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娇娇看到池胥,自然是欣喜万分。
不顾孟洛还在大门口等她,笑着跟在了池胥的后面。
梁青顾远远的看着,虽然池胥之前明着说过,对齐娇娇绝对没别的意思。
但现在看着他们二人贴近的模样,心里任旧有些不自在。
“池公子,你……”齐娇娇一脸娇媚的模样,嘴角止不住的像样,一双眸子轻轻煽动,害羞极了。
池胥朝他淡淡的笑着,目光柔和,如沐春风,“别动,你头上的发簪歪了。”池胥笑着走到她背后不,直降他的手将那发簪轻轻一拧,随后又重新抵了回去。“这发簪样式别致,好似没见过。”
齐娇娇笑着的脸骤然一僵,眼中多了些躲闪:“池公子说笑了,论起发簪,梁姐姐才是有做发簪的一双巧手,她头上那只玉簪子也不知羡煞了多少人。”
梁青顾对别人提她,神经格外敏感。
本是不愿意朝那方向看的,毕竟看着刺眼,可听到有人念叨着自己,眼珠子还是不由的朝那边转过去了。
一看就更后悔了。
只见齐娇娇站不稳似的就往池胥身上歪去。
眼看那身子就要倾倒在他怀里了,梁青顾猛地吸了口气。
也不知池胥是不是故意的,只见他借着说话的动作,猛的转身,朝左边稍稍挪了半步。
齐娇娇这一考,可就靠歪了。
身子好巧不巧直接装到了身后路过的男人身上。
梁青顾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默默的为身后那男子举了根蜡烛。
粘上这女人可不是什么好事儿,指不定越沾越倒霉。
那男人似乎也反应过来了,连忙转过身子,想要用手扶住齐娇娇,可还是满了一步。就连齐娇娇自己也没反应过来,脚步受不住,自然叠进了眼前人的怀里。
池胥在旁边看着呢,她又岂能和其他男子搂搂抱抱。
身子才刚挨着,就连忙撑了起来,低着头,一口一个道歉。
可就当齐娇娇抬头那一瞬间,眼中的神色似乎又不一样了。那男人面色俊朗,器宇轩昂,眉目却不似其他男人锐利,带着本分难得的柔和。本还有些害怕的眸中,顿时放着光亮,一双小脸霎时铺开了红晕。
梁青顾看着直竖大大拇指,这女人是母猪么?怎么见到个男人就露出这幅容色。
可正当她抿着唇,不屑的转过头时,眼角的余光注意到,那男人真好朝着她这边看过来。
明明两人并不相识,可就那么一瞬间,梁青顾觉得,似乎见过……
那男人手上扳指,并非俗物,整个平城能做出这种东西的,必然也就少有的几家大门大户。
安利说池胥应该都带她认识了才是,现在想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公子……”齐娇娇的声音软嫩带着半分诺切,“小女子失礼了,多谢公子能救小女子一把。”
那人并没有说话,只是笑着摇了摇头表示无妨。
可眼睛却又是再次朝着梁青顾的方向抬了抬,见池胥正看着他,便立刻又将眸子转开。
池胥攥着梁青顾的手就往门外走,就跟深怕自己媳妇被人拐跑了似的。
以往梁青顾被人盯着的事儿也不少,可不知今日怎么了,就觉得这男人不对。
可能只是单纯的直觉在作祟。
刚出主君府的大门就见孟洛还在门口等着,看着梁青顾和池胥出来。赶紧上前一步,朝院中看了一眼,问:“娇娇呢?方才不是和你们在一起么?”
池胥将他的肩一勾,只见美味一抖,便直接拉着他转身离开:“齐姑娘说她一会儿再回去,让我们先离开。”
这模样梁青顾可是见过的,池胥垂眸抖一下眉毛,心里绝对窝着什么坏点子。
看来,齐娇娇今日怕是不好受了。
想到这儿,梁青顾心里可就舒坦了,看样子池胥放在并不是有意要跟齐娇娇是好,只怕是想报复她呢。
此时再看向池胥,眼里没了方才的不悦,反倒觉得他这幅小心眼的模样,还怪可爱的。
孟洛对于池胥的话必然是相信的,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无奈的点了点头。
说白了,齐娇娇就是把孟洛当备胎。吃喝穿住都是用他的,但外面的男人她也是找撩不误。
“怎么,心里还有些不高兴?”回复的路上,池胥看着梁青顾的脸色还是不大好,不开心写在了脸上。
“不是,只是突然想起来,之前暗庄的事儿是被一个叫刘琦的人暗算的,本以为今日能见到,可偏偏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意外,错过了点名献礼的时机,这下我连那人是谁都不知道了。”梁青顾心里不甘,总不能别人都害你了,你连别人面儿都没见过吧。
池胥笑着眼睫一垂,“谁说你没见过?”
“见过?”
“方才乔娇娇撞到的那人便是。”
梁青顾眉心一皱:“他?”虽然她当时又那么一瞬间熟悉的感觉,但她肯定绝对不是关于暗庄的事情。毕竟她每次前去都十分小心,若是遇到这种男人,必定印象深刻。
“可我们与刘琦并不相识,他能成为幽州刺史,也有你我二人的功劳,现在这么做岂不是算个白眼狼?”梁青顾想到那人的模样,倒是觉得有些意外。
她早已经将刘琦脑补成一个猥琐的丑八怪了,可偏偏今日一见,反倒是打破她对于“丑八怪”的认识。
“对了夫君,你今日对齐娇娇到底做了些什么?”
梁青顾好奇,池胥一直不肯说,只能等她问了。
池胥将马车帘掀起来,透了透气,这雨要下不下的样子,可真是憋闷坏了。
“我不过就是让她试试自己的药好不好用罢了,今日会发生什么,那也是看他的造化。”他笑的眼底暗成一片,带着半分狰狞。虽然众人都说,男人就该大大方方的,但他觉得,只要能达到目的,一切都好说。
他对于齐娇娇,用梁青顾的话说,是有好感的。
但经过今日这一事,那半点好感彻底磨灭,他不喜欢这种肮脏下作的女人,既然她触犯了眉头,那么他自然也得讨回来。
梁青顾心里偷偷的憋笑,看着敌人被算计,心里自然还是免不了开心一把,“只是夫君你是如何发现她的。”她方才在餐桌上,定了齐娇娇一路,虽然确定了她就是给自己下毒的人,却始终没猜到她那药是如何弄在她身上的。
池胥抿嘴笑着抖了抖肩膀。
梁青顾心神领会,笑着给他揉了起来:“好夫君~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