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哥哥？”
越是说话，杭浅越是觉得有些问题，就好像是……
变了，以前的程昱如果是狂风暴雨，那此刻的他，就好像是末日来袭，难道，就只是为了区区的纪深深？
这都过去几年了，还这样执着于当年的事情。
“要不，我说？看你确实是没有这个想法，倒不如，我来。”
程昱盯着杭浅，眼神确实是没有半点的不对劲，最多的，只是眼中多了玩味，还有埋怨。
这就是重提？还要从纪深深这里开始，杭浅不明白了，早在之前又不是没有解释过，都过去了，不是吗？
当年都不在乎了，现在还在乎？
那时候也不见程昱哥哥除了有些不待见自己，没说是非要老死不相往来，现在怎么着，是要清账了？
“所有人都是你收买，对吧，就连纪深深的朋友，也是你，最后还是你舍弃了她，没给人家准备好的出国留学，后来在国外，你又和她在一起了，给人家了更多的好处，掩盖了你曾经的某些行为。这只是一个，杨家的杨淼淼不是主谋，但是因为杨家内斗，所以杨凌舍弃了，你也很干脆，是吧？这就是杨凌没有找你算账的原因之一，但是你现在又和杨凌合作，想必是有了突破是吧？”
理由甚多，不过眼前的问题，更多。
果然是来算账的。
但是，过去了的事情，纪深深都没说话，程昱哥哥凭什么说话？
“怎么？不甘心？”
看着那一张十分不甘心的小脸，程昱看着都觉得有些陌生，三年前，一个十八岁都没有的女孩子，心里面怎么会这么肮脏，如此的狠毒。
纪深深得罪了她？
是抢了她什么东西吗？
难道就是杭家的家世？
不过，这几年，程昱也查过，就是找不到具体家里希望他娶纪深深的背后那不可告人的目的，时间只是三年，没关系，总会查到的，不然，杭浅怎么会下手这么狠。
“甘心，怎么会不甘心，程昱哥哥，我以为的早茶是没有了对吧，质疑倒是满满的一桌，今天邀请我过来，不会只是问问这些的吧，还想知道我怎么回来的吧？我为什么一回来，就能够得到锦绣前程的厚爱？那你得从你的董事会开始的吧，这样一来，才能够得到满意的答案不是吗？再说了，我只是一个小女生，会什么呢，人脉吗？不可能，我的人脉还不如你，还是说，你觉得我用我的手段，还是美色？比我好看的人，一抓一大把，怎么可能只是靠着这些，就能够撼动你的董事会。”
你的董事会？
程昱嘴角忽然带了一抹笑意，杭浅说的没错，他的，是他的。
程家的一切，原本都是他的，可是，现在不一定了，杭浅说的没错，董事会动荡不安，甚至还有了变化，谁都可以对此有意见，他程昱不可以。
是他没有守好，被人有机可乘。
锦绣前程就是例子，要知道，失去的，不只是和纪深深的机会，还有赌约的失败。
不然，此刻的程昱怎么会回到程氏集团上班。
“我只需要确认，你安排好了所有人，为的是不是三年前在订婚宴那天，让纪深深被其他人侮辱，然后拍下视频，再然后公开，我只需要知道这些。”
“那又怎么样，不是没有成功么？”
杭浅心中多了几分的不屑，对于这种老生常谈的语气和态度，她完全是没有放在心上的。
“是没有成功，反而把杨淼淼拉下水，你的助手没了。”
“杨淼淼？助手？敌人好不好？程昱哥哥，我喜欢了你十来年了，你最后选择的竟然还是纪深深，她哪里值得？家世？不就是杭家的养女么，你为什么要喜欢？程家只是因为她能够继承杭家的人脉，就选择了她，你呢，你爱她，还是只是想要利用她，你根本不爱她。只是因为沈居然插足，你在这么做的，其实你根本就不爱她，从来不爱。”
杭浅比谁都明白程昱心里想的是什么，这种人呢，是不会轻易的喜欢一个人的，从小就是万众瞩目，一样的从小在这种尔虞我诈的地方长大，如何相信爱情呢？
爱情？
除非还是够纯粹。
可是，她纪深深就纯粹了？
她都不爱程昱哥哥了，可是程昱哥哥还要喜欢她，不肯放弃。
“程昱哥哥，你不爱她，你只是舍不得她放弃你，就像是你一直都知道我爱你，却一直不愿意承认，只是想要我爱你的那个过程。”
杭浅吼了点，希望能够把他喊醒，可是，不能……
因为下一秒，程昱说……
“你爱我？”
有什么爱，小小年纪，心思深沉，哪里来的爱，就像是她说的，只是关心，只是因为原本应该属于自己的，忽然有一天被别人取代了，所以舍不得，不甘心。
真正不甘心的，是她。
也只有她。
“你不爱我，只是纪深深比你更有价值，所以你，不甘心，杭家看好的是你，对吧，杭浅，你……才是杭家的继承人，可是，为什么我家的人，就只喜欢深深呢？你有没有想过，程家要的，还有其他，我需要的，也不只是一个平起平坐的妻子，更不需要更多的助力，程家更辉煌？难道，盛极必衰的道理，你不懂？大隐隐于世的道理，也不懂？你才是那个不配的。”
程昱站起来，昔日的关系，忽然就被挑明，所有的内幕就像是揭开了伤疤一样，谁都看得到伤口。
“不是，根本不是，伯父伯母喜欢纪深深的目的，根本不是这个，是因为，纪深深的爸爸……”
“深深的爸爸？”
程昱听到了重点，可是杭浅像是自己说错了的样子，也不愿意继续说，抿着嘴，思考着，就是单纯的看着他，避开了眼神，不愿意继续妥协。
刚刚她只是不小心说漏了。
杭浅很后悔，非常的后悔，但是，那才是事实。
“一个画家，背后还有秘密？嗯？杭浅，你傻，还是我傻？”
程昱再次逼问，没有坐在原处，站了起来，人也更具威胁性。
最后，杭浅给了两个字。
“你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