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晰宁站在顾玦冥身后,转身看着被绑在树上,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的人,沐晰宁看的心累,走过去一巴掌拍到他下巴上,恶狠狠地威胁,“你就不怕嘴里进个什么东西吗?”
那人听了立马闭上了嘴巴,他害怕的不是嘴里进虫子,而是面前这个女子往他嘴里放什么东西。
沐晰宁笑了一下,眨眨眼,“这才对嘛,不然我都忍不住把这个东西塞到你嘴里了。”说着,沐晰宁抬起手,手里抓着一条青绿色的蛇。
“!”那人立马瞪大了眼睛,惊慌地看着沐晰宁,又看着她手里的蛇,转头扭向别的地方。
沐晰宁哼了一声,转身走到顾玦冥身后,把手里还在爬动的蛇递过去,顾玦冥一愣,抬手看着手里的东西,疑惑地看着她。
“方才看到的,无毒的。”沐晰宁笑了一下,露出两侧的小虎牙。
顾玦冥嘴角抽了抽,他可算是知道花容那个崽子为什么会徒手抓蛇了,这不是有个跟他一样虎的娘亲做范例。
“哎,不会是真的被冻住了吧,你出去方便也该回来了吧。”屋里的人像是吃着东西,声音不是很清楚。
听见外面没声音,屋子里的人安静了一会儿,一阵凌乱之后,房门被打开,那木门是朝外来的,顾玦冥他们几个站在门后的位置,被打开的门挡着。
那几个人拿着刀剑,看到被绑在树上的同伴后立马想要跑过去将人松绑,那人却摇着头张着嘴提醒他们看后面。
“啥?”可惜他们都是不懂唇语的,无影带人站在后面将他们半包围着都没发觉。
不久后,有人反应了过来,可是已经晚了,那人手里的武器被拿下,还被威胁着不能出声。。
“他说了让你们看后面。”沐晰宁出声提醒,没反应过来的几人被吓了一跳,立马转身,拿着刀剑乱挥。
沐晰宁探出头来,“哎呀,这不是那个僧人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虽然那人带着帽子,但是沐晰宁还是认出来了。
“是你们,你们是什么人?”那僧人已经没了之前平和亲人的模样,而是满脸的凶残。
“我们啊,过来拿点东西而已,这不是巧了,你们也在这里啊。”沐晰宁揣着手,从门后走出,看着破屋里的东西,“呦,那些大箱子是什么啊。”
“别乱碰!”眼看着沐晰宁走进去,伸手要打开那些箱子,那僧人扮相的人挥着刀就冲了上去,被顾玦冥一个掌风打在胸口,闷声吐了口血。
“哎,我就碰,你能怎么滴,我说你们怎么能知道那么多事,原来是有眼线啊。”沐晰宁打开箱子,金灿灿的元宝都冒出来了。
她就说那什么神僧怎么能猜到来访的人想要求的是什么,这里的人那么多,随便安插一个眼线进去都没人发觉。
等打听清楚了,就把指定的那个人带过去看病,不等人家开口,就事先说出那人困扰,在长期的折磨下,可不就像是看到了神明一样。
还有那什么神佛开过光的神香,那分明就是加了各种药粉的害人的东西,食欲不振的烧香,药灰掉入水中被喝下,药物发生作用,就会产生饥饿感。
还有小儿夜啼,不过也是一晚上的高浓度安神香起的作用罢了。
“咳额……”被拍到树上的那人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眼睛里喷火一样看着沐晰宁。
“怎么,我还说错了不成,你们这个寺庙这几年怕是已经敛了很多不义之财了吧。”沐晰宁坐到了一个箱子上,小腿一抬压在了另外一条腿上。
“让我想想啊,你们应该也是受人指使的,那人是不是兵部尚书的儿子啊,这可是至关重要的证据啊,大人,你可听到了?”沐晰宁笑道。
顾玦冥把一老头拎了出来,那老头连忙点头,“是,下官听到了。”
那老头抬手抹了把汗,他们都知道顾玦冥宠妻无度,可这男子出来办案,哪有让女子做头的,这太不符合规矩了。
“既然这样,那大人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吧。”沐晰宁拍拍手上的灰尘,刚准备从箱子上下来,一把冰凉的匕首就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这是什么意思,他们还有隐藏起来的人啊,沐晰宁皱眉,侧眸看了一眼。
那人一身黑,就连头上都戴着黑色的面罩,手上的匕首应当是刚拿的,抵在她脖子上的刀刃冰凉,激得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您可得注意点了,在下没想伤害您。”看着沐晰宁脖子上出现的细小划痕,那黑衣人把匕首拿开了些。
沐晰宁知道他并不想闹出人命,于是笑了一下,“你这匕首太凉,自然会刺激到我。”
黑衣人不语,一手摁着沐晰宁的肩膀,一手拿着匕首威胁着她往外走。
顾玦冥站在门口,冷冰冰地看着沐晰宁身后的黑衣人,那人也是个不怕死的,直接跟顾玦冥呛声,“您若是不想让您娘子受伤,就请您莫要轻举妄动。”
这般有礼的劫匪还真是少见啊,沐晰宁给顾玦冥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安静下来。
那几个被挟持的人挣脱开,跑到一边把那个吐血的僧人扶了起来,拖到了黑衣人身边。
“这里的东西我都可以给你们,只是你们得放我们离开。”见没人说话,那黑衣人又道,“寺庙里的人随你们怎么处理。”
言外之意就是把寺庙里的那些和尚拉出来做替罪羊,反正他们也只是想要找回这些失窃的金子,说是谁偷的都没事。
“这,这可不行,他们是要跟下官去官府,但是你们也得去。”大理寺卿抬手指着黑衣人。
“……”沐晰宁眨眨眼,明显感觉身后的黑衣人身子紧绷了一些,就连勒着她脖子的胳膊都收紧了。
“那什么,你别激动,这事听我的。”沐晰宁怕被人勒死,连忙抬手抓住黑衣人的胳膊,“你,你别使劲儿,给我勒断气了你就没人质了。”
黑衣人看向顾玦冥,见他没有动作才放开了些,“行,你想说什么?”
“你方才说对了,我们是只想要这些银子的,所以,银子留下,你们走如何?”沐晰宁垂手,将袖子里的银针夹在手指间。
那黑衣人突然又改变了想法,“不,这里都是你们的人,就算我们想逃也逃不出去的,还得麻烦夫人跟着我们几天。”
说着,就勒着沐晰宁往后退回到了破房子里,还从里面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