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我要杀了他。”那个人被小岩紧紧的抓住,脚踢在空中,一副对他恨之入骨的样子。
“你冷静一点。”云幽乐对着他道,又对村长说:“这个时候了,你还想隐瞒我们什么?”
这个秘密他已经藏了二十余年,或许那帮人已经忘记了他们,可是他不敢赌,他不能冒着全村人的性命危险来告诉他们秘密。
“放……放他走。”村长虚弱的说,好像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一般。
云幽乐浮出一抹恨意,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是不肯说实话。
“三傻已经被他们抓住了,你不想让他死,就带着你的秘密一起下棺材吧!”
村长抖的更狠,抬起来死死的盯着他们,“你说什么?三傻怎么被他们抓住了?”
“对。”云幽乐坚决的告诉他,“我们之间不过是一场交易,既然你不想救他们,还不如让他们死了算了。”
“你给我闭嘴。”村长大喝一声,“我不是让你们照顾好他麽?怎么能让他被人给抓了?”
云幽乐冷冷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道:“你什么意思?明明是你害死了他。”
“我……我不会说的,不会说的。”村长的眼神恍惚,像是失去了灵魂的样子,“我告诉你们,我是死也不会说。”
云幽乐气不打一处来,从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用村子里几十口的性命来保住他一个所谓的秘密,呵……还不如让他死了算了。
“小岩,松手,既然他不肯说,留他有什么用处。”
小岩一听,手微微松开,可是只是那么一小会儿,那个人挣脱开,死死的掐住村长的脖子。
“你不是不想告诉他们么?所以你放心,等你死了以后,我全部都会说,让你连死不瞑目。”那个人毫不留情,对村长就像是见到了仇人一般。
村长使劲的挣扎,他经常想,他这般的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可是他没办法,他必须要活着,他有儿子,有村民,他必须要守护他们。
村长的手慢慢的抬起,指着夏木景,艰难的道:“我……我说。”
夏木景将那个人拉开,小岩一见,咳咳又锁住了他,“你冷静一点。”
“说吧!”夏木景冷冷的看着他。
村长的脖子一圈红,如果最后一刻夏木景没有救他,那么他一定会死,“我们……我们进去说吧!”
村长让他们坐下,给他们倒了一杯茶,自己喝了两口,“其实……他是我的大伯。”
“你说什么?”他们无比震惊,这两个人居然有血缘关系。
“哼,我跟你早就断绝了任何关系,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大伯的脸上透露出愤怒,恨不得掐死他。
村长面露愧疚,如果不是他,他们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四十年前我们家在胡族本是权贵,但是一夜之间胡族发生政变,不少的官员被杀害,我的父亲就在其中,而后,我们这帮小的被抓了起来,他们每天都会给我们喂各种药。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人突然全部死了,我们逃了出去,到了这座岛上,开始生活。”
村长说着,不自觉的流下了眼泪,“但是某一天,出现了一艘船那个人来了,他把我们抓了起来,带走了一部分的人,他问我,是想让他们死还是活,我当然是想让他们活着,于是,他们就变成了这副样子,也许他们是失败品,那个人想杀我们所有人,但是突然间神灵出现了,它救了我们,可是那帮人没有要放过我们,于是我们决定杀了他们,最后,他们终于死在了这里。而我……”
村长不敢再继续往下说,对于他来讲,那段回忆是最为痛苦的。
“而我却让神灵杀了这些变异人,因为他们性情不稳,随时会杀了我们。他们的血染红了圣水,最后我们在这个地方生存下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过了几年,村子里总有人放身体开始有缺陷,而我以为那是神灵对我们的惩罚,之后,他们也试图回来过,可是都被我用神灵赶走。”
云幽乐听他的话久久不能平静,他怎么也想不到居然是这样的故事,“那是谁把你们变成了这副样子?”
村长听此,脸上写满了害怕,当初的画面清晰的刻在脑海中,每当他想回忆,都无法控制自己的恐惧。
“我……”
“你可知道是谁?”夏木景看向大伯。
大伯沉着一张脸,摇摇头,“不知道。”
夏木景蹙起眉头,有一丝不悦,“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是伦公主。”
“你说什么?”夏木景大吃一惊,“你确定真的是伦公主?”
村长压下心中的不安,肯定的点点头,“当初就是他让人给我们下的药,他的脸我绝对不会忘记。”
即使是夏木景,在听到后也有了一丝的不安,“如果真的是他,那就难办了。”
“所以你懂了麽?为什么我不告诉你,我不敢,伦公主是太子妃,我怎么敢说。”
夏木景轻声笑了笑,带着一丝嘲讽,“他现在是太皇太后,他的儿子是当今皇上。”
云幽乐倒吸一口气,心中有止不住的慌张,“怎么会……”
他们背后的人居然是当今的太皇太后。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他们怎么抖呢?
“你不要再说了,如果当初不是你,我们怎么会落得如此的下场。”大伯恶狠狠的瞪着他,那眼神好像能活活杀死他一样。
村长愧疚的流下泪水,“对……对不起。我可以已死谢罪,但是求求你们,放了三傻,他们都是无辜的。”
“哼!你以为我们抓了他们就是为了让你忏悔麽?”
村长抖了抖,突然跪在地下,“只要你肯放了他们,我做什么都可以。”
“这是你应该承受的代价,你不要忘记,当初就是因为你,他们才会死。”
村长自知自己的罪孽,可是如果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他还会这么做。
“你不懂,你们什么都不懂,你们只知道怪我,可有为我想过?”村长突然发狂,他死死的抓住大伯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