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若与众人执剑立在一旁,身形挺拔,哪里有半点中毒的迹象。
蒙面的女子,心中一怔,自知已无退路,想投井自尽,却被池若钳住胳膊一把拿下。
“走!”池若压着女子,不给她半点逃走的余地。
那女子眼珠子一转,趁着他压制的瞬间,反手就将藏在身上的药粉撒去。
这一次,来势突然,应该还会中毒才是,可偏偏池若这群人没有半点反应。
那女子心中一冷,不禁问道:“怎么可能,你们怎么可能都不中毒。”
池若抿了抿嘴,用绳索将她的双手捆住,笑着道:“你要知道,整个东齐可不只你们钱家会用毒。”
“可祈夫人已经死了,只有我们……”
“什么!”池若眼中一怔,眼神中突然戾气极重,一把将那女子的咽喉给遏制住:“你说什么?祈夫人死了。”
那女子这才发现自己收了不该说的话,拧眉昂着头,一副痛苦的模样。
池若知道此人现在还杀不得,必须等到将解药逼问出来才醒,这才松了手将她狠狠的推开摔在了地上。
这些个侍卫一个个睁大了眼睛,平日里见池大人对待夫人那可教一个疼惜怜爱,本以为是个怜香惜玉的公子,没想到是个专情的户,除了夫人,其他人倒是毫不半点怜惜。
池若和这些士兵们之所以不会中毒,是因为早有准备。
明知道这人会用毒,若是提前不准备不就等于自投罗网么!
所以在来之前,池若就已经请教过大公子。
大公子虽然和他母亲祈夫人不同,并不会什么高明的毒术,但怎么说也是祈家如今唯一的血脉,祈夫人这一身的本事自然不会在自己这里断掉。
虽然学习毒术有害身心,但基本的一些常识的也是会教的。
温蔼常年跟练毒的母亲在一起,对于防止毒药自然有备有一手。
池若与温蔼也算是多年难得的友谊,只是现在池若不知道,若是让温蔼和主君知道祈夫人的事情,他们会出现什么模样。
不过也是。
祈夫人身子一向都不好,本就是卧床不起。大家都觉得祈夫人可能是三位夫人中走的最早的一个。但没想到二公子和二夫人却被顾欺刺死与街头。
当晚,那下毒之人就被送往了山月关的牢房中,搜遍了全身,见她没再藏药,这才将她丢了进去。
本来找到了人,这事儿梁青顾就没必要参与了,毕竟这种审理暗自的事情也并非她管,可偏偏早日清点客站人数时,见少了一人,这才让她不得不心中一紧,连忙朝着大牢走去。
今日一早就有人说笑娘子不见了,虽然有人见她赌气出了门,但也不该是到了第二日一早还没回来。
可现在,切好池若抓了人,笑娘子也算得上是池家的家眷,这让他不得不心中生疑虑。
得到消息就立刻赶了过去。
直到看见在大牢中的那张脸,梁青顾才确定,原来笑娘子真的是下毒的凶手。
钱笑穿着一件单薄的衣衫坐在大牢中,看着梁青顾的脚站在了她的牢房外,冷冷的哼了一声:“没想到池家的夫人竟然也有看笑话的习惯。”
梁青顾怒意明显,脸色冷的好似冰霜。
看笑话?她可没那么多闲工夫。
“看来这听簪园的女人着实太多了,以至于连夫君都没工夫调查你是不是钱家的人。”
钱笑昂着头靠在一旁的墙壁上,微微一笑,倒也又几分美艳:“不是主子没调查,而是他没办法调查。”
她本就是当年被踢出钱家的人,因为走投无路才被师父捡了回去练毒。
池胥就算要查,她的身份也不过是被人赶出家门的女子而已。
所以她隐藏的很好,也很安全。
“如此看来,陈月的事情,只怕也是你注意。”梁青顾冷着脸,很不得将眼前的女人给撕碎。
亏她昨日还想着自己对陈月的态度是不是太狠了些,现在一想,真正对陈月狠的可不是她,而是钱笑。
“我已经听其他人说过了,给夫君下药让陈月去浴房的注意是你出的。你倒是厉害了额,想用这等方法挑拨我和夫君的关系,只是你算的太过简单了些,凡事不一定能如你所愿。”
钱笑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将脸给挪开,更是冷哼一声,衣服不屑的模样:“挑拨你?哼,我还没这么多闲工夫挑拨一个贱人!”
她是讨厌梁青顾,讨厌至极,当初若不是梁青顾进门,她本以为自己可以安安稳稳的在听簪园中过一辈子。
却没想到因为梁青顾的关系,她被人找了去,不得不为顾欺效力。
“主子如今是除了大公子以外,主君最信任的人,现在只要缠住了主子,主君那边就等于失去了一条手臂。”
而她很清楚,想要让池胥无心关心战事的方式很简单,那便是对梁青顾下手。
其实她大可直接给梁青顾下毒,可偏偏池胥将梁青顾宠的很宝贝似的,将陈集也安排在梁青顾身边保护,不只是陈集,连不知道哪儿来的萧澄也跟在她左右,她只懂制毒,不会武功,所以不得不借用晨月的手,拆散他们二人。
想到这儿,钱笑不禁叹了口气。
其实她也没想过要害晨月,当初那些官兵来听簪园捉人也并非因为他们是池胥的家眷,而是因为她——祈夫人的师妹。
只是晨月误以为是来威胁其他人的,所以这才跟去。
不过她也并没有忘恩负义,自己占了出来,放晨月回来。
而这次她想到这个方法,其实也是为了帮晨月一把,她是不可能再安稳呆在听簪园了。
但晨月,她是那个园子里唯一一个真心佩服的女人。
所以如今,撮合她和主子,她也算是心甘情愿。
只是没想到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就这么害了她。
“哼,罢了,如今我已经是阶下囚,要杀要剐,悉听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