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神经一紧,这一次让高将军跑了,少杀一个叛徒倒是没什么,反正到时候还是要交战的,但带走了秘密确实是让众多人为难。
“父亲,要不让儿子去追捕吧。”敛欲拱着手请命。
复须确实摇摇头。
“目前还是不要出山月关的好,山月关虽易守难攻,但外面的人也很容易包围。如今高将军带着刺探到的消息走了,最多只会对于我们回平城取回兵符有困难,但是你若下山被包围,少了个将军,就更为苦难。”
如今还跟在他身边的将领已经没几个了。
还有些有心追随他的,却也被困在了平城没办法出来,眼下并不是减人的最好时机。
池胥点了点头:“是啊三公子,此时并不是追击的时候,还是稳妥些的好。”
说到这,池胥想起来梁青顾,连忙朝着之前藏着她的位子跑去。
只见那水缸中空无一人,神情瞬间慌张起来。
凌格在背后偷偷的笑着,明明他知道梁青顾在哪儿,但是看到池胥这模样,就是不想说。
“青顾!”池胥只觉得头脑有些发胀,害怕他被掳走,刚说完就嚷嚷这可能被高将军给掳了,说要下山去寻。
吓得三公子连忙摆手:“池大人,刚刚你才说了要稳妥些,你还是在山上别乱动啊。”
话音刚落,梁青顾便探着一口气从最远处的小柴房中跑了出来,掏了掏耳朵,淡淡道:“行了行了,我还好好地,夫君你这喊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给我奔丧呢。”
池胥见到梁青顾安然无恙,虽然有些欣喜,但心中却也有些后怕:“不是说好了不乱跑的么,你怎到那边去了。”
梁青顾嘟了嘟嘴,抬着一双眸子看着她:“我也不想啊,可是有人往水缸边丢了火药。我出来把那火药给也咬了,要不然我们这边的人都得没。”
说着慢慢抬起了头,池胥印着火把的光亮,这才看到她受伤的嘴唇。
一时间,目光里透着心疼,用手轻轻的摸着他的嘴皮,更是当着众人的面就在他的伤口上吻了下去。
“咦~”周围的人发出一阵嫌弃声。能想这般旁若无人秀恩爱的,除了他池胥也就没谁了。
梁青顾笑着那自己的额头撞了撞池胥的胸口,将之前在水缸面前看到的火药给拿了过来,“高将军能拿到一个火药,就应该能拿到其他的火药才是,而根据方才的情况来看,根本没有其他的东西。”
高将军过来是与他们战斗的。
有谁见过打仗时火药就带一个的?这说出来任谁都觉得奇怪。
池胥拿着那火药细细的看了看,又拿在手里掂了掂:“不对。这东西不是火药。”
这东西比火药的重量要轻了很多,虽然外形做的和火药一模一样,但是拿在手里却能察觉到明显的不同。
“不是?”温蔼神经紧绷了起来,朝着盯着池胥手中的东西慢慢走了过来。
给了池胥一个眼神。
池胥拧眉点了点头,将那火药似的东西放在了地上,身子慢慢的向后退了几步站在了梁青顾的身边。
梁青顾眼睛直直的看着眼前的动静。
只见剑从上面落下,重重的砍仔了火药上,霎时间火药管断裂,分出一堆粉末来。
“握住口鼻。”池胥说话的同时,手已经捂住了梁青顾的鼻子。
而梁青顾还没反应过来呢,只看着眼前那东西慢慢消散落了一地。
“军医,去检查一下。”等到粉末落地后,温蔼这才吩咐了下来。
梁青顾只见那军医拿着火把就要蹲下来,她连忙吓止住:“把火灭掉!”
毕竟当时他是用引线准备进攻的,想来应该是很容易着火或者爆炸才是,若是将火源靠近,只怕会有危险。
那军医转过来看了梁青顾一眼,一副舒了口气的模样点了点头。
将火把递给其他人后,她用随身携带的勺子,和绢布,取了些粉末放在绢布中叠了起来。
剩下的,池胥命人用说将粉末泼湿,在用泥土掩盖住。
等到次日一早,按命军医就赶了过来,见众人都在房内,转身朝着三面都行了礼后这才道来:“回主君,这要分钟有剧毒。还好昨日池夫人制止的及时,这药粉若是遇到了明火,产生的烟雾会增强气毒性,只要吸入就会致死。”
军医说完此话,但又转身看了看其他人的表情,却没有任何好转的模样。
温蔼见众人尴尬,这才走上前拍了拍军医的背脊,小声道:“只怕不只是明火这么简单。”
说着温蔼便带着众人来到了昨日买下药粉的地方。
只见那一块地,都变成了黑色,不过并没有什么蔓延的趋势。
梁青顾今日一早起来去茅房时就看到了这地上的变化,当时她看到的,可并不是像现在这块地上显露的这么见到。
今日早上来时,可把她给恶心坏了。
不仅地上黑了一块。
这块黑色的地上,还有死掉的老鼠,蚂蚁,还有许多叫不出名字的虫子。
“这药粉能吸引周围的动物,只怕还有其他的用处。”
军师有些难为情的脸红,连忙低着头道:“我这就再去查查。”
“不必了。”池胥连忙打断,叹了口气的摇摇头:“眼下知道他是有毒的就好,而最终要的一点并不是他有什么毒性,而是高将军那边的人为何会有此药。军医,你可听说过专门研制这种毒药的人?”
军医抿着唇点了点头:“听是听说过,只是觉得不大可能。能研制出这等毒药还极其难辨认的人,恐怕只有一人。只是……”
“谁啊,直说啊。”梁青顾有些急躁的追问。
“这……”军医有些难为情的转头看了看在场的其他人,愣是没敢做声。
虽然他知道主君脾气好,可有些话真不是能随便说的!
倒是温蔼叹了口气向前走了一步,“没什么好委婉的,如今大局为重。”他转身朝着梁青顾看了一眼,摇了摇头:“整个东齐能制作此等毒药的……只有我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