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杭浅的话不能随便的相信，但是依旧挡不住心中的疑惑，尤其是杭浅提到了，纪深深告诉她，那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全部都是她一手造成的。
说实话，他是不信。
可实际的情况是心里总觉得哥耿耿于怀，要是不做点什么，就会觉得，被人玩弄了一把。
所以，当时挂了电话，第一时间，程昱就直接找了助理，将四年前同一时间段，进入医院的相关信息，全部调出来。
之后发现，并不是在四年前，时间对不上。
杭浅那边也在调查，不过，她调查的部分，和自己的不一样。
“程总，查到您近几年的所有入院资料，所有的主治医生和相关的一些工作人员名单，其中有一个医生，于一年前去世了，去世的原因是因为病重，最后无法治疗，才……”
“那个医生是哪一个科的？”
“就……神经内科，那位医生是得了癌症，因为治疗无效。”
“名字。”
“方许。”
“你去调查一下，是不是杭浅那边也一样接受过他的检查。”
这几年期间，进医院的次数也只有那么几次，唯一每年都做的，就是全身的体检，因为是自家熟悉的医院，所以也就不会怀疑，可是现在，自己的认知直接的被打破了。
他怀疑是一回事，可实际的安排是一回事。
被人改变记忆这种想法，放在三岁孩子的身上，人家还会相信，可他作为一个成年男人，怎么可能认为会是真的。
要知道，他都一把年纪了，也没听说过全国还有这样的研究项目，如果有，他难道不是走在前沿的，难道不应该第一时间就知道？
就算杭浅说了，可能是沈居然一手操作的，纪深深不过就是间接参与，从很久以前就开始布局的这些行为，一次次的程昱佩服。
还真是为了能灭了自己，不惜一切代价了。
说起来，也真是难为这家两口子了，从事业上碾压，到现在的打算从精神上入手了，他们以为，说说，就能让人相信了？
如果是真的，他作为当事人，是可以直接提出上诉的，既然纪深深喜欢被人送到法院，那现在，他真的是不介意给纪深深送一次。
“好的，程总，对了程总，今天下午还有一次董事会议，又是提前召开，不过这一次召开董事会会议的人，是夫人，是不是需要做点什么？”
“不用，她只是买到了纪深深手里的股份了，所以想要一点发言权而已，其他的，不重要。”
纪深深真的成功了，她成功的让自己的家庭一点点的破碎了，现在事业上，内斗严重。
“好的程总。”
作为助理，早就知道程家的变故，站队已经成为了程氏集团中最为关键的一点，大家因为看到了董事会的变动，对明明看起来和睦不已的程家，第一次，看到了就算是一家人，也可以产生三种可能的事情一次次的刷新自己的认知。
程家还好只是生了一个儿子，要是再多几个，只怕是不行了。
‘这样的皇位’继承下来，对任何人都是一种压力。
“另外，找人调查沈居然，我要知道沈居然在S市内的所有能调查出来的事情，尤其是在学校期间的部分，我就还不信了，他还真的是无懈可击，一点毛病都没有。”
程昱已经下定决心了，他要知道沈居然到底是经历过什么，又给自己准备了什么惊喜。
纪深深做的，不可能，只能是沈居然。
只有沈居然有这样的能力，他现在的身份曝光的很多，一个沈家，一个R，该知道的，圈子里面都传遍了，只是没人敢去落实，落实了，对任何人都是打击，毕竟平时大家也没少欺负过人家。
就算不是明面上欺负，读书时代，还有这几年看不起盛悦悦乐的行为，估计已经是被人记在了小本本上，只要他记仇，分分钟就可以让一家公司倒闭。
堂堂的S市首富程氏集团都可以一夜之间变了模样，其他的小公司，真是不敢尝试。
生怕死了就活不过来了。
再说了，R集团一直都是以收购其他家的公司出名的，这是一个从来不需要手软的公司，只要是他们看上了，两个选择啊，倒闭和被收购，被收购还要开开心心的被收购，否则还是面临倒闭的情形。
花了一天的时间，程昱拿到了医院的相关资料，资料显示，自己的神经内科的医生，就是杭浅的医生，只是杭浅接触的时间，和自己的不一样，她更早一些。
看着那位医生的资料，程昱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上面还详细的写到了这位方许医生，参加过很多的课题研究，可能是助理担心资料不是很详细，特地让人调查的时候多加了研究项目的课题内容。
里面提到了很多，开始过，但是失败的课题，也有成功的课题，其中一个，关于某种植物提取出来的某些物质可以导致人精神上的研究，是进行了深入的探讨，说是原本这个研究项目是合作的，最后却变成了只有医学院这边在研究。研究的场所也不是在国内，是子啊国外。
那家研究所不是很出名，但是研究所背后的势力中，有沈家的手笔。
只要是一看到沈家，程昱当下就知道了是他。
现在的沈家家主是沈居然，他不可能一年两年就坐到了这个位置，一切，都是因为时间，只有因为时间，才能够……
任何事情，都是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他说服，征服那些老头子，也是花费了时间的。
现在算是可以证明，沈居然，确实是参与了这个研究，只是，对于自己的记忆问题，为什么不是当时就有效果，反而是几年后才有，这一点，让程昱百思不得其解。
而沈居然那边，已经知道被人调查了，被查到的消息，都是他努力泄露的，如果不给机会，别人查不到，那纪深深之前说出去的，岂不是都是假的了。
他作为老公，当然要不予余力的给人家收尾，这才是一个好老公的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