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样啊。”苗景听完了全过程,脑子里也在回想着在京城里认识的人里是否有这样的人存在,“我貌似不认识你说的这个人,这样吧,等我有空了帮你问一下。”
苗灵点点头,拿起腰间挂着的玉佩,是上好的碧玉,玉体通透无杂质,被雕刻成了一朵桃花,花瓣圆润娇俏。
“这是他送我的,说是留作纪念的。”苗灵虽然不太懂玉,但是这块玉摸起来和看起来都和普通的玉石不一样,最重要的是,这是那个人留给她的。
苗景接过看了看,又还给了苗灵,“这玉是块好玉,这人就不知道了。”
哪有君子撩拨了女子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的,而且还留下东西,这不分明就是欲擒故纵的手法吗,那人肯定不是个好东西。
“兄长!”苗灵撇嘴,眼眶通红,“你再这样无端揣测,我就生气了。”
“好,好,我不说了,妹妹长大了,是时候要嫁出去了。”苗景顿时开始感慨起来,看着苗灵一点点长到现在,有了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开心。
苗灵红了脸,只低着头软软呢喃,“要嫁给谁不还得听父母的,我自己就算想的再多再美好又有什么用呢。”
“灵儿。”苗景掰过苗灵的肩膀,低下身子看着她,“哥哥希望灵儿可以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幸福一辈子,灵儿不要怕,哥哥会帮你的。”
苗景知道,在他们的父母那里,苗灵就像是一个工具,小时候是亲朋好友中用在炫耀的,现在长大了,又是用来支撑地位的工具。
这可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妹妹,他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对她做出不好的事。
“哥。”苗灵为了不哭出来,憋得整个人直打嗝,“我,我,谢谢哥。”
苗景抬手擦掉她脸上的泪珠,“放心好了,有我在,父亲母亲不会逼着你嫁给不喜欢的人的。”
苗利和柳梦如只有苗景一个儿子,而且苗利也只有柳梦如一个妻,没有纳妾,所出便只有两个孩子。
苗景是他们唯一的儿子,两人对苗景那是言听计从。苗景也是个聪明的,他父亲的经商之道他运用自如,早早便脱离了家族,独立了出去。
“好了,不哭了,都哭成小花猫了。”苗灵忍不住地流泪,鼻尖和眼下变得红通通的,苗景扯出里衣的袖子给她擦泪,“方才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要告诉我。”
苗灵抽泣着点点头,抬手指着苗利与柳梦如的院子,“父,父亲和母亲病了,然后找了王妃医治,治疗方法是泡在冰水里,然后穿着冬日棉衣站在太阳下照着。”
“这是什么奇特的诊疗之法,秋日里冷暖不定,最易寒气入体的,怎么能用这样的法子治病。”苗景抬步就往苗利的院子去。
两人还泡在冰水里,柳梦如已经昏死过去,纯靠着两个下人拉着她的胳膊才没有让她滑下去。
“父亲,此法伤身,快出来吧。”苗景上前去,准备拉苗利起来,被苗利阻止了。
“有用的,我和你母亲的疹子已经消下去了,这个办法是有用的。”苗利整个人异常兴奋,像是服用了让人神经精神的药物一般。
苗景只觉得头疼,看着在袅袅白雾里的两个人,微微侧头,跟苗灵说话,“是摄政王妃出的主意可对?”
“嗯,跟着父亲母亲的下人说摄政王妃咄咄逼人,逼得父亲母亲向她下跪,而且还给人难堪。”苗灵闭上眼睛不忍想象。
百姓口中的沐晰宁是温柔大方,有化险为夷的神力的,是一个从天上下凡的神女,不应该做这等害人的事。
“这件事总有一个起因,王妃娘娘不会随意地恃强凌弱,说不定就是这个治疗方式。”苗景怕的是顾玦冥那个阎王。
他们家只有钱,没有人做官,也就相当于在这里基本没有什么地位而言,顾玦冥若是想,他们苗家所有人都会在一瞬间被解决。
“可是……”万一因为这个出事了,他们去找人说理的地方都没有,而且听管家说,就只是出了些红疹子,有点痒痛之外,没别的了,涂点药不就好了。
“就只是长了些红疹子,让大夫拿点药就好了吧。”苗灵不敢去说服苗利和柳梦如,只能让苗景去。
“这……”苗景也开始犹豫了,他的父亲母亲二人平日里是不会随意被人给骗的,更何况这还是他们最在乎的身体,可是泡冰桶也着实是有些毁身子啊。
“兄长,母亲都晕过去了。”苗灵拉着他的袖子往苗利的院子去,院子里放着两个冰桶,苗利中魔了一般坐在里面,还不让人把已经昏死过去的柳梦如抬出来。
苗景看了一会儿,突然转身,“我们去拜访一下摄政王妃,若是只有这一个法子,那便只能如此。”
苗灵点点头,跟着苗景上了马车,又让人买了礼物备着。
“主子,他们来了。”零月突然出现在院子里,沐晰宁用了午膳正坐在院子里的树下吃点心。
苗利和柳梦如走了没多久,她就让零月过去看着了,若是他们二人找了别的大夫,那倒也没什么,毕竟这京城里的大夫也不敢驳了她的面子。
“来了就让他们进来吧,怎么能让客人在外面等着呢。”沐晰宁起身来到花厅等着。
苗灵和苗景二人到了之后,给沐晰宁行了礼,沐晰宁立马抬手拦住,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快请坐,二位找我来是因为双亲之事吧。”
沐晰宁低头吹开茶上的浮叶,手指捏着茶盖轻撇,“我知道那个法子看起来不像是治病的,但是二位可以去问问其他大夫,他们若有治疗之法,我并不会说什么。”
“这……”苗景看了一眼苗灵,转身对着沐晰宁作揖行礼,“草民不是这个意思,王妃的医术自然了得,只是有没有别的医治方法,草民父母身子经不起那样折腾。”
沐晰宁托腮看着他,眉眼之间倒跟柳梦如长的很像,只是气质却完全不同,“这样如何,若是你母亲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那我就想另外的办法,虽然不一定有这个法子奏效,但是不至于让他们这么折腾。”
苗景这才意识到是他的母亲做了什么惹了沐晰宁生气的。
“草民回去一定会通知母亲,还请王妃手下留情,草民母亲心地并不坏的。”苗景立马拉着苗灵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