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娘,真的是你吗?”楚容棣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却是消瘦地不成样子,想来她在越国也是吃尽了苦头,这一切都怪自己无能,没能保她一生安好。
穆娟却已经是哭成了泪人,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楚容棣知道已经不能再刺激她了,先是命两个家仆为她安排了住处,正欲离开时,却是被穆娟拉住了手,“别走,别走………………”
那绝望的眼神,声嘶力竭的哭喊,两个家仆都看不下去了,楚容棣也是无可奈何,只好坐了下来陪她。“吩咐下去,本王有要是处理,宴会的那些烂摊子谁想去处理就去便是。”
听了这句话,穆娟总算是放下心来,可是抓着楚容棣的手却是没有丝毫的松懈,怕是一个碰不到就再也无法触碰了一般。
楚容棣就容她那么拉着,现在的穆娟用瘦骨如柴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也不知她在越国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受了什么苦头,却又是想起了白妍姝,她也是女子,不知来处,却是勾走了自己魂魄一般的存在。
细细看去,那穆娟虽是脸上愁容满面,衣服和身上却是干干净净的,莫非是有人已经替她打理一番了?楚容棣看向两个家仆,家仆双双摇头,表示不知道这穆小姐是何时进府的。
这不禁又引起了楚容棣的怀疑,就算是整日陪伴在身边的人他都会有所怀疑,更何况是这自己日夜相思已经在越国做了妃子的娟娘。
“去把府中的家仆问个遍,有谁见过娟娘进府?”
“是,王爷。”命令传达下去,楚容棣却是在心里隐隐觉得,这注定不是一个普通的寿辰。
不过一会,家仆来报,“启禀王爷,府中大小家仆都问过了未曾见穆小姐进府,另外,白小姐消失了,不知她现在身在何处。”
“什么?妍姝不见了?可否在府中细细找过了?”楚容棣心中一惊,生怕白妍姝出了什么差错,不知不觉,她在自己心中的分量竟然有如此之重。
“启禀王爷,当我们得知白小姐不在的时候,就通知孔副将去寻了,等会必有来报。”楚容棣将家仆训练有素,就是为了不时之需,现在看来当初的那些王府规矩算是没有白费。
见穆娟仍旧拉着自己不肯松开,口中还念叨着什么着实令人心疼,楚容棣更是不敢离开,他甚至一度以为这是幻觉,是自己饮酒多了失了智,误以为娟娘回到了自己身边,怎么想都不愿放手。
“吩咐下去,加派人手,只有那白妍姝未曾出府,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她给本王找出来。”家仆自然是知道白妍姝对王爷的意义重大,匆忙领命去寻了,只留下两个家仆侍奉穆娟。
“白妍姝,难道这穆娟就是你送给本王的礼物不成?最好事这样,不然本王决不轻饶于你!”楚容棣心头暗暗发怒,他最难以忍受的就是心头想要保护之人突然消失不见,却是没有想到这件事与楚墨寻有关。
具体穆娟是如何从越国逃出来的,又是谁替她打理成如此模样来见自己的,这一切也只有等到穆娟醒来听她自己说了。
楚容棣的心中是又急又气,眼下又没有信得过之人,孔海去寻那白妍姝了,而八弟楚霖轩却又是和喝得酩酊大醉,恐怕让他走路都是不成,就更别说是去寻人了。
就这样忐忑过了一夜,孔海却是没有来报,这让楚容棣更加确信白妍姝真的失踪了。
日次天未亮,楚容棣却是在穆娟床前守了一夜没合眼,却听穆娟在哭喊中醒来,一副蓬头垢面的样子,一下子蹿进了楚容棣的怀里。
“好了,穆娟,这里是本王的府中,你现在没事了,没事了。”楚容棣也只管在穆娟的头上抓了几把,现在他的心里很乱,白妍姝那女人本不就是自己的,现在穆娟回到自己身边了,妍姝却是不在了,难道这就是上天的安排吗?
如果只能选一个,自己会选择谁呢?穆娟固然是自己的青梅竹马心头所爱,可那白妍姝神女的身份却是无法改变,得神女者的天下,楚容棣看着怀中的穆娟却是迟疑了。
“三哥哥,娟娘今生还能回到你身边,可算是前世修的的福气。”听着穆娟久违的声音,楚容棣的心中就就是一阵刺痛。“娟娘,你可知是谁人将你送于我府中的?本王可是要好生感谢。”
这么一问,穆娟却是皱起了眉头,“这……。娟娘也无从得知,只觉得一觉醒来便出现在那熟悉的旧亭中了,三哥哥常陪娟娘玩耍的地方。”
这句话却是勾起了楚容棣多年前的回忆,要不是母后的离世,自己被父皇的冷漠,楚越之战………………他和娟娘怎会变的如此生分。
可这却是引起了楚容棣的怀疑,这娟娘的回来,莫不是白妍姝为自己准备的惊喜?这也不对,若是娟娘回了自己身边,她也没有自己消失不见的道理,唯一可以解释的便是白妍姝被绑架了,而最大的可能就是自己的亲哥哥楚墨寻。
“三哥哥这幅愁容,可是有烦心事?”很会察言观色的穆娟很快发现了楚容棣的不对,这么些年她自己一人在越国生存,说是去做那越国的妃子表面上风光,而越王也是当真宠着自己,可终究不是自己一厢情愿去做的。
“娟娘,你这些年受的苦和我脱不了干系,你等着,有朝一日,本王定将谋害你之人粉身碎骨。”楚容棣咬牙切齿,“楚墨寻,难不成你害我一个女人还不够,还要夺了本王的神女不成?”
穆娟只管往楚容棣的怀里蹭了蹭,虽是许久未见生分了不少,可是说起话来却又是仿佛回到了从前一般。
“娟娘,你听我说,我怀疑送你回府之人并不简单,此时还有待调查。”一时之间楚容棣也不知该如何想穆娟提起白妍姝一事,只好拿了借口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