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烟火,将夜空烧到了半休,梁青顾等到第一场烟花看完,托人将绿珠送了回去,这才回到了内场。
池胥已经等得有些急了,只差派人出去找了。
此时见她安全的回来,根本来不及责怪,连连松了口气。
“下次若要出去的久一些,托人传个信。”池胥淡淡的说着,眼底全是宠溺。
梁青顾回到座位,笑着揽住了他的胳膊,将额头抵着他的肩膀,娇娇气气的说职责:“知道了,这次我错了嘛!”
池胥淡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
这一幕在刘琦的眼里看的格外刺眼。
默默的将酒一口应尽,瞥开了眼睛。
虽说是烟火大会,但在梁青顾看来,并没有多少自在感。
像顾欺和胡元姬这样的人都在,她哪里还有多少心思赏烟火。
不过还好大家都是各玩各的,没有寿宴上那般拘谨,胡元姬也没故意找她的茬,而是跟着顾欺,忙着结交夫家那边的朋友。
梁青顾自然也是跟着池胥与竹林这边的人交好。
几人借着酒意就互相猜谜起来,大家全都是乐乐呵呵的模样,唯有言之垂着头,谨言慎行。
还是那副维诺的样子!
梁青顾玩的尽兴,接着氤氲的醉意举起手来,“我先来!”
江寄笑着道,“好好好,池夫人的文采可是有目共睹的,不知池夫人又能相处什么好谜来。”
池胥无奈的抱着她,早知道就不让她饮酒了,此人酒量极差,喝了才半壶,就上头。
梁青顾东倒西歪,脸色翻红,悄悄朝着众人靠近了几分:“一个小姑娘,生在水中央,身穿粉红衫,坐在绿船上!”
江寄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不都是别人猜烂的东西么,池夫人能不能有点新意,这可不就是荷花!”
说着其他人也跟着点了点头。
梁青顾突然一睁眼,笑着点了点头:“不错不错,只是试试你们的底子,下面我就要加难度了。”说着就打了个酒嗝,毫无形象,脸上更是带着一抹坏笑:“身子白如雪,摸着硬如铁,一日洗三遍,早晚柜中歇。”
她一边说着,一边深情并茂的坐着动作。
更是用胳膊自己抱着自己,做出一副娇羞的模样。
这一动作,可就让所有人都脸红了。就连池胥也垂着头脸颊泛红的说不出话来。
江寄更是连连咳嗽了几声。
想不到这池夫人如此大胆,这等……咳咳,这等话都说的出来。
唯独孟洛将扇子唰的一声打开,一脸淡笑着点头说道:“碗,对么!”
“不错呀孟洛,你倒是有见地!”梁青顾醉酒后,连敬词都不用了,直呼其名。
谜底一揭,这反倒让众人不好意思起来。
方才他们脑补的,可都是那些不可告人的画面,哪里跟“碗”搭得上关系!
孟洛笑着摇了摇头:“光这么猜可不行,输了的,得罚,直接灌一坛酒,可行!”
言之吓得失了色。
江寄倒是爽快,那么酒坛子直接下楼。
唯独池胥,紧紧的盯着梁青顾,明明这谜语一点都不难,可偏偏方才他脑子想的也是那些难以启齿的东西!
看样子,他是真被这女人给带坏了。
愿赌服输,这不喝可是不行的,一脸无奈的提起酒坛子就惯了下去,大家都看着呢,一点都不好糊弄。
梁青顾风头正盛,停不下开,看着言之皱眉喝完,连忙又举起了手:“我还有一个!让我来!”
也不等其他人发话,便直接默默念了起来。
“兄弟七八个,围着主子坐,只要一分开,衣服就撕破!”
池胥默默的倒吸了一口气,恨不得直接将她的嘴巴给捂起来,这女人平日里到底都在看些什么。之前在竹林作艳诗研究算了,现在连猜谜都说的这般猥琐。
要么就是说身子,要么就是撕衣服。
脑子里有没有点好的!
其实这谜底一点也不难,是“蒜”。
这是梁青顾小学就听过的,可偏偏这群贵公子没吃过苦,哪里见过蒜这种东西,他们见过的蒜都是切好的,这可就难住了。
唯独言之一人猜了出来,其他人都得跟着灌酒。
老是输自然是不乐意了,特别是还输在女人的手里。
池胥将梁青顾狠狠的按在了椅子上,让她不能在跳起来说话,自己这是和其他人轮流出谜。
他默默的看了梁青顾一眼,就算她猜不出来,他也能帮她把酒喝了,这样说出去,还有个关心妻子的好名头,总比猜不出女人的谜题来的有面子些。
可谁知,他们都低估的梁青顾的谜语库。
好歹也是二十一世纪的人,谜题可都是结合了中华上下五千年的融合,东齐的谜题,对她来说完全就是小菜一碟。
像什么“有面没有口,有脚没有手,虽有四只脚,但是不会走的”这种。
她连想都不用想,吉之岛说的是桌子。
一场下来,除了最开始她自己把自己给灌醉了,之后一点也没喝。
倒是其他人,一坛一坛的来。
全都喝的高了,声音也收不住,就连其他的小团体都能听到他们这边的笑声。
过了今夜,梁青顾又多了一个称号“猜谜小霸王”。
池胥的这群朋友,可都是怕了她了。
直到四更天,他们才各自回去。池胥和梁青顾两人在马车里互相靠着,两人的脑袋都不清醒。
梁青顾傻傻的笑着:“夫君,我厉害吧!”
“厉害厉害。”池胥虽然附和着,但一点都不高兴:“以后!不许在和别人男人出这种谜题,什么动不动就脱衣服,硬不硬的,你一个姑娘家可不能说这种话!”
要说也只能跟他说,让其他男人听见了,那叫什么样子。
可此时的梁青顾,哪里听得懂他的意思,只当时他不让她和别人玩了,记得立刻扭了起来:“我不嘛!”娇气极了,眼里还带着委屈。
“你说不也不行,你是我夫人!”
“我不!”
“你再说一遍?!”
“我就不!”梁青顾大声的反抗着,浑然不觉事情的危险性。
醉酒的池胥是受不住脾气的,一瞬间,就被她气的不知道在做什么。
见她还是在反驳,将她一把就压在了马车内,对着她的嘴唇狠狠的咬了下来。
梁青顾吃痛抽吸。
“你再说一遍!”
“我不!我不!我不!”
“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不下狠手看来是脑袋不清醒。说着,池胥就将她的衣服给扯开,便是控制不住的一声娇呼声。
听的那马车夫,身子一抖,差点摔了下去。
我的祖宗啊,你们还来!
上次去避暑他就背了锅,这才难道又要怪路面不平,颠簸的?
这可是平城!都城!可别为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