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胥顿了顿道:“你现在就是我夫人。”
梁青顾啧啧嘴,伸出食指在他面前不断的摇晃:“不不不,这不一样。”
她笑着起身走到他跟前,突然弯腰将脸贴近:“我要成为你名副其实的夫人。”
池胥眉骨轻轻颤抖,但又立刻恢复淡笑的平静:“想成为真正的夫人你还不够格。”
他与梁青顾之间就算平日亲昵那也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梁青顾不言,只是抱着胳膊挑眉。
若非池胥是任务的关键,她又何须这般舔着脸讨好献媚,为了回到现在就连色相都牺牲了,但他依旧不领情。偏偏她又没有其他的选择,面对他的拒绝她不能生气不能说脏话,只能用多的殷勤讨好。
“那么池公子觉得,我如何才能有这个资格?”她轻轻咬牙,脸色却任是笑意。
池胥就喜欢看她这般生气却又不得不献媚的模样,心里觉得格外舒适。
“想要成为夫人也不是不行,先将你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到时候母凭子贵,我自然会认真考虑。”
梁青顾看着他那勾起的眼角,简直气的牙痒痒。
如今这肚子里的孩子是假的,让她上哪儿给他弄个真的来,难不成真要再发生些什么制造机会?
“也罢,这事儿日后再谈,若你今日有时间便带我去铺子里转转。”
毕竟明日就要开始接手而在这之前她对池家商铺的了解完全是空白,这分明就是刻意刁难。
池胥淡淡茗茶,并未拒绝。
池家的商铺十分好找,就城东而言竟有池胥一家,周围出了些小摊贩售卖的农作物,正规的门店仅此一家,其他的都是些客栈酒楼或者风月场所。
“我倒是有些奇怪,一般正常情况看到一个商铺赚钱,其他人也会跟着开个类似的铺子,但这里却竟有你池胥一家,难不成你势力大道把其他的铺子都吞并了?”她笑着抱着胳膊观看街道两旁的建筑。
池胥突然停步淡淡一笑:“确实如此。”
梁青顾眉色一愣,随后失笑摆手。
这话应该是开玩笑的吧,想吞并商铺这种事情绝非几年内就能办到,即便他池胥真是个营销鬼才,但以他当年分家所得到的积蓄想必在城中买个铺子都困难,更别说迅速发展吞并商铺了。
“难不成,你把你老爹让给你的宅子买了?”她笑着打趣道。
“是啊。”
池胥回答的极为自然,不假思索。
倒是梁青顾顿时说不出话来。
本以为只是个玩笑,但细细如今现实已摆在眼前,除了卖宅子他哪里还有其他的方式能获取钱财。
总不能去青楼当鸭子吧。
虽说池胥从表面看上去有些浮躁,但能狠下这份心她是打心眼里佩服,若当初经商失败他现在只能沿街乞讨或者以贩卖字画卫为生,果然机会只送给敢拼命的人。
而她自己虽说也将公司经营的不错,但一切都是在父辈的基础上谋划,与这种白手起家的人根本比不得。
“到了。”
池胥带着她朝着商铺内走去。可刚一进门便听到商铺中传来下人们的惊呼。
“月娘子,我这就给您请大夫,您先别动,再动血就止不住了。”
侍女和几个杂役将蹲坐在地上的晨月围个紧实。
池胥闻声连忙推开一人在她面前蹲了下去:“月儿,你伤怎么回事!”
他眉头紧皱面色极度阴沉。
晨月显然是没想到他会突然出现,虽说有些惊讶,但还是面露喜色:“主子,您怎么来了。”她按着大腿上的伤口,嘴唇也因失血而变得惨白:“这事儿怪不得他人,是我自己不小心失了手。”
她的眼眸含着泪珠,一脸失落:“明日这铺子就要交给青娘子打理,我自然得将还未昨晚的事情昨晚,该整理的整理。只是没想到那扎刀没拿稳,失神落到了腿上。”
她从昨日得到消息后就为合过眼,一直在思索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铺子就这样给交了出去。
池胥缄口不言,见出去请大夫的侍女还未回来,便直接弯着身子将她懒腰抱起:“你按住伤口我先送你去医馆。”
梁青顾站在大门前看着里面发生的一切,瞳孔深邃却并未做任何。
直到池胥抱着晨月离开她这才低笑一声抬步走了进去。
商铺的人虽未见过他,但看着她的穿着以及方才与池胥并肩的模样便也猜到了她的身份。
“青娘子。”
一干女工率先躬身请安,余下的其他人也连连低下了头。
梁青顾微笑点头:“你倒是有些眼力,你叫什么名字?”
“回青娘子的话,奴婢红雾是这商铺的掌事。”
红雾的神色十分平静,丝毫没有遇见新主子的慌张。
果然是当掌事的人,想必而言其他的几个下人就显得拘谨了许多,心里素质低一点的竟然发抖了起来。
梁青顾简单的说了下明日接管的事情,但说到最后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嘴角突然更增了几分笑意:“对了,如今我也去过本家见过公公,你们应该称我一身‘夫人’才是,我今日说的可听明白了?
红雾和其他下人明显一怔,虽然青娘子进入去过本家的事情他们已经知晓,但本家是本家的叫法,她们这些下人与本家不同只听命与主子一人的吩咐。
而主子在交代他们的时候也是称呼的“青娘子”她们又怎敢私自改口。
“这……”红雾面露难色,且不说这夫人一词不够妥当,再者她侍奉月娘子也有三年之久,月娘子与主子情谊这般深厚都未要求她们称呼为“月夫人”,而这青娘子嫁过来也才一个半月,又怎能这般逾越?
“怎么?你不愿意?”
梁青顾在一旁的板凳上坐了下来,明明她是以仰望的姿势但却依旧盛气凌人:“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虽然我与月娘子都是池胥买下的女人,但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八抬大轿迎进门的,安利来说我称得上夫人二字。”
她并非故意显摆,而是因为池胥不给面子。
他不肯认定自己的是他的夫人那么久必须让他先喜欢这两个字的称呼,听多了念多了,剩下的也就好办了。
“你,你先叫声听听?”
梁青顾指了指站在最后排一个瑟瑟发抖的丫头,那丫头显然不敢违抗,只好颤颤巍巍的喊着:“夫……夫人。”
“她算什么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