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想知道我的眼睛是怎么弄的？”殷芜弯眸，抬手捂着自己的眼睛。
沐晰宁点点头，“你别说是因为你抠了别人的眼珠子安到自己眼眶子里头去了。”要真是那样的话，她会忍不住再抠出来。
殷芜显然对这个行为充满了不屑与反感，他眉头都是紧皱在一起的，“你用的了？”
沐晰宁摇摇头，抬手表示拒绝，那东西她看看可以，但是她绝对不会说用到自己身上的，心里十分隔应。
“那不就得了，我再如何，也不会用别人的眼睛，更何况，我这双眼睛可是有重大作用的。”殷芜闭眸，再睁开时就已经恢复了黄金蛇眸。
“我只是用了些药，让眼睛暂时变得跟正常人一样。”殷芜说的轻巧，那药用的时候眼睛会非常痛，而且当眼睛恢复了以后，会有一段时间看不见。
如果用的次数多的话，怕是以后可能会看不见，不管是黄金蛇眸还是什么眼睛。
“哦，所以你用了药，变了眼睛过来找我做什么？”沐晰宁撇撇嘴，转眸看向别处，那双眼睛她还是看着难受。
殷芜没有说话，从狼藉中走出，来到沐晰宁面前，黄金色的眸子滴溜溜地转动了片刻，定定地看着沐晰宁。
“就是来问问你，你想不想要权利，想不想要财富，如果你想要，我……”
“不，不用，这些东西我都有，不需要你给我，更何况，你要这些不过也只是为了报复某些人吧。”沐晰宁拿出帕子随意地擦着脸上的脏污。
殷芜瞪了她一眼，伸手想要掐住她的脖子，沐晰宁往后一退，弯着腰往一旁一转，“喂，也是恼羞成怒了吗，你敢动我试试。”
殷芜敢不敢动她她不知道，但是只要殷芜敢动她，她就喊出来，大不了玉石俱焚。
“那倒是不敢动。”殷芜挑眉，低眸看着她圆鼓鼓的肚子，“你这样谁敢轻举妄动啊。”
更何况这丫头可是那个人的孩子，他怎么舍得去伤害那个人的孩子啊。
沐晰宁轻咳一声，扯了披风挡住肚子，谨慎地看着殷芜，“想干什么？”
殷芜摇摇头，“不想做什么，你放心好了，我就是看看。”真是跟岑度那时候一模一样啊。
“那你可以走了。”沐晰宁静默了一会儿，转头看向殷芜，“刚才我和顾玦冥的谈话你是不是听到了。”
那图纸的事情他肯定都知道了，幸亏她没有说出计划的雏形或者什么，不然肯定就完蛋了。
殷芜会深莫测地看了一眼沐晰宁，裂开嘴笑了一下，“我来都来了，就这么就走了是不是不太好啊。”
沐晰宁轻笑一声，“怎么滴，我让你搬个板凳过来让你坐下吧，休息一会儿再走？”沐晰宁撇嘴，如果真的搬个板凳，怕是殷芜自然然而就坐下了。
殷芜轻笑一声，转身扣住沐晰宁的手腕，在她的脉搏上探了片刻，满意地点点头。
沐晰宁收回手，把袖子拉下去挡着，谨慎地看着殷芜，“你想干什么，我自己是医师，不需要你。”
殷芜打了个哈欠，拇指按在食指和中指上，并且轻轻摩擦了几下，那里似乎还残留着沐晰宁的体温。
“孩子很安全，你放心好了。”殷芜看了一圈，这破破烂烂的帐子被烧的到处都是窟窿。
冬日的风冻人，刺骨的疼，这帐子的风还在四处盘旋，吹得人头疼。
“我知道。”沐晰宁抿唇，右手扣在左手手腕上，“这是我自己孩子，我知道是什么状况。”
“阿宁，在里面做什么呢！”外面，白无言的声音响起，殷芜眸子一定，转眸看着外面。
沐晰宁撇了他一眼，看着他原来钻进来的地方，一会儿看看他，一会儿看看那个洞。
殷芜就那么站着，摇了摇头，表示绝对不会钻那个洞再出去了，太狼狈了。
沐晰宁抽了抽嘴角，一脚踹了过去，殷芜移身躲开，“你小心点，现在的身子可不能随意动。”
沐晰宁咬牙，“再不出去，你自己死，等他们过来了，你想死都死不成。”
这话听起来很奇怪，但是沐晰宁说的倒是真的，如果要是让顾玦冥他们发现了，殷芜就算能跑出去，也会被扒掉三层皮。
“你以为我那么弱小的吗，我能来，也能完完整整地走。”殷芜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颇像一只得了糖果的狐狸。
“阿宁，在里面干什么呢，叫你半日了都不出声。”白无言已经把手伸进来了，沐晰宁看着他，殷芜皱眉，转身从原先的洞里跑了出去。
沐晰宁转过身背着手看向白无言，默默侧身挡住了殷芜刚才钻出去的大洞。
“顾玦冥都出来那么长时间了，你自己在这里面捣鼓些什么呢？”白无言抬手扇了扇，扯着身上的衣服。
他的衣服都是白色的，但凡沾染上一点污渍就会特别明显。
沐晰宁眸子转动了一下，将白无言衣服看了个遍，衣服上被烧了好几个窟窿，而且一片黑一片白的，哪里有一点仙人之姿。
“白老头，你先看看你自己的衣服吧，若是真的这么保护它，现在你还穿着？”
沐晰宁侧眸确认殷芜走了之后，才放松了表情走到白无言身边，拉着他的袖子，手指穿进他袖子上的窟窿里。
“师父唉，你自己看看，这件衣服你还能要吗？”
白无言低眸，将攥着衣服的手松开，白色的衣摆轻扫了一下地面，白色的衣角立马沾染了黑色。
“不然呢，你让我穿什么，我只问你可还有别的衣服能让我穿吗？”白无言啧了一声，打量了一下沐晰宁身上的衣服。
黑色的带着银色的绣纹，那袖子都快要垂到地上去了，一看就知道那是顾玦冥的衣服。
只是那衣摆处他看着很是不对劲啊，貌似是被人给从里面缝上了。
“你可以穿顾玦冥的衣服，我又不能穿，你这小丫头别找事了。”白无言抬手拍了一下沐晰宁的额头。
沐晰宁吐了吐舌头，“那，那你不能就只穿着这一身衣服啊，等我去别的地方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