茨异的一双眼睛有些渗人,更是想要刺入骨髓一般。
梁青顾站在茨异的左侧,看着他背在身后的手上拿出一块白色的小方块,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就接着转身的功夫朝着敛欲的身上弹去。
按照以往,敛欲必然会十分小心。
但如今气氛僵持,注意力都集中在眉眼上,自然没太注意。
那白色的小方块就飞入敛欲的衣袖里。
梁青顾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也清楚,绝对不是什么好的。
连忙用轻轻的笑声,打破了此事后的僵持:“二公子又何须跟三公子说这些?二公子既然是领了主君的命令,皆是上了战场,三公子自然也会按照军令行事。”
说着她悄悄朝着敛欲诺了些,更是接着手放在桌上的动作,将站在袖子里的那个小方块给拿了出来。
敛欲虽然察觉到了梁青顾的动作,但并不明白他的意图,加上又是个女人在碰他的袖子,自然不好说些什么。
任由梁青顾将手悄悄伸进他的袖口。
因为位置转到了和茨异正对面,所以茨异并未察觉的到她的动作。
“今日我来府上不过是过来转转,若是打扰了几位公子的雅兴反倒是青顾的错了。”说着,梁青顾便想着欠身离开。
可谁知刚抬脚,整个人就超前扑过去。
这事发太过突然,茨异来不及多开。就这样被梁青顾扑了个满怀。
鼻腔里全是这女人身上散发出的香气。
一瞬间,心旷神怡。
梁青顾倒是连忙跪在了地上,脸色害怕极了,声音也有些瑟缩:“青顾不小心冒犯了二公子,还望二公子恕罪!”
茨异就算脾气再差,此时也断然不会找梁青顾的麻烦。
一来这里是府上,父亲在家,若是起了争执必然会追问。
而来这女人模样漂亮,他也并不屑于跟一个女人动手。
稍稍抬了抬手,将头挺了高了些:“无妨,若是池夫人要离开,我让下人送你出去便是。”
梁青顾笑着摇了摇头:“二公子大度,不过这也就不用劳烦府上了,我自己出去就是。”
她笑着给温蔼试了个眼色便转身离开。
眼前轻轻的朝着茨异瞟去。
只见他的领口正沾着那白色的小方块。
方才她拿哪小方块时也有些察觉,应该是小粉压缩后而成。
虽不知道是什么药,但她出府的第一件事儿就是用帕子好好的擦了擦手。
具体这东西有什么用,想来第二日便知。
回去的时候,温蔼还是派了人跟着,毕竟人是她带出来的,她的安全自然得负责。
到了夜里,主君府就传来了动静,说这二公子浑身发痒,起了满身的疹子。
主君问起触碰了什么,他也只是缄口不言。
“你干的?”池胥拿着书册放在了桌案上,看着坐在一旁听到消息疯狂憋笑的女人,心里已然有了个底数。
“那不然呢,我看见她往三公子身上丢东西,只不过做了个举手之劳罢了。”梁青顾喝着份例的安胎药,脸上还洋溢着丝丝得意。
“二公子太嚣张了些,之前在莲华寺一见本以为会有所改善,看来也都是我多想了,只不过是在外面面前做作样子罢了。”
池胥虽未怪罪,但眼底还是透露些担忧:“你今日这举动,你以为二公子会看不出来?”稍稍顿了顿,又摇了摇头:“二公子虽没有多聪慧,但能让这么一个不会武功的在他身上下药,就算当时没反应过来,时候也能想到是你了。”
“无妨,大公子和主君都会保我。”
“你就逞能吧。”池胥真是因为知道这些,所以并未怪她,因为他清楚。
二公子就算知道是梁青顾所谓,但也很难找到对他下手的机会。
再说了,若梁青顾真有什么不测,主君和大公子岂会饶了他?
再加之他现在正是树立民心的时候,切不可在外人面前生事端。
想了想八日后的宴会,心里还是有些担忧,“八日后北牧使者入城设宴,宴席设在主君府。到时候我们也得去,皆是你可得安分些。”
梁青顾乖乖的点了点头:“那是自然,北牧使节在前,我怎么也不可能丢了颜面。”
池胥听她这话肯定的如此之快,心里不但没有放心,反倒觉得她这有些刻意敷衍的意思。
“今日身子可有什么不舒服?”
梁青顾笑着放下了药碗,跑过去将池胥给抱住,脑袋架在他的胳膊上。一双大眼睛就这么大大的睁着,让人一看就没了脾气。
“夫君有心啦,我今日好得很。这孩子乖极了,根本没有任何不适。”
说道孩子,梁青顾还得意的昂起了头。
像极了寻求夸奖的孩子。
池胥温和的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尖。
这当母亲的都还没长大呢,到时候能教的好孩子嘛。
“没事就好,洗漱好了就早些躺下。早些睡,身子骨能更好些。”
梁青顾倒是不皮了,乖乖的点了点头。
她现在自然是分得清主次,一切当以身体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