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青顾在这溪边独自坐了许久。
明明丝毫没有风吹过的痕迹,但身后的竹林里却传来一阵短促的沙沙声。
转身凝视着前方的丛林,里面没有一丝人影。
若是换做平时她定会觉得是走兽经过,或者一些飞禽,但沉睡在他身体里的嗔却难得的发出了预警。
她十分小心的慢慢挪动,想着能朝大部队的方向多走一步是一步,可刚挪动不过五米远,身体便人从身后给抱住,突如其来的束缚感,惊的她连忙拉扯,可还来不及思索,就在一阵疼痛中失去了意识。
“浮商,你也是一个都没猎到啊。”江寄带着两个仆人从池胥的猎篓前经过。
那猎篓,真和自己的一样干净。
“没办法,已经出了竹林,都到深林子里面来了。但这边依旧没什么走兽,本就难得遇上一只,加上箭术有限……”
池胥无奈的笑了笑,实在是一无所出。
不过还好,本就是抱着玩玩的态度跟过来,所以也并没有太在意。
倒是孟洛见他从马背上下来,脸色瞬间难看了许多,连忙将他拉到一旁的石头上坐下,给他诊起脉来:“你也太胡来了,若是出了事情怎么办?”
池胥轻笑:“你倒是比女人还啰嗦,话说那女人呢,怎么没在这边歇脚。”
孟洛神情微变,朝着远处指了个放向,显然不太乐意:“方才在溪边见过,不过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还不回来也说不过去了。”
池胥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将擦汗的帕子丢到侍从手中便起身朝着那方向走去。
回来这一路到溪边,哪里有半个人影,就连飞鸟也未出现一只。
他的眉头骤然绷紧看着溪边石头旁发带上的玉粉真反射着微弱的光芒,手不自主的捏紧,脸色发黑的靠近将其捡了起来。
“这发带我跟她讲过来历,她绝对不会这般随意的丢在旁边。”孟洛面色微白。
这发带是梁青顾自己扯下来的,方才她察觉到不妙便想着留个记号给前来寻找的人。
一时间整个竹林间皆是呼唤着“梁郎君”的声音,不仅如此,在江家的地盘丢了人自然江家的侍卫全都触动大肆寻找,可偏偏一无所获。
梁青顾从黑暗中醒来,脑袋胀痛眼前也有些模糊。虽说看不清前方的模样,但大致看到了一个挺拔的身影。
“醒了?”
梁青顾微微一惊,看着身形她本以为是个男人,可谁知这一开口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明明简单的两个字却让梁青顾听出了一种毛骨悚然感,就跟指甲刮黑板一般头皮跳动。
她的身体被绳索捆绑在大石块上,挣扎了片刻发现只是徒劳。
“我很好奇池胥为何会娶你进门,他本就是庶幺子的身份,若不迎娶千金小姐那这辈子就无法翻身。”
女人的声音和她的身形完全不符,身形上看着轮廓分明,可声音却是娇软媚态。
难不成是池胥的哪位女粉丝见不得她的好所以想故意这般针对她?
梁青顾想过胡家人的可能性,第一身形不像胡元姬,第二就算是派来的人那也不该有这般痛恨的表情,直接红刀进白出就完事了,又何须在这里义愤填膺的浪费口舌。
还未等她细细思索,一双冰凉的手便朝着她的脸伸了过来。
好似冰窟的指间轻轻滑动过她的眉眼、鼻梁直到下唇才停下。
“是因为你这副狐媚的皮囊么?”女子挑声质问,但顷刻间便是衣料破碎的声音,胸口的青衫裂开,若非里面还有一个白锦缎的肚兜恐怕……
梁青顾的心脏不断跳动,额头也紧张的冒出了细汗,这女人是变态么?好端端的居然撕扯她的衣服。
“你要做什么。”她的声音还因为药物的原因有些无力。
女人低笑,不顾她的愤怒再次伸手,将她的衣摆再次撕裂,更是恬不知耻的伸出手想要扯掉她的底裤,更是贴近了一步扶着她的腰肢对着她又抓又掐。
“你池胥见到你时你是一副被人玷污的姿态他会怎么做?就算他再爱你你也只有被扔在路边的命运吧。”
女人的声音几近癫狂。
梁青顾拼命的扭动身体想要进行反抗,但刚一扯动她却立马放弃反抗。
不是她妥协了,而是背后的绳索竟然送了!
毕竟是个石头又为故意雕琢,石面还是光滑的,她不断挣扎绳子自然是松了去只是还未处于一种掉落的姿态。此时这变态女人贴的近,若让她发现了必然会掉了下来,她只好不动找个机会,等到能立马反击的时候再行动。
眼前的人只当她害怕了所以不敢妄动,于是更加大胆的拉扯,更是捏着她的脖子贴近了嘴唇:“为了做的像一点,我不得不咬一口。”
梁青顾瞠目,就是现在!
当那人的牙齿贴近脖颈的瞬间,她立刻扯下绳索狠狠的朝着她的膝盖踢去。
她体力已经渐渐恢复,想要跑赢一个女人还是戳戳有余的。
山洞外的场景虽说陌生,但这如出一辙的装饰还有江家悬挂的木牌让她清楚,她离参加的诗会的人群并没有太远。
可是她却高估了自己的体力低估了敌人的战力,按照正常人来说她那一脚起码得捂着膝盖好半天,可那人不仅追了出来,还追的极快,似乎还会武功!
她以最快的速度跑了不过百米便被再次擒住,身后的人散发出极为明显的杀气,本想接着月光看清来着的模样,可谁知这人竟然带着一个面具,就连眼睛都只戳了两个点,山洞里这张面具还未出现,这么短的时间不仅追上了他还带上了面具可见这人实力不可小觑。
她的腰被人从身后紧紧揽住,想要学着女子防狼术踩敌人的脚趾可偏偏古代只有平底的软鞋,就算踩上去也并没有什么痛感。
这人的不仅会武功,力气还大,抱着她无论怎么扭动都挣脱不开她的手臂,不仅如此,就连双脚也被抱着离开了地面,就想被钓出河面的鱼,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