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臣换好了。”郁温凉将包裹重新放好,拱手弯腰站在顾玦冥身侧。
“嗯,走了。”顾玦冥看了他一眼,突然想起来了白无言,他好像也喜欢穿白色的,也不知道这两个人谁穿上适合。
“先生路上可遇到什么人了吗?”这一路上太安静了,匡大哥是个闲不住的人,一安静下来就心里难受。
但是他也不知道该叫郁温凉什么,偷偷摸摸看了郁温凉一会儿,发觉他和家长的教书先生一样文质彬彬,便叫了他先生。
郁温凉一愣,转头看了一眼匡大哥,弯眸清徐,“我姓郁,名温凉。”郁温凉的声音淡淡的,听着很舒服。
“啊,那叫郁先生可行?”匡大哥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这个郁先生也是仙气飘飘的,跟那个白医师一样。
郁温凉身上多了些书生气息,整个人不紧不慢的,温吞吞的让人很舒服,而且声音也很温柔,若是以后再娶一个漂漂亮亮,温温柔柔的妻子,肯定特别美满。
“好,只是一个名号,您不必太过介怀的。”郁温凉温笑,步子不快不慢,却还能跟上顾玦冥的步子。
匡大哥发现这一点之后,微微有些惊讶,更是凑近了些,“郁先生,你是不是学过武功啊。”
要知道顾玦冥走路的速度正常人是跟不上的,更别说是那些体弱的书生什么之类的了。
可是这郁温凉不仅跟上了,而且呼吸也很轻松,甚至比他们都要放松。
“学过一些,跟在下的父亲学的。”郁温凉始终是笑着的,让人如沐春风一般。
“啊,那郁先生的父亲是?”匡大哥能想到的朝廷里姓郁的也只有那位镇国将军,郁钧。匡大哥震惊地看着郁温凉。
“等等,我……难不成先生的父亲就是,就是郁钧郁将军吗?”郁温凉点点头,疑惑地看着匡大哥。
“……”匡大哥都愣了,这镇国将军的身份可是一人一下万人之上的啊,而且郁温凉以后的位置肯定也不会低。
就算不会继承那镇国将军的位置,那以后最起码也是个官位啊。
“废什么话,快点走。”顾玦冥在前面听的很清楚,这个郁温凉他也见过几次的,听说能文能武的,是顾瑜琰的小军师。
只是现在是聊天的情况吗,一个个的都这么放松警惕了吗?顾玦冥脸色都黑了。
郁温凉抬眸看了一眼顾玦冥,这个人似乎从看到他穿黑色外衣就不对劲了,难不成黑色还戳着他哪点不对了吗?
哦,对了,听人说这个王爷平日里穿着颜色极其简单,见过的人只知道他每次都是暗色衣物。
就连腰间的玉佩都是黑色或者墨蓝色的,但是自从娶了传说中的王妃之后,他的腰间多了一个花花绿绿的香囊。
“是,属下知错。”郁温凉这温温柔柔的样子让顾玦冥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皇帝可跟你说了什么吗?”郁温凉的年龄跟顾瑜琰差不多,这怎么就想着派他过来了?
郁温凉从袖口里拿出一封信交给顾玦冥,依旧持着微笑,顾玦冥拿过,打开,里面放着只放着一些金叶子。
“什么意思?”顾玦冥皱眉,把信封里的金叶子倒出来,翻看了半日之后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同。
郁温凉抿唇,又拿出一封信,这次的信封比之前那个轻了一些,顾玦冥拧眉,抽出里面的纸。
信纸上只有五个字,而且写的还很大:只!有!那!么!多!
顾玦冥看着手里的金叶子,又看了一下手上的信纸,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这个侄子啊,从小就是个守财奴,现在长大了之后还那么过分。
“王爷,皇上说您看了这封信自然会懂得他是什么意思的。”郁温凉柔柔地道,低眸看着顾玦冥的鞋面。
“是知道了,先回去。”等到解决了这里的事情再回去跟他算账,一定要让沐晰宁把国库给搬空了。
他倒是想看看顾瑜琰有多么护着他那一堆冰冷冷的金银财宝,虽然说没有钱不行,但是他这也太抠了吧。
就那么几片金叶子,怎么以后还要他用自己的钱给这些人发军饷吗?
那可不行,他的钱还留着养过沐晰宁和他们的孩子呢,以后他要给她们几个最好的。
“嗯。”郁温凉看了一眼顾玦冥,默默地为顾瑜琰祈祷,估计等顾玦冥回去以后,皇帝就不好过了。
几个人回到了原先的营地,因为天色有些晚了,所以他们准备移动,毕竟天黑之后就容易活动了。
沐晰宁正现在一边啃着苹果看着,一手揉着自己的腰,靠在身后的树上。
“师父,那件事你就不要跟他说了啊,他是已经知道了的。”而且还是他放纵殷芜的。
白无言撇了她一眼,看了看身上红衣,“既然他都知道了,那我自然是什么都不说了啊。”
沐晰宁松了一口气,其实就算白无言说出来,顾玦冥也不会拿她怎么样的。
她现在可是怀揣着宝贝的人,顾玦冥只能顺着她,不过等到孩子出来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沐晰宁轻叹一声,啃了一大口手里的苹果,举起手里的苹果核转身准备扔掉。
顾玦冥正看着她,他身后还跟着很多的人,沐晰宁惊了一下,轻咳了几声,立马收了手。
“你……”沐晰宁把手背在后面,悄咪咪扔了果核,往前走了几步,看到顾玦冥身上的血后立马收敛了笑意。
“你身上受伤了吗?”沐晰宁现在的状态和之前完全不一样,墨色的眸子在顾玦冥身上打量了片刻。
郁温凉歪头看了一下,了然地点了下头,顾玦冥方才看到他身上的黑衣表情那么黑,原来是因为王妃身上穿的也是黑色啊。
看来王爷和平日里的传说不一样啊,这么认真地吃着飞醋,也不知道王妃受不受得了。
郁温凉转眸看向别处,这以后啊可是要仔细着了,连衣服都得好好选择。
不然王爷那孩子气一样的行为真的会吓死人的。
“没受伤,不是我的血。”顾玦冥用披风干净的地方擦了擦沐晰宁的手,后退了一些,“我身上不干净,等我处理好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