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暮白浑身一颤,抓起吴道的衣领,把他整个人都提了起来。
“人我先带走,放心,会帮你杀了他,但前提是先把消息告诉我,不要跟我耍花招,不然,全时家都会知道是你们玉真门的人抓了他,可懂?”
“你怎么知道我们是玉真门的人?”
李暮白不愿回答这问题,抓着人就走。
他把吴道绑在柱子上,手里晃着明晃晃的匕首,找他的面前挥来挥去。
每一下,都让吴道觉得这是自己的死期,可是又带着幸存的希望。
“是你自己说,还是我让你开口,嗯?”
李暮白虽然没有拿着刀对着吴道,但就这语气,足以让她吓得屁股尿流。
“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您饶了我吧,为报答你的大恩大德,我把时家的乐谱献给您。”
“呵呵?”
李暮白冷笑一声,“你把我当傻子?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客气了。”
说完,他狠狠地在吴道的腿上扎了一刀。
吴道痛苦的尖叫一声,他又立刻捂着嘴巴不敢大声。
“怎么?害怕被时家的人听见?”
“不是,我没有。”
“被他们听见多好啊,还可以救你一命。”
他又说完,又直直的给了他一刀。
吴道不敢再叫,是的,他是时家的罪人,如果被他们发现他和玉真门的在一起,一定会把他碎尸万段。
“时家的大公子找你,玉真门的人也要杀你,你要是不知道些什么,他们一个个的,都跟你闹着玩呢?”
吴道忍受着痛苦,他丝毫不怀疑,只要自己不说实话,这个戴着面具的男人一定会杀了自己。
“我说,我都说。”
李暮白听完他的话,整个人都处于震惊当中。
匕首抵在他的脖子前,已经割出了痕迹。
“我问你,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绝对是真的,不敢有一点的隐瞒。”
“吃了它。”李暮白拿出一粒黑色的药丸,强迫的放到了她的嘴巴里。
“我告诉你,如果这件事你敢让时逢启知道,这个毒直接要了你的命,可懂?”
吴道自然是慢慢的点头,现在不管他说什么,他都是答应。
他给吴道解开绳子,给了他一粒解药。
“去山下找一个叫青槐的人,把解药给他看,他自然会保你一命。”
吴道拿了解药,连忙在地上磕了三哥响头。
“那方小姐那边……”
“你不用管,总而言之一定不能时逢启知晓,你可懂?”
“我懂,我发誓绝不会告诉时公子。”
“滚。”
吴道立马滚了出去,他把小小的解药拿在手里,像是握住了什么宝贝。
他们在时家呆了几天,可是一直没有李暮白的消息,直到青槐和小妹上了山,任然没有见到他。
时逢启正想问问李暮白的安全问题,可是他的余光看见了沈风,又立刻把话给憋了下去。
沈风已经决定少招惹时逢启和李暮白,再加上他的那么高的武功,根本没必要担心。
赤元儿此刻心里只有小妹,李暮白抢他心爱的女人的事情她还一直记着呢,根本不会在乎李暮白现在的生死。
而且,他能出什么事情,出事的难道不是那些招惹他的人。
青槐觉得奇怪,为什么这些人一点也不关系李暮白,他虽然武功高强,可是现在这么危险,万一出了意外怎么办。
不过这些人不问,那么他也不好跟他们多说什么,只能自己去找李暮白的下落、
“大师兄,不好了。”
夏川跑过来,气喘吁吁的对时逢启道。
“发生什么事情了?”时逢启瞪他一眼,让他不要慌张。
“夏……夏安不见了。”
“你说什么?”
时逢启惊呼一声,这里是时家,门规深严,每晚都会查房,所以他不可能会离开这里,那么现在消失唯一的可能性那就是被人杀害。
“究竟是怎么回事?”
“昨天晚上他还和我们在一起过,后来他起来说要去上茅房,但是他明明回来了,可是今天早上我们起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我们再去找他,根本找不到他。”
时逢启快速的听着他说的话,又道:“昨天晚上回来的人确定是他?”
夏川点点头,“是啊,不是他又能是谁呢。”
“这可不一定。”
夏里在旁边说道,他与夏安是隔壁的床铺,昨天晚上就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
这下他早上不见了,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师兄,昨天晚上回来的人根本不是夏安。”
“此话怎讲?”
夏里虽然不能确定,但是也知道事情的轻重,不敢说假话。
“昨天晚上他跟我说要去上茅房,回来的时候我也想去,但是我害怕嘛,叫她陪我一起去,可是他没有,他整个人都弯在被子里,叫他都不搭理,而且我还看见……”
时逢启听他说话着急的要死,连忙问:“是什么,你快说。”
“他好像带着一个黑色的面具,但是太黑了,我看的也不是很清楚。”
“那你刚刚怎么不说?”
“我说了呀,可是你们又不信,如果不是知道师兄明事理,我也不会说出来的。”
时逢启还未说话,又传来一阵的躁动声。
“一定是你杀了夏安,杀人偿命。”
“对,就是你,你的脸上有一块黑色的面具,夏里说他昨天晚上就看出是你杀了人。”
旁边的时家弟子对着李暮白不听的指责,若不是因为时逢启的缘故,李暮白一早就让他们闭嘴且教他们做人。
“让开。”
他冷着一张脸。不愿意和他们有过多的接触、
“你们都在说什么,我夫君怎么可能杀你时家弟子。”
方怡听见动静,抱住了李暮白的手。、
李暮白见到时逢启往他们这边走来,想抽开,却被她紧紧地搂住。
“松开我。”
“不松。”
“我丈夫昨天晚上只上了一次茅房,怎么可能杀了你们的时家弟子。”
听此,时家弟子更加的愤怒无比。
“昨天晚上夏里也去上了茅房,所以不是你又会是谁?”
“我要为夏里师弟报仇。”
说着,一个年级稍长的人直接像李暮白冲了过去。
李暮白无意伤她,本想就这么算了,可是那位弟子突然之间被方怡打了出去。
那弟子倒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
“你们在做什么?”
时逢启终于出声,他若再不出手,怕不是要被他活活打死。
李暮白当下在心里道了一声完了,时逢启的脾气固然好,但及其的护短,这下那弟子被打的吐血,他是绝对不会这么算了的。
弟子们纷纷像时逢启诉苦,他的剑已经出鞘,更是要直接打向他。
李暮白不愿与他有过多的纠结,想走,但是方怡不让。
“你给我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