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唐连衍震惊得话都话都说不出来了。他吩咐人隐藏在京城的时候分明没有任何人发现的,就这短短几天时间,就被发现了?
顾玦冥轻叹一声,坐在马背上微微向前探身,“本王的手段用在你身上真是可惜了。”
突然间的人数大量涌入,在这没有饥荒,没有战乱的时候,可不是个正常现象,自然会让着手让人调查一番。
刘知每天在城楼上注意着进城之人的走向,如此盘查下来,想要发现多余之人并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人数如此之多,刘知也是好几次都差点搞混了,于是派人在城门口开始登记出入人员,只说是为了中秋宴会所做。
如此以来,进城与出城的人数就有了比较,暗地里派人每家每户地去询问,基本没人家多个亲戚,再根据往年的人口统计,便知道暗处藏了很多人。
“想不到又着了你们的道,之前那辆空马车也是,居然想到了金蝉脱壳之法从马车底下逃跑。”唐连衍感觉十分憋屈。
他安排好的一切还得需要对方的配合才能走下去,这多么讽刺啊。
“但是现在就你一个人,就算你再厉害,在我们手里也不能好好的。”唐连衍翻转手腕扣着剑柄,夹了一下马腹冲着顾玦冥就去了。
顾玦冥抬手用剑挡住唐连衍的攻击,剑刃相击,发出刺耳的响声。
“哼。”顾玦冥冷笑一声拉着缰绳调转马头,举起长剑对准唐连衍的心口比划了一下,唐连衍强按下心中的怒气,悄悄示意顾玦冥身后的人行动。
“王爷可是战神,人人称为活阎王,可唯独对一个小女子那么用心,不知道那小女子若是突然失踪了,王爷该怎么办。”唐连衍故意想要打乱顾玦冥的思绪。
“那就不用你担心了,更何况,你连她人都见不到,何谈其他?”顾玦冥耸肩,颇有一副就气你,你能怎么滴的架势。
无影躲在一边,时刻注意着那些人的行动,手里的弓弩已经上好了箭,若对方一有动作,他们几个人就启动弓弩,一个人对着一个,正好。
“之前我好心好意求娶公主,王妃提出那么多要求,我便答应了回去筹办,没想到竟然被别人捷足先登了。”唐连衍恶狠狠地看着顾玦冥。
“凭什么,那个郁温凉什么都没有,你们不过是任人唯亲。”顾玦冥回国之后就被人笑话,连同他那个废物兄长也敢笑话他。
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沐晰宁,如今他准备了那么长时间,一定要把沐晰宁拿下,断了她的手脚筋脉,将她扔到军营里去任人蹂躏。
顾玦冥懒得听他说话,说来说去不过都是因为面子上的事,年轻人年轻气盛他知道,可是千不该万不该把气撒到他的小丫头身上。
更何况是他自己求娶不成功,不但不承认自己的不足,反倒把错误推给别人,不得不说,这个人如果做了越京的皇帝,怕是整个越京都得遭殃。
顾玦冥眸子一凛,把玉匕首藏在长剑下,驱马向前,剑尖直指唐连衍的心口,唐连衍连忙后退。
“上啊,都愣了做什么。”
顾玦冥眼中的杀意已经出现了,他很清楚一个人是对付不了他的。
那些随从闻言,抽出腰间的长剑对着顾玦冥就刺了过去,躲在暗处的无影站起,一声令下,十几个弓弩齐发。
那些随从随声落地,没死者捂着伤口从地上爬起来,那些长剑到处看。
“别杀了他们。”顾玦冥就知道无影会跟上来,所以从来不会担心把后背交给敌人。
唐连衍一愣,眼眶通红,挥舞着长剑便冲向了顾玦冥,毫无章法地攻击着。
顾玦冥不断躲闪,趁唐连衍直剑刺过来的时候突然歪身躲过,抬手抓住他的剑柄控制着,另一手把玉匕首拿出来刺到了他的心口处。
伤口不深,但足以把那蛊给放进去了。
唐连衍闷声吐了一口血,从衣服里不知道拿了什么东西就甩了出去,顾玦冥连忙抬袖遮挡,一脚把人给踹了出去。
“主子!”那群受伤的随从立马跑过去护在唐连衍身前,受轻伤者搀扶起唐连衍就跑。
无影就要追,顾玦冥抬手拦住,“别追了,我们回城。”
左右唐连衍被打击得那么狠也蹦哒不了几天,等到了中秋宴会的时候再狠狠给他一记,越京现在的皇帝也不会说什么。
顾玦冥等人回了营地,洛祁正准备走,见顾玦冥回来了,立马凑了上去,“你们去阻拦唐连衍的对不对,怎么样,有没有杀了他啊?”
“没有。”顾玦冥通知了一声回城,就扔下所有人先行一步了。
洛祁看着那奔腾的马匹,翻了个白眼,“就那么着急见你家小丫头啊,连多年好友都不管了。”
无影走过去看了他一眼,“主子已经让人准备了马车,会有人送你回去的。”无影还要带着人去唐连衍藏匿的地方,那里还有一个假的唐连衍存在。
“别去了,方才有人来报,那里的人早就跑了。”洛祁左右看了一圈,这里也没有他的东西可以收拾,干脆上了马车坐着。
剩下的人都在收拾营地,也就剩下无影,温暖和温轩三人,这两个孩子还太小,驾马不安全,于是就由无影驾马。
等他们到了京城,天色已经黑了,街上挂起来好些花灯,还有小孩子在街上跑,一番盛世之景。
等他们回府之后,沐晰宁给他们一人发了一个花灯和月饼。
花容拎着小鸟状的花灯在院子里乱跑,时不时地撞上个人。
“洛祁回来了,快去里面找白老头吧,他都快担心死你了。”白无言没出门,窝在自己的小院子里乱捣鼓。
洛祁看了顾玦冥一眼,抱着沐晰宁塞给他的东西就冲到了后院。
白无言一头新白发散着,正坐在院子里和另一个长的跟他一模一样的人对饮,二人不知道喝了多少,脸颊通红。
见洛祁出现在门口,白无言伸手招人过去,打了个酒嗝,冲着殷芜笑,“你看,你看,这人不就回来了吗。”
洛祁把怀里的东西放下,坐在凳子上拿了白无言的酒杯闻了一下,当即就炸了,“好你个白老头,这可是我藏了好久的桂花酿,你竟然给我挖出来都喝了!”
殷芜见状,抱着一小坛酒远远的躲开了,坐在树下一杯一杯地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