又怎么样,现在你不是听他的话过来了吗,现在怀疑有什么用。”
岑度看着他的人把走来走去地转移东西和人,眼睛死死地盯着冰室。
在苍狼山守着的人暗卫见状,立马派了一个人回王府去禀告。
“神秘人写书信要他们二人撤离,所去的地点似乎还没有说。”暗卫禀告给了无影。
无影又禀告给了顾玦冥,沐晰宁正窝在顾玦冥怀里缓醒,听到无影的禀告后噌一下坐了起来。
“跑,让他们跑,那个神秘人肯定就在王府附近,给我找!”沐晰宁闭着眼睛乱吼了一通。
真的是,打扰她睡觉,在她这么困的时候还搞出这档子事,别让她找出来那个神秘人是谁,不然搞死“他”。
无影看向顾玦冥,后者坐起来,抱着沐晰宁拍了拍,把人重新安置在榻上。
刚躺下,沐晰宁双眼就睁开了,定定地看着无影,一句话也不说。
无影心里发毛,目光扫过沐晰宁的墨瞳看向地面。
“你刚才说他们要转移,那红衣阁的那些人呢?”沐晰宁揉了揉眼睛。
刚才瞪着眼睛看了那么长时间,眼睛都酸涩了。
“岑度说要一起带走,阿利达说要把他们都杀了。”无影如实交代。
沐晰宁眸子一瞪,坐了起来,“又是他,怎么每次都是一肚子坏水呢,招他惹他了。”
顾玦冥轻笑,侧躺在床上看着发飙的沐晰宁,他的小丫头真是连生气都那么可爱。
“那个阿利达就这么来了中原,就不怕他们蛮族内部闹起来吗?”沐晰宁挠了挠脑袋。
从榻上站了起来,拿了被顾玦冥放在一旁的披风披在身上。
“怕什么,若是蛮族的人闹得起来,他也不会有时间去想如何攻下边城的事情了。”
顾玦冥躺在榻上看着沐晰宁的背影,床幔被沐晰宁放下,挡住了视线。
“你好好待着。”沐晰宁裹了裹披风,打开门走了出去,微凉的风吹在身上还有些冷。
“跟着去。”顾玦冥看了一眼深色的床幔,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腰。
躺了那么长时间,他的身子都有些不利索了,碍着不知道那个神秘人的具体位置,他暂时还要装死。
无影跟上沐晰宁,而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却突然停下了,转过身茫然地看着无影,“我应该去哪儿?”
无影摇了摇头,他哪里知道她想去什么地方啊,沐晰宁走的时候也没有说啊。
沐晰宁想了一会儿,转身走向苍耳的院子,苍耳正在院子里晒太阳。
“你在这里等着。”沐晰宁看了一眼无影,指了指门旁边的石墩子,“你可以坐在这上面。”
无影看了一下,摇了摇头,要他坐着上面,这不是有损他暗卫的形象吗……
要是让暗卫营的那几个知道了,怕是要笑话死他了。
沐晰宁也没有强求他,转身走到了院子里,遣散了下人,关上了院门。
无影趴在墙根上关注着院子里的人。
沐晰宁站在苍耳面前,面色复杂地看着人,个人袖子上一点墨滴。
“有什么话直接说。”苍耳抬头看着人,刺眼的阳光让她不得不微眯双眼。
“苍耳,你和我说实话。”沐晰宁瞳孔微微颤抖,憋了半天都不说话。
“你想听什么?”苍耳手指有意无意地抓了一下衣服,低眸看到了袖子上的墨滴。
“苍耳,你是不是……”神秘人三个字怎么都出不来,沐晰宁咬着牙转了半天。
苍耳笑了一下,抬手抚上沐晰宁的手腕,“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苍耳的笑容刺着沐晰宁的心脏,她在想如果那个人真的是苍耳,她该怎么办。
如果她不是,那她问出口的问题不就伤害了苍耳吗。
百般纠结之下,沐晰宁一把抓住苍耳的手,蹲下来看着人的眼睛,“苍耳,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苍耳愣了一下,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你在说什么胡话啊。”
沐晰宁紧皱着眉头,“那你每天真的努力练字做什么,身上的墨滴都没有注意到。”
苍耳摇摇头,抬手看着自己的手腕,“总不能就真的真的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