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也打量着沐晰宁,看人脸色苍白,一副瘦弱得要昏倒的样子。
“早就想来看望王妃娘娘了,只是家中的事儿太多了,意外耽搁了,还望王妃见谅。”
沐晰宁愣了一下,看着王夫人摇了摇头,“没事,夫人不用在意,我知道你忙着……”
沐晰宁反应过来,看了王夫人一眼,立刻闭了嘴,责怪自己道,“夫人莫怪,我说话不好听。”
王夫人笑着摇了摇头,她家的那档子事早就人尽皆知了,她原是不愿意出来了……
“王妃说笑了,都是犬子太过娇惯,养成了那个无法无天的性子,这样受罚也挺好。”
虽然她心疼,但是总比让别人打死的好,就算现在也是半死不活的模样,起码还有一口气在。
“夫人莫急,不知夫人此次前来所谓何事啊?”沐晰宁象征性安慰了一下,抬手拿起杯子吹了吹浮叶。
王夫人为难地看了沐晰宁一眼,转身从家仆怀里拿出了一个袋子放在桌子上。
然后看向了沐晰宁,眸光扫过她身后的人,轻叹一口气,打开了桌子上的袋子。
“也不怕王妃笑话,臣妇是有事相求于王妃您的。”说着,王夫人竟然站起来就要跪下。
沐晰宁把人拉住,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人坐好,王夫人犹豫了一会儿,看沐晰宁脸色慢慢不好,立马坐好了。
沐晰宁这才笑了,真的是,一个个说跪就跪,这男儿膝下有黄金,女儿膝下就没有了吗。
再说了,她沐晰宁也不是个欺负人的主儿啊,她也没有非要人跪她。
“王夫人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就是了,若我帮得上,一定竭尽全力。”
沐晰宁喝了一口茶,转头看着王夫人,清楚地看到了王夫人眸子里的希望突然显现。
王夫人颤抖着嘴唇,似乎很是兴奋的样子,双颊都泛着微红,“臣妇,臣妇多谢王妃。”
她还没说帮什么忙就道谢,倒是沐晰宁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了。
人家钱送来了,也道谢了,她若是说不去,或者不愿意帮忙,那在别人看来肯定以为是她欺负人。
不过呢,她是神女,就算外面的人说应该也只会说是王将军家入不了沐晰宁的眼。
这王家以后的日子怕是会很难过了。
“王夫人说什么忙,本妃能帮的绝对帮。”沐晰宁看着桌子上的一袋子金子。
看来这王家为了请她帮忙,是把所有的积蓄都拿出来了吧。
沐晰宁可是见钱眼开的人,这么多金子的诱惑对她来说可是致命的。
虽然说顾玦冥给她的钱也不少,但是钱多不好吗,你给她她就要。
王夫人激动地抓住沐晰宁的手,“王妃娘娘,请您求求王爷,让洛医师救救我儿吧。”
王夫人说着就要哭,沐晰宁抬手止住王夫人的哭意,“我,我去试试,尽量让他去。”
有了沐晰宁这句话,王夫人心里就放下了许多,她站起来谢了恩之后擦擦泪就走了。
沐晰宁坐在椅子上,捧着汤婆子看着人的背影,歪在椅子上叹气。
嬷嬷从花厅外面走来,手里还拿着一个披风,沐晰宁一惊,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嬷嬷,不能再穿了,再穿就要变熊了。”沐晰宁往后退,谨慎地看着嬷嬷胳膊上的披风。
嬷嬷愣了一下,看着沐晰宁惊恐的小脸笑了一下,“这不是给您的,您放心好了。”
沐晰宁松了一口气,扶着椅背一脸的轻松,看的花厅里的下人不自觉笑了出来。
沐晰宁愣了一下,佯装生气地看着众人,“笑什么笑,本妃也是你们可以拿来取笑的吗?”
此话一出,众人笑得更大声了,沐晰宁轻叹气,饶过椅子坐了下来。
“算了算了,我呢地位低下,比不过各位,笑就笑吧。”沐晰宁突然伤感。
众人愣了一下,笑得更大声了,沐晰宁经常这个样子的,府里人都已经习惯了。
沐晰宁这样子就不是生气,而且也没有要处罚他们的意思,所以他们才会肆无忌惮地笑。
若是沐晰宁真的生气了,是一句话都不会说的,而且周身的气场都是不一样的。
“王妃,苍耳姑娘不见了。”小丫鬟急急忙忙跑过来,急得双颊绯红。
沐晰宁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着跑过来的小丫鬟,“怎么会不见了,不是说让你们照顾好她吗!”
小丫鬟都要急哭了,扑通一下跪到了地上,“请王妃恕罪,奴婢只是出去烧热水,回来苍耳姑娘就不见了。”
小丫鬟也很委屈,她每日尽心尽力照顾人,现在人丢了,她也很着急啊。
可是看沐晰宁生气的样子,她是不是这一次逃不过去了……
小丫鬟跪在地上不停地颤抖,沐晰宁看的心烦,饶过人往苍耳的院子里去。
无缘快步跟上,跟在沐晰宁身侧,“没人发现她是从什么地方被带走的吗?”
沐晰宁太长时间没有如果苍耳的院子了,她是故意躲着苍耳的,毕竟苍耳的身份……
“无影呢,还是没有回来吗?”这可都快要一个月的时间了,就算是很难调查也总应该有点什么消息了吧。
可是无影不仅没有一点消息,就连顾玦冥那边也没有动静。
“大哥还在外面没有回来,估计是真的遇到棘手的事情了。”无缘手微微向沐晰宁伸。
“苍耳姑娘的事情,属下可以把守卫叫出来问一下。”
“快去,快去,都去苍耳的院子里去。”沐晰宁捧着肚子扶着腰加快了步子。
真的是肚子大了做什么都不方便,沐晰宁想加快速度还要顾忌着肚子,做事都被分散注意力。
无缘点头,把沐晰宁护送到苍耳的院子里之后,让人保护着沐晰宁之后才去找王府的守卫。
顺便还找来了他的暗卫兄弟们,这些暗卫虽然现在着重分布在顾玦冥房子的周围,但是王府里的一些地方他们是可以看到的。
沐晰宁在苍耳的房间里观察了许久,除了书桌上凌乱的宣纸,其他地方都是很整洁的。
沐晰宁走到书桌旁,把凌乱的宣纸一张张铺平,宣纸上胡乱画着一些东西。
沐晰宁皱眉,伸出手指摸了摸宣纸上干涸的墨迹,墨汁在纸上都变硬了,宣纸变了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