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玦冥抱着沐晰宁,直接让人把马车牵来了,抱着人直接上了马车。
马车走到城门口的时候,门口的侍卫把他们拦了下来,顾玦冥没好气地敲了一下车。
无影往后看了一眼,从车前面跳下去,把盗来的令牌给守门的侍卫看了一眼。
那侍卫立马转身将城门打开,无影回到车上,驾马离开。
阿利达得到他们离开的消息的时候顾玦冥早就跑没影了。
“怎么会跑的,不是说不让放任何一个人离开的吗?”阿利达看着跪在地上的人。
“可是他们有令牌,是王子您的……”见令牌如见人,这可是阿利达亲口说过的。
既然有了命令,他们怎么敢违抗命令,阿利达的脾气谁都知道,一个不舒心命都不保了。
“呵,令牌……”阿利达冷笑一声,甩袖让人下去了,那令牌他怎么就大意了呢。
“保住沐柔语,她若活不了了,你们都给我以死谢罪!”阿利达一掌拍裂了身旁的桌子。
沐柔语现在还不能死,至少还要再等一段时间才行。
“王子,不如我们就动手把人杀了,然后怪到顾玦冥他们身上?”阿利达身后的谋士出主意。
反正那两个人走了,而且还是近似逃跑一般匆忙离开的,甚至还带走了他的令牌。
而且听人说沐晰宁和沐柔语有仇,而顾玦冥又因为沐晰宁的缘故对沐家意见颇深。
所以综合下来,把沐柔语去世的消息赖到顾玦冥身上是个很好的选择。
阿利达撑着脑袋想了一会儿,顾玦冥他们既然回过来,应该就已经想好了怎么对付他的。
或许他们现在都是正在等他把沐柔语死的事情给捅出去呢,这不就着了他们的道了吗。
而且他也顾玦冥这个人在战场上的时候最是个不要命的,若是没有一击毙命,那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这个想法不行,沐柔语暂时还不能死,无论如何都要把她还救活,人不能出事。”
阿利达在这边想着如何打破顾玦冥他们预谋,顾玦冥那边带着沐晰宁已经到了半途的驿站。
沐晰宁已经醒过来了,坐在车里用帕子擦着自己脸上的东血迹,
“可休息好了?”顾玦冥默默吸了一口气,忍下在蛮族所有的气。
沐晰宁看着衣裙上已经干涸的深色血迹,“这里都擦不掉了。”
“我们到了驿站就去洗澡,你再忍一会儿就好了。”顾玦冥拍了拍马车,示意无影加快速度。
沐晰宁鼻子动了动,拿了腰间袋子里的梅子干出来,摆放在了桌子上,“真可惜,居然都粘上了血,这要我怎么吃啊。”
看着沐晰宁托腮叹息的样子,顾玦冥笑了一下,“这东西过一段路还会有的,放心。”
马车在驿站外停下,沐晰宁上楼立马让店小二准备了两大桶水,准备洗澡的时候用。
顾玦冥站在外面看着外面,顺便让无影去买了梅子干回来。
无影突然感觉他好像就是个跑腿的,这几天不知道买了多少东西了,都是他在提着的。
沐晰宁在房间里等的时候后突然想起来,他们就这么走了,阿利达那个货万一又把沐柔语给弄死了,不得又怪到他们身上了。
沐晰宁拍桌站起,跑到外面找到了顾玦冥,“是不是走的太快了,像逃跑似的。”
“你都昏倒了,这可是有目共睹的,他能说什么?”顾玦冥伸手将人拢在披风里。
虽然这离蛮族有一定距离了,但是秋夜的的温度还是有点低的,沐晰宁体寒,原本就怕冷的。
“可是你就不怕他们把沐柔语的死怪到我们身上,我们不仅走了还偷走了他们的令牌。”
顾玦冥轻笑,若是阿利达真的会这么做的话,那他有什么可在乎的,大不了打一架罢了。
“他不会的。”顾玦冥把沐晰宁扣在怀里,把人转到背风的方向,“他不会这么做的。”
沐晰宁撇撇嘴,不会就不会吧,她不管了,她身上黏糊糊的,还有一股子血腥气。
小二烧了水之后,把浴桶里给人倒满了水,然后下楼喊了沐晰宁上去。
沐晰宁脱了披风还给顾玦冥,跑上楼好好地洗了个澡,把身上沐柔语的血洗干净了。
沐柔语的身子怕是毁了,也不知道谁这么狠,在她肚子里有孩子的时候下了麝香。
但是怎么看沐柔语的情况都不像是麝香和巴豆造成的,她身上没有麝香的味道。
沐晰宁手指点在浴桶边缘的木头上,手指上的水珠滑落,从浴桶边缘滑落到地上。
沐柔语的头发一夜之间长出来已经算是很新奇的了,这次又搞出这档子事儿,不得不让人多想啊。
明明阿利达之前参加宴会的时候目光一直在她身上的,而且说娶人的时候,也是点名娶沐家嫡女的。
幸亏她还没有入沐家族谱,沐家的嫡女依旧是沐柔语,而且沐晰宁看到阿利达给顾瑜琰的请求的时候,一度觉得那人脑子有问题。
且不说她是已经嫁过人了的,就算没嫁过人,也得问她的意见不是。
沐晰宁手指突然僵住,等等,阿利达应当是知道她的,不然怎么可能一过去就这么精准地看着她了。
对了,那个殷芜不是说他是白老头的弟弟吗,他还说见过她的小时候……
那肯定就是那个人搞得鬼了,不然阿利达和她从来没有见过面,怎么可能就杠上了。
“好了吗,梅子干给你买过来了,可要吃?”顾玦冥站在门外,敲了敲。
其实他挺想进去的,毕竟沐晰宁现在身子特殊,而且不久之前还晕倒过一次。
沐晰宁一听说有梅子干,连忙从浴桶里爬了出来,裹上了干净的袍子光着脚就跑了出来。
“梅子,梅子,给我。”沐晰宁抓过顾玦冥手里的袋子,抓了一把里面的梅子放到了嘴里。
顾玦冥将人带进屋子,关了房门,抱着人放到榻上,蹲下来给人擦拭脚。
沐晰宁吃的开心,被顾玦冥抓着脚也感觉不到,只是感觉脚上暖呼呼的。
“以后擦干了再出来,若是感冒了怎么办。”顾玦冥把人往榻里挪了挪,给人盖上被子。
“怎么会,身子还不至于弱成那个样子,放心好了。”沐晰宁拍了拍顾玦冥的肩膀。
再说了,她自己就是个医师哎,她生病了自己还能不知道吗,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每天都在担心她。
“医者不自医,这道理你应当懂的。”顾玦冥捏了捏她的鼻梁,从她手里拿过梅子。
沐晰宁伸手要抢,顾玦冥站直身子,将梅子举高,“明日再吃,现在睡觉。”
沐晰宁撇撇嘴,起身站在榻边,扣着顾玦冥的肩膀就要往他身上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