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的身份就那么简单吗?”沐晰宁还是不太相信,如果她母亲的身份就只是一个千金小姐的话,为什么白无言要把她带走?
如果她母亲没有任何特殊之处,那她应该不会有什么特殊之处,就算是那个天女身份,也不至于殷芜和白无言这么做。
“不然你觉得你母亲的身份还有更特殊的地方吗?”白无言皱眉,沐晰宁母亲的身份本就是普普通通的,没有任何特殊之处。
“那你们为什么要把我带走啊?”她的身份都是造假的,带走她也没有用啊。
“你怎么就知道是假的,你母亲是普通人没错,可是你的父亲不是啊。”白无言声音压低了些。
沐晰宁皱眉,父亲?她父亲不就是那个沐毅烜吗,可是白无言的话她也不会怀疑的。
“你母亲其实和别人有婚约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成亲之日,那人却变成了沐毅烜……”白无言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其实我跟你母亲……算是认识的,你母亲跟你一样身子底弱,所以你祖父就找到我们族里的人……”
白无言回忆了一下,却始终都想不起来当时找了谁,一点都想不起来,甚至想不起来沐晰宁的母亲是怎么和他认识的。
但是现在什么都不用想了,毕竟人都已经没了,也没必要去纠结以前的事情了,甚至连沐晰宁的亲生父亲都可以不用纠结了。
毕竟现在就算知道了也没用了,沐晰宁已经长那么大了不说,之前的那个男人也早就不见了踪影。
“那是沐毅烜搞的鬼吗?可是如果我母亲有婚约为什么还会嫁给了他呢?”再说了,她母亲可是一位大小姐,按照正常情况来说,如果有了婚约不应该所有人都会知道的吗?
“怎么说呢……”白无言挠了挠头,不知道怎么跟沐晰宁解释这件事情
“师父,你都说到这份上了,总不能说到一半就不说话了吧。”沐晰宁拉着白无言的手晃了晃,说话说到一半简直要人命啊。
白无言轻叹一声,看了一圈,才拉着沐晰宁往帐子里去,“我回去跟你说,在这里不方便。”
三人来到了帐子里,苍耳很识相地站在帐子外面,虽然沐晰宁也没说让她出去,但是这好歹是沐晰宁的私事,还是出去的好。
“你母亲喜欢上的那个人……”白无言说话说到半句开始在帐子里乱转,“你母亲喜欢上的是一个戏子。”
沐晰宁愣了一下,千金大小姐喜欢上戏子这个故事她只在话本上看到过,现在居然是变成真是的了吗……
“那……沐毅烜不知道吗?”一个女子嫁过去之后是否是完璧对于一个男子来说不是很重要的吗。
而且,而且沐毅烜可是个右相,难不成就真的宁愿吞下那口恶气,也要去一个被别人要过的女人吗!
“他知道又怎么样,那个戏子应当是被杀了的,而且你母亲曾经来问过药。”
白无言的记忆有空缺,他只记得一段段的故事,根本没办法连接起来,所以根本也说不大清楚事情的真相。
“我跟着族里的医师来这里的时候,你母亲貌似问我要过一种药,吃了就可以恢复完璧之身。”
沐晰宁挑眉,这种药很难得啊,而且恢复完璧之身也是要付出代价的,那个药可是减寿命的。
而且那个时候沐晰宁已经也已经出现了吧,这么冒冒然然的吃药就不怕胎死腹中吗……
沐晰宁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的母亲难不成就那么不想要她,还是说是因为早就知道她会嫁给别人……
“我当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要这个药,毕竟她成亲的时候还是被绑过去的。”白无言可惜地摇了摇头。
沐晰宁的母亲十分温婉,但是却也是很调皮的,白无言见到她的第一面就对她印象深刻非常。
而且殷芜还曾经跟他说过以后娶妻就要娶这个样子的女人,生活才会有乐趣。
“后来我就不大记得了,只听人说你母亲的娘家被灭了门,无一人生还,那个时候你刚出生。”
白无言转眸看向沐晰宁,那次的灭门事件恐怕不是那么简单的,好歹也是个大户人家啊,突然被灭肯定会引起重视。
据说先皇还派了人去调查,那些人查了三天三夜得出来了一个奇怪的结论,说是仇家寻仇。
也不知道是多厉害的仇家,一夜之间把那府里一百多口人全部都杀了,就连畜牲都没有放过。
那可真的是血洗啊,京城里老一辈的人估计都还记得这些事情呢。
“灭门?那我娘呢?”如果是在她刚出生的时候,那她娘那个时候是在沐府。
“你娘没事,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殷芜带着你和你娘就去了那山里,你娘把你交给了我们就……”
白无言总感觉有事情卡在半道说不出来,在沐晰宁的娘把孩子送过来以后呢,还发生了什么事。
“师父,我娘是很喜欢我的对吧。”沐晰宁走过去,走到白无言面前,眼眶通红,却倔强地不肯流泪。
“我不是灾星,我出生那日我娘他们家被灭门也不是因为我对不对?”怀了孕的人就是喜欢这么胡思乱想。
白无言伸手把沐晰宁揽在怀里,白色的发丝有意无意地扫过沐晰宁的脸,“当然了,跟你没关系。”
至于那灭门只是,恐怕是沐毅烜找人做的,想当初他娶沐晰宁的娘就是因为她家有钱,可以帮助沐毅烜巩固权利。
“师父,那你们呢?”沐晰宁把白无言的头发拨到一边,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我们怎么了?”白无言反应了一会儿才知道沐晰宁问的是他们被灭族的事情。
“不是跟你说了吗,因为我们的族人的血,还有我们生活的地方,那里有很多明贵的药材。”
其实也不是那里的所有人的血都有用的,只有极少数的人,也不知道是谁把消息告诉了外面的人,他们生活的地方突然遭到了大肆破坏。
他跟殷芜被父母藏起来才躲过了一劫,两个人躲躲藏藏了很长时间才找到了一个被世人遗忘的角落重新生活。
之后白无言又开始救人,慢慢地他们生活的地方人越来越多了,都是无家可归的可怜人。
他们没有一个人因为他和殷芜的头发长相而恐惧或者心生歹意,这让白无言逐渐忘记了仇恨。
可是殷芜却不是这样的,他一直瞒着白无言不知道在搞些什么东西,直到沐晰宁母亲的到来,彻底让殷芜变得更加疯狂。
后来两个人吵了架,殷芜就消失了,白无言一个人带着沐晰宁在那里生活。
时间过得越久,白无言对当时那段的记忆就越模糊,也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吃的药产生了副作用。
白无言不想管这个了,他带着斗笠白纱把自己遮挡的严严实实的去参加了一个什么药王大会,莫名其妙就得了什么药仙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