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太傅知道顾欺不喜欢胡元姬,他也只不过想利用胡家,到时候大不了找个理由休了便是。却没想到自己的儿子比他想象的还要狠,竟然一直在给胡元姬下毒。
胡元姬哭着跪在了顾欺的面前,连忙磕着头:“夫君,我是真的爱你,所以我从来没想过反抗你,你给我下毒我吃了,可你别杀了我啊。”
胡元姬只知道那药会让自己脾气暴躁,一直是为了惩罚她。
她根本就不知道,这药其实吃久了,若是不控制,也会要了她的命。
所以顾欺其实根本就没想让她活过。
顾欺笑着将佩剑丢在了一遍,低着头超她靠近了身子,笑着道:“我的好夫人,我自然舍不得杀你,不过你听到了我们的对话。那么你不得不做一个选择了。”
声音又笑声变成了极度的寒冷,一双眸子似乎能震慑魂魄一般:“你是相当一个死人呢?还是相当皇后?”
“皇后?!”胡元姬听到这两个字时,心里就像是瞬间炸开一般根本无法平静。
皇后……皇后……
这两个字的魅力可不是寻常女人能够抵挡的住的。
死她自然是不想死,她本以为只是让胡家帮他,却没想到再给她的选项里竟然有皇后这两个字。
一瞬间,心里扭曲而产生的欲望将整个身体填满,就像是完全催生发芽一般,疯狂的点起头来:“皇后!我要当皇后!”
顾欺笑着一边点头一边拍手:“好好好,这才是我的好夫人,既然夫人这般听话,那么药就不用吃了。至于以后该怎么做?就不用我多言了吧。”
“知道知道!”胡元姬此时就像是狗腿一般笑了出来,跪在地上拼了命的点头。“夫君放心,我父亲最疼我,我弟弟也最听我的话,夫君需要什么,我必定会让我爹和我父亲给你们送过来。绝对不会有二心。”
顾太傅在一旁看的都愣住了,随后大小了出来。
“好好好!我儿果真有主君到风范!”但又立刻顿住,连忙改口:“不不不!不是主君,是皇帝!等这西越一收,你便是这一同天下的帝王了!”
胡元姬压抑这心理的激动连忙跪地磕头:“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更是转过身来,对着顾太傅又磕了下去:“太上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顾太傅没想到胡元姬这般会说话,一下子乐得合不拢嘴来。
“不愧是我顾家的好媳妇,不仅懂事,更是好人喜欢!”
如今已备,只差兵符这一环了。
光靠顾欺的兵符还不够,还得要二公子手里的兵符,若是还能弄到三公子手里的兵符那就更好了。
如今顾家的野心已经完全膨胀,只等待着东西之战,坐等渔翁之利了。
梁青顾在平城,能做的事情有限,她只是个小小的侍郎夫人,无官无职不可干涉朝政之事。她所能做的,只有乖乖的在家里等着,安心养胎。
池胥和主君几位公子一去便是几个月之久,她在平城呆了快半年,眼看肚子都要撑破了,那些与西越交战的人还是迟迟未归。
春暖花开,她还裹着厚厚的冬衣坐在院子里,靠在躺椅上,看着头顶的梨花瞟香,倒是颇有些韵味。
手轻轻的拍着肚皮,似乎在与孩子互动。
顾和诗端着藕粉跑了过来,一遍吹着热气,一遍笑着个脸,嘴里不断唠叨:“来来来,先吃完藕粉垫垫底,早膳让你吃你也不吃,难道你不清楚不吃早饭对身体不好?”一身蓝白相间的厚衫裙在梨花下俏丽极了。
梁青顾看着她,脸上也不禁扶起笑意,结果那碗藕粉,朝着四周看了看:“萍儿和芙柳呢,怎么你过来给我送东西了。”
“这不是前方总战报了嘛,这一批的信件都是统一送到大司马府的,所以一用过早膳两人就出去了。”顾和诗笑着又用勺子弄了些干葡萄和山楂碎丢进了梁青顾的碗里,“你倒是悠闲,你与池胥关系这般好,怎么每次送战报也没见你多关心啊。”
梁青顾耸了耸肩,瘪瘪嘴:“因为我问过我身体那个东西了,这次西越与东齐之争,没什么问题,所以我也没什么好担心。”说的理所当然,就跟感情淡了似的。
顾和诗一听,也跟着瘪起嘴来:“一说到你体内那东西,我就想到你这胎儿。乖是乖,打野未免太乖了些,这孩子不踹不闹的,你上次玩雪划了一交我可都担心坏了,可谁知一点事儿都没。”就跟这孩子不存在似的,若不是这一天天大起来的肚皮,她都快觉得这一切都是假的。
“乖还不好啊,这说明这孩子懂得心疼娘!”梁青顾自豪的笑了出来,更是拿着虽小铃铛轻轻的摇了起来。
这铃铛是大年的时候池伯弈送她的,说是给这还未出世的孙儿。
因为都去了西越的缘故,这一年的三十,过得格外冷清,好在池伯弈派人将她接到了池府住几日,就连顾和诗也一起被接了过去,人多热闹,倒是不至于那么无趣。
“那这孩子能活么?”顾和诗眼底还是有些担忧,如今说的这般好,但她还记得,当初孟洛说过,这孩子是个死胎。
梁青顾笑着抿着了嘴:“放心,嗔说有办法就一定有办法,要不然我就请个道士跟他鱼死网破。”
顾和诗笑着捂了捂嘴:“你倒是挺狠了,就不怕道士连你也收了?”
“怕什么,我上上辈子本来就是梁青珠,也是这年代的人,倒是你,一个占用别人身体的鬼魂,见到道士还是要躲远点。”梁青顾与她顶着嘴,眼底都是些笑意。“如今前线打的正不可开支呢,我们在平城这般想欺负会不会被人嘴碎啊。”
“哟,您也有怕人嘴碎的时候?”顾和诗默默讽了一句。
梁青顾做出一副咬她的姿势。
“我也是要面子的好吧,据说开春莲华寺请了一尊新的佛像,下午我们可以去看看。”梁青顾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言语中似乎还有些惬意。
“得了吧姑奶奶,您这是一天都不得安宁啊。”顾和诗连忙摇了摇头:“你这还听这个大肚子呢,莲华寺有一节山路马车过不得,难不成你真准备爬山?”
梁青顾捏了捏自己的下巴:“我都胖了,在不走走,只怕等池胥回来的时候都认不得我了。”
这段时间对于百姓来说,可以说是心惊胆战,深怕东齐输了。
可对于梁青顾而言,确实难得的闲适,日日吃喝玩乐,就连平城的看管似乎都松了些。
这种日子带的久了也会无趣,自然会想办法找些乐子。
“哦对了,顾将军可又走了?”
“在府中修养了大半年,自然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