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青顾听着耳边飘荡的这些声音,默默的叹了口气:“看吧,现在预谋已久出来了。”
如今温蔼已久下狱,顾太傅都没想过要放过他。
顾和诗抿着唇,低头思索:“恐怕不只是这么简单。”
虽说如今舆论的偏向对二公子有利,但只需要丝丝思索便会觉得,此事是不是二公子策划的,毕竟这件事发生在平城,又是在顾太傅手下。
到时候说不定还会有适得其反的效果。
“顾太傅这么做,只怕帮不了二公子。”
“哟,发现了!”梁青顾轻轻一笑。
顾和诗眉头拧紧:“你这什么意思,你是早就发现顾太傅有古怪。”
“古怪倒是没发现什么,只是心里总觉得顾家没这么简单罢了。”梁青顾看着众人一眼,慢慢转过身去,快速离开:“从当初我来东齐的时候,顾家人就已经派人盯着池家了。那时候他们根本还没有帮主二公子的额意图,况且之前我也被认装作是本家的人带走,我怀疑是顾家所为,这中间断然不会只是现在我们看到的这些这么简单。”
“那你不留下来多看看他的动作?”顾和诗细碎着说道。
梁青顾笑着摇了摇头:“既然他们想搞事情,那么我们何不帮他们一把?”
说着,就拉着顾和诗的袖子往大殿内走去。
祭天祈福分为两环,第一环为殿外祈福,第二环是殿内,依照之前的流程会再来一次。
上次虞夫人为二公子祈福时她才知道这规矩。
此时殿内已经没有了人,众人都在殿外举办仪式,此时殿内出于一个完全松懈的状态。
梁青顾拉着顾和诗进去,在那准备好的香案前看了看,只见有一只高香上榜这符文,想来这只就是一会殿内祈福所需要用到的香。
梁青顾给顾和诗示意一个颜色,让她把那香烛给拿过来。
“我显示身子是不上力气,你就想方才那般,将这个香给弄断,别弄坏里面的木头。”
顾和诗抿着嘴点了点头。
方才那位子她看个清楚,想要模仿一遍并不困难。
香映声而断,梁青顾拉着顾和诗连忙窜到了殿外,不便久留。
紧接着她们便绕回到殿前,跟着百姓们站在一起,慢慢的朝着寺庙里面走去。
步骤如出一辙,任旧是方才那名官员点香递给顾太傅。
这一次,很想然顾太傅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的。
想刚插上去,就在低头的瞬间香烛从高处就落了下来。
这一次,站在一旁的侍卫也没上来营救,反而是一副没想到的模样愣在了原地。
顾太傅本就是低头的动作,等到他抬头的瞬间发觉异样想躲已经来不及了。
高香带着火星子狠狠的砸在了顾太傅的背上,即便是穿着较厚的衣服,也任旧给背脊上烙出了一个明显的印记。
惨叫声骤然响起,周围的人更是惊诧混乱起来。
谁也没想到这香竟然会断第二次。这一次还砸伤了太傅。
议论之声又响起,第一次说是因为这江山有问题,那么这次呢?
司天君也已经请示过了,再也看不出别的,那么这一次又是什么意思。
听着众人的疑惑,梁青顾慢慢的勾起了笑容。
她拉着顾和诗往最拥挤的人群中挤了过去,又因为前方有男人比她高将她遮挡住,站在高处的官员们,根本看不出什么动静来。
她坏笑着,故意压低了声音,在人去中用不大不小的音量说道:“不会是这佛祖不想让顾太傅上香吧。”
说着还未等周围的人转过来看她,她又连忙恢复原本的音色怒斥道:“谁,谁尽在这里胡说八道。”
顾和诗在一旁看的差点笑出口水,这女人真的是,一个人都能演出双簧的感觉来。
只见站在高处的顾太傅朝着台下看去,可看到的只有慢慢的人群,想找方才那说话的人,怎么也照不出来。
百姓们可不管这话是谁说的,只注意了这话中的内容。
此时一听无不点了点头,觉得这话有道理。
“听说莲华寺的香从来都没出现过问题,怎么到了顾太傅手里就连连断了两根。”
“是啊,会不会是顾太傅心不诚,这才除了这种事情。”
顾太傅气的面红耳赤,可偏偏他又不能骂人,只能气的狠狠将那送香的官员踹了一脚:“这香怎么回事!”
那人连忙跪了下来,一个劲的使眼色:“大人,我没!我真没,我就弄了一个。”
顾太傅自然知道此人没有这胆子,但现在除了这等丢人的事情,他想圆过来,却已经十分困难。
百姓们见所有人都在讨论,这声音越来越大,更是有不怕事儿的人故意说道:“要不让司天君试试呗,说不定真的就是顾大人的问题,而非什么有某乱之举。”
毕竟司天君只说了江山易主,若不是因为放在那只香烛断裂,也不会有接着种种的猜测。
附和之声比比皆是,官员们更是骑虎难下。
顾太傅此时想拒绝也不行,拒绝了就等于再说自己专权独断。
孟怀之本没有掺和这件事的心思,可偏偏众人开口,这才不得不拿过另一只香来。
这次是有孟怀之亲自点香,也是有孟怀之亲自插入鼎里,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并无半点不妥。
知道整个欺负结束,也没有出半点一样来。
“看看看,果然是顾太傅有问题。”
人群中的声音,让顾太傅脸红不已,虽已经是气急败坏,却也找不到应对的法子。
此时他已经被百姓猜测有猫腻,在这么下去,只怕顾府的名声都会有损。
一双瞳孔阴沉的出去,朝着四周看了一眼,这才狠狠的一咬牙,一把抓着旁边官员的领子,将其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你!方才那两束香都是经过你的手才断的,你究竟欲意何为!”
既然没办法解释,那么就只能找另外一个人背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