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容恰好拿着册子出来,看了眼萧澄刚关上的房门淡淡的笑了出来:“坊主你也怪不得他,他有喜欢人却得不到,你说难不难受么?”
“萧澄有喜欢的人了?”梁青顾眼底穿着八卦的火花,更是带着几分笑意,“不错啊,不过他年龄还没到成家的时候,得等几年。”
尤容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看来坊主对这些事儿一概不知。
在坊主离开平城之前,主子曾经来过。
不为别的,为的就是萧澄。
两人呆在房间了说了许久。等到萧澄再出来时,神情似乎就变得不一般了。
虽然萧澄大小就与人有距离,但现在的萧澄看上去总觉得有些说不出的不对劲。
“哦对了。坊主我们最近有大生意,你可要看下?”尤容拿着册子挥了挥。
梁青顾抱着胳膊笑着问道:“若是已经处理过的就不必了,这段时间都是月娘子才处理,她的能力我还是相信的。”
虽然她并不怎么喜欢晨月,但人的优点还是得肯定。
晨月真的是格外仔细的一个人,将暗庄交给她,等于让她回归老本行,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尤容挑了挑眉,并没有放下那册子,反倒是还用方才的模样,笑着说:“是嘛坊主,这比单子可是你老熟人的。”
“谁?!”
“顾夫人。”
“胡元姬?!”梁青顾神情恍惚,眼神也有些飘然。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自从上一次胡元姬来暗庄,都已经十个月了。
“她没在外面说漏什么吧。”
李成端着糕点的盘子,擦了擦嘴:“坊主放心,我都跟过了,那女人并没有把暗庄的事情说出去,她也不知道您的身份,所以不用担心。”
梁青顾似信非信的看了李成一眼,拿过尤容手里的册子慢慢的翻看起来。
“找药?我们暗庄还负责找药?”
看来真让大姐给说中了,按照账册上的记载,胡元姬似乎真的需要靠药物才能维持心神。
尤容拿着册子淡笑着摇了摇头:“我们暗庄本来是不接管药物生意的,但是钱若是给的多,那就无所谓。”
梁青顾嘴角颤了颤,还真是池胥的作风,有钱能使鬼推磨!
“可有胡元姬病情的详细说明?”
尤容连忙点了点头,慢慢道:“胡元姬现在神志不太清晰,脾气容易急躁。”
“这不是精神问题么?”梁青顾拧了拧眉:“如果是忧郁症躁郁症什么的,那可不是钱不钱就能治的问题。”
尤容点了点头,接着道:“话是如此,可她并非这些此类病症,而是认为所致。若我猜的不错,只怕胡元姬一直在被人下毒还不自知。”
“下毒?!”梁青顾的眉心拧的出奇,更是面怒难色。
“坊主想谁给她下毒?”
“我对胡元姬可不关心。”梁青顾连忙打断她的话。她还没这么多闲工夫去关心别人家的,她之所以这般凝重是因为大姐说的那句话。
胡元姬吃的拿药,池胥以前也吃过。
那么是不是就说明,池胥以往的症状也是这认为所致?
池胥几年前一直都住在大司马府,谁会给他下毒!
池伯弈么?看上去最有可能,但实际上是喜欢这个儿子的,所以他不能做出这么蠢的事情,激怒自己儿子的情绪,破坏父子两人的感情。
大姐他们么?
大房的人对池胥还不错,大姐宠溺她,大哥还一直背他,应该也不会如此。
难不成是池乔?
虽然她知道这池乔就像个蛀虫一般,但上海池胥对他有什么好处。
他想不明白,也不能理解。
“尤容,你可知得了病症会有喝何况?”
“性子急躁怪异,更容易迁怒于她人。”尤容眼睛一直盯着梁青顾未曾挪开:“主子可是想到什么?”
梁青顾不想拐弯抹角,直接敞开了问道:“你可知道池家有谁像是得了这种病症?”
“池家……”尤容眼底有了些闪躲,潺潺诺诺的说着:“可能就主子吧,主子以前差不多这样。”
“除了他!”
“这……”尤容没经过池家的大门,但也在门口见过一两次,若说有谁像得了这病症的话……
“好像是三夫人,三夫人的症状与胡元姬有些相似。”
“哼。”梁青顾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放在她所思索的正式如此。
她就是怀疑还是也得了这病症。因为之前在府中见到的场景。
外加当初她偷偷摸摸给池乔拿药时的症状,活像如今胡元姬的模样。
如此说来,只怕真就是池乔的问题。
“这种毒常见么?”
“不常见,极少。”尤容解释道,若不是她蹭拜访过几个民医听说过此时,只怕胡元姬说起时她是不信的。
“整个东齐只怕也没几个人有这东西,也不知道那胡元姬是如何染上的。”
按照这时间顺序,起码池乔是先有的。
那会不会胡元姬的问题也与池乔有关?
而池乔去茯茶郡也是顾家的注意。
若这毒真是池乔给顾家的,然后胡元姬中了毒,可能有些不能解决的事情就说的通了。
至于这猜测对不对,就要看池乔在茯茶郡过得怎么样了,若是过得不好,可能于此无关。
若是在刘琦的眼皮下还过得好,那么说明,他确实有人在保着。
只是梁青顾还猜不到意图。
他们这么做到底为了什么?
池乔还尚能理解,可能见不惯池胥的才情,或者嫉妒当年池伯弈偏心池胥,这才下手。
可顾家呢!
顾家此时不适还需要依靠胡家么!
为何要害胡元姬!
难不成只是利用?
其实顾家一点和胡家交好的意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