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妍姝你是不是疯了,三哥走之前百般嘱咐我了,看住你不让你乱跑,你怎么就不听劝呢?”楚霖轩是真把白妍姝当朋友了,不然也不会说的这么放肆。
“不行,凭什么他楚容棣可以一声不吭地走我白妍姝就不能追随他而去?碧瑶我们走,去收拾行李!”
拿白妍姝一点办法都没有的楚霖轩放出了大招,就是木槿。“妍姝,我觉得有必要说说为什么我没有替三哥去了,为了她,我可以什么荣誉都不要!”
是啊,对于每个男人来说,对于堂堂三尺男儿来说,征战沙场、奋勇杀敌、保卫国家,哪个不是他们毕生追求的目标和梦想。可是楚霖轩喜欢上的是敌国的女人,他就该为这份爱做出自己的牺牲。
这一切,白妍姝都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可是这又何妨?既然决定了,就算前面是条不归路,也一定要追上那楚容棣。
“霖轩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你做的没错,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守护的人,每个人都有这份权利去守护对方,而我要守护的那个人,就是楚容棣。你放心吧,如果我能见到他,一定会说明此事的。”
在八王府呆久了,怕引起木槿的怀疑,现在京城已经因为楚闽两国一事闹的满城风雨人尽皆知,楚霖轩为了避免木槿受到外界的干扰已经是拼劲了全力。
白妍姝说的没错,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守护的人,不论男女,不论地位和身份。看着白妍姝远去而又坚定的背影,楚霖轩也索性不再阻拦了,更何况她神女的体质自是有圣灵保护的。
急匆匆的随小姐回了王府,碧瑶却是犯了愁,这该如何追赶王爷的脚步呢?一来是不知道王爷的路线,二来她一个弱女子也不知道路上该带些什么东西。
正发愁的时候,却是有个小仆进了王府,自称是八王爷派来的人,送来了两个精致的包裹,里面却是放了些从军的必备品。
机智的白妍姝很快就明白了楚霖轩的目的,“碧瑶,你看这两身衣服,定是八王爷为了我们着手准备的,定是为了方便我们混入军营之中,那样接触到容棣就不难了。”
一头雾水的碧瑶听了白妍姝的解释恍然大悟,两人忙着换上,又是拿了些碎银以便在路上用。
“对了妹妹,方才我叫人备了辆马车,只要你决定了,今晚就能走。”大喜过望的白妍姝听碧瑶这么说,真想夸夸她办事是越来越利索,合自己的心意了。
时间不多,走之前,白妍姝对府中的家仆是百般叮嘱,也亏得那家仆本就训练有素,听白妍姝讲了一番也知道该做些什么。
白妍姝和碧瑶两人进了马车,匆匆驶向城外。“碧瑶,我们乘马车前去固然是快了些许,可是怎知王爷前去的路线呢?”
听得白妍姝这么问,马车外暂时充当车夫的碧瑶扑哧一声笑了,“方才小姐可是未曾注意八王爷送来的包裹,那包裹的外层,正是王爷前去的路线,妹妹怕是没看得仔细吧!”
白妍姝气得一拍脑袋,还真是急坏了,看样子今夜定是要在这马车之中度过了。
楚容棣和楚墨寻的人在前面赶路,白妍姝和碧瑶的马车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等着一个时机,两人可以混进那步行的行军队伍。
殊不知,赶路的空档,闽国已经是按耐不住,开始接二连三地挑拨楚国的边界了,也不知道这区区一个闽国哪儿来的勇气,敢挑战泱泱大国——楚国。
路上两天的时间,楚容棣不断收到边疆的加急来报,一会说闽国在楚国捅了那个篓子,一会说又做了哪样哪样的蠢事,楚容棣当下就决定,一旦到达两国交界之地,定是要给闽国一个好看。
即便是再大的国家,也受不得闽国这种小国家接二连三的挑战,一次两次倒是还能平息,但是时间长了,就会引起百姓的不满,长期以往下去,定是会民心动荡,后果不敢想象。
楚容棣在这种国家大事上绝不会蠢到擅作主张,他送出一只信鸽,将与闽国交战一事汇报给了楚王,请求得到同意,果然,英雄所见略同,楚王答应了楚容棣的攻打请求。
不出时日,指挥部队调遣的令牌就到了楚容棣的手上,不过这一路上楚墨寻却是安静地有点不同于往常,一般这种抢功劳的事他都会争着抢着去做的,反倒是这次,表现得有点蔫了。
一路上尾随两个王爷其后的白妍姝路上更是听到了不少传闻,有的说楚闽两国即将交战,有的却说两国已经交战定出雌雄了,可让他说个雌雄却是说不上来。
这还是出了京城白妍姝和碧瑶听到的,也不知现在的王府变成什么模样了,两人这一追,已是在马车之前赶了两天的路,路上一直颠簸动荡,白妍姝却是没睡成一个好觉,碧瑶更是累的不行。
就在两个女子快要超出自己极限的时候,总算是见到了驿站的影子,距离边关总算是有点希望了,拿了身上仅存的碎银换了匹马和新鲜的情报,便得知前方交战的号角声已经吹响。
“我们总算是没有来晚一步,照这个速度,应该是能混进去的吧!”白妍姝紧锁了两天的眉头终于有了舒缓。
而屈车两天两夜的碧瑶现在唯一的动力也只剩那孔副将了,“你且等等我们,还有不出一日,我们便只隔一军队了。”
走在边塞,白妍姝从来不觉得夕阳竟然可以这么美,直接美到了心里。
可是楚闽两国交战双方的局势并不容乐观,而且闽国那动手动脚的架势,也不像是要打仗的样子,楚容棣可管不了这么多,他与府中温柔,可到了疆场上,便是那铮铮铁骨的三尺好汗,对待敌人,只有一个字:杀。
作战靠得不是蛮力,而是针法,到达边界的第一天,楚容棣便搭起帐篷开始研究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