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青顾皮肤上传来的触感快要击溃她的理智,嘴唇已经被咬的出血了,愣是不肯发出一点点声音。只剩下身体不断的颤抖,碰一下,便抖的厉害。
刘琦的笑容越发狰狞,将她的下颚紧紧捏着,强行松开了她的嘴唇:“不会说话的死人可不好玩!”他还不是那种喜欢尸体的变态。
梁青顾的眼神已经完全涣散,就连意识也完全消退了下去。
嘴唇被撬开之后就再也忍不住了,轻呼着……可只言片语间却只有两个字:“池胥……”
气的刘琦一巴掌狠狠的删了过去,眼中红的彻底,却似乎沾染了一丝朦胧。
方才还那般嚣张的人,此时竟然哭了……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以一个怎样的心态在做这件事,她是喜欢梁青顾,喜欢到下药不择手段,若是可以,他连打断她的腿,将她拴在身边的事儿也可以做出来。
但他想要的不仅仅是身体。
梁青顾的一颗心给了池胥,他就永远得不到了,永远输人一等……
咬着牙眨了眨眼,将眼前的朦胧给憋了回去,倾身压住开始撕扯起衣服来。
可衣服刚解开,就听到山洞口传来了明显的打斗声。
紧接着就看到姜为被狠狠的踢了进来,浑身是血的倒在了地上。
“刘琦,放了青顾。”陈集和池胥赶了过来。
今日他在来芫花县的路上就听说有一马车夫死亡的事件。
在芫花县内又问了其他人这才联想到可能与梁青顾有关。
顺着车夫的线索一路找了过来,果不其然,看见了毁掉的马车和血迹,上面还有梁青顾的包裹。
姜为本是想过来找主子的,却不曾想与陈集撞了个正面。因为身上有伤,根本无法匹敌,这才落了个如此下场。
刘琦的衣衫已经完全解开,连同着衣衫大开的,还有睁大了眼睛,却没有一丝神志的梁青顾。
陈集连忙侧过身去,不敢去看。
刘琦冷冷的笑了出来,他没想到池胥会找的这么快。
慢慢的站起了身子,当着池胥的面子看了梁青顾一眼,又朝着没意识的女人踢了一脚。
“哟,池大人,真不巧,我玩过了……”
池胥不知道自己是以一个什么样的状态听到这句话的。
只知道脑子里乱成一团,就连身子也抽出了力气。
一双眉目紧紧凝住,眼底好似冬日的寒潭,若刀似剑的看着他。
心里只有一个声音:“杀了他。”
还没等陈集反应过来,池胥就抢过了他手里的剑。
他确实不会武功,但这个人,他想亲手杀了。
池胥的动作并不标准,也不似那些风流侠客一般飘逸,看上去显得极为夸张,甚至有那么些难堪。
但此时谁也笑不出来。
陈集见过主子发疯发狂,却没见过这么发疯发狂。
这么快的速度加上极大的力度,就算没有章法,他自己上也不一定能打得过。
刘琦的鞭子还在梁青顾的手腕上,没了武器自然是顶不过。
姜为虽然已经没力气了,但见自己的主子有难,还是爬过去想要抓住池胥的腿。
陈集察觉他的动作转身就将他一脚踢开。
他讨厌刘琦也讨厌姜为,但不得不说,这一刻他是佩服这姜为的,自己这模样也是离死期不远了,还想着救主子最后一把。
所以他这一脚也算是有下留情,将姜为拖着丢出了山洞。
刘琦被池胥逼的已经躲闪不霞,身上已经被砍了不少伤口。
山洞里没办法施展,只好绕开往山洞走去。
陈集趁着刘琦在退出来的瞬间狠狠的给他后颈来了一掌,身体顿时向后倒去。
池胥想趁机杀了刘琦,但却被陈集给拦了下来:“主子,你先冷静,刺杀朝廷命官是重罪,就连大司马也保不了你。”
此时的池胥就想杀疯了的恶魔,这种话他当然听不进去。
陈集一边抽出姜为身上的佩刀,接着池胥的乱招,一边劝说着:“主子你就算不要命了,也为夫人想想,难不成你想连她也一同害死。”
池胥的瞳孔猛然一紧缩,就像是被触碰了内伤一般,慢慢的静了下来,将剑丢在了地上。
眉眼间没有任何表情,心如死灰。
是,他不能害了青顾。
步子一点点的往山洞里面挪着,他想快点带梁青顾离开,却又不敢进去面对。
脑子里顿时响起了在西越是梁青顾说的话。
当时绿珠被齐武破了身子,她却在也一旁问着她:“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他一直没有直面过这个答案,因为不敢想。
从小,他学到的那些礼义廉耻,是不允许家门出现这种事情的,即便是被迫也不行。
可现在,他似乎一点也不纠结了。
这个答案不用去想。
因为没得选。
他要梁青顾,他必须要她。
不管怎么样了,他只想要她呆在自己身边。
这辈子,就算是死了,也要请方士将她的魂锁着陪着自己。
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
都必须在一起。
他从来不知道感情是什么东西,觉得自己对于大姐的喜欢就是好爱了,其他女人无非是男女之间的说笑逗乐。
可今日他才明白的彻底。
有些东西,并不是自己理所当然就能解释的。
在梁青顾的身边蹲了下来,脱下自己沾着汗水的衣服裹在了她的身上。
梁青顾的眼睛那是那么愣愣的,除了触碰时发出来的哼叫声,其余的时候与死人无异。
池胥将她抱在了怀里,紧紧的抱着。
听到耳边似乎有轻微的磨砂感,他转头看了看,只见梁青顾在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两个字。
虽然没有任何声音,但他却读懂了——“池胥。”
“主子。”
陈集将那两个人打包拴在了马上。
刚准备进山洞看看,却见主子将夫人抱着。
此时的夫人眼睛已经闭上,似乎睡着了,安稳的靠在主子的肩头。
主子就像在抱一个娃娃似的,轻轻的拍着他的背脊,嘴里轻轻哼着,好像在唱歌。
只是那首歌他从来没听过。
听着也不像是东齐的曲子。
让主子骑马也不骑,就像失了魂似的,抱着夫人慢慢的走着。
他牵着马跟在后面,看着主子失落的模样,心里也难受的不行。
“浮商!”
天已经黑了下去,孟洛和温蔼带着官兵全都赶了过来。
这次是主君亲自下的令掉得兵,扬扬长长来了不少人,可所有人都看的呆了。
除了孟洛喊了一声名字,谁也不敢说话。
陈集走到温蔼面前行了个礼,将晕过去的刘琦和姜为交了过去。
温蔼虽点了点头,但眼睛却紧紧的盯着池胥和梁青顾的背影,他这个做哥哥的,看到这模样,不比池胥心疼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