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胥和梁青顾真准备回客栈呢,看到萍儿这模样连忙停了下来:“何事?”
只见萍儿抬起头时,脸上却是一脸的血迹。
连忙用胳膊擦了擦,却还是一副死里逃生,颤抖后怕的模样:“不好了,城西那边的人都疯了,早上我跟着大司马还有池大公子一同去城西,结果那边的人就跟突然疯了似的突然互相砍了起来。”
池胥和梁青顾脸色一怔,不敢有所逗留:“备马。”
城西可是平城百姓大多数人住的地方,若是城西出了事儿,整个山月关都要乱了套。
马车内,梁青顾拧着眉担忧的问道:“今日在城西可遇到什么不妥。”
萍儿一个婢女哪里懂这些,但想到大司马说的话,却又立刻点了点头:“大司马说了,可能是被人下了药。大司马说这等症状,跟之前见过的一种中毒之症相似,但东齐可没什么人能做的出来。”
说到这,梁青顾心里已然明了了一般:“是钱家人。”
池胥也凝眉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若不是今日闹出这件事情,只怕钱家的事情他们可都要忘了。
钱家人跟祈夫人可是师出同门,当初钱家的人制作毒药,差点就让祈夫人背了锅。
可这城西不是山月关,能在城西下毒就说明顾欺的人已经混入了城内。
可这段时间他们都是严加排查,每一个人都是查明了身份才放入城的,怎么可能有顾欺的人混入。
难不成……
梁青顾眼中一紧,心中更是后怕起来,在如此严查的情况下还能发生出此等事情,只怕是熟人作案了。
他们对于陌生的百姓调查身份是熟人的好几倍。
反倒是对于熟人他们宽松了些。
按照这等饭方式查看,只怕在这些个世家子弟还有投奔主君的大官中,就混有下毒的奸细。
看了看池胥的眼神,只见他点了点头,想来是向导一块去了。
可现在追查凶手固然关键,解毒却才是真正的耽误之际。
等到梁青顾和池胥赶到城西时,守卫们已经将整个城西给封锁住,更是用铁索将里面的人给圈住,让他们不能出来。
里面的人已经失去了意识,他们并不会想着砍断铁索出来,反而是想着互相争斗,血腥味儿扑了一地。
梁青顾闻着空气中传来的令人作呕的气温,连连抚了抚心脏,将自己的情绪安抚了下来。
走进一旁的客栈,这才看到了池伯弈还有池若坐在地面。
池若正在给池伯弈爆炸伤口。
“父亲。”池胥的眼中露出的一抹担忧。
池伯弈喘着气,摆了摆手,摇了摇头。
“无事,就是皮外伤。”池若一般包扎着一遍说道:“方才也请人看了,伤口上没有毒性,也不会像动物一样,有山口就会蔓延。看样子应该是从食物或者城西的水源中被人下了毒。”
池伯弈见梁青顾过来,声音低沉的问道:“这段时间似乎是你在负责,可有看到可疑的人?”
“父亲!”池胥连忙一步拦在了梁青顾的身前,深怕自己的父亲是在责怪梁青顾。
这反倒是让池伯弈一愣,微微抿了抿嘴:“我不过是正常的询问,你何必弄得这般紧张。”
梁青顾笑着点了点头:“夫君关心青顾,所以才失了态。”
她转过身轻轻的拍了拍池胥的肩膀笑了笑:“夫君放心吧,正常的过问而已,又都是自家人,怕什么!”
池伯弈连忙附和道:“就是!我难不成还真会处置了你的夫人?”
池胥自知是自己唐突了,点了点头,推到一边。
虽然池伯弈此次的态度很温和,但以往池伯弈脾气还映在心里,突然而来的询问让他难免还是有些不习惯。
梁青顾欠身行礼,好似回忆般的点了点头:“这几日百姓众多,排查的都十分严谨,我怀疑可能是熟人作祟。”
“你可是有怀疑的对象?”池伯弈询问者,眼中带了一丝闪光。
可梁青顾确实摇了摇头:“能被成为熟人且放宽搜查的,一般都是将军们的亲属,这些基本都是可信之人,想要从这群人中找出叛徒……青顾不知。”
她确实不知,正是因为信任才放款的搜查,确实是她的失职。
不过真要让她在中间选出一个怀疑的对象,倒也有些难事。
“不过现在虽然不知,但不代表我们将来不知。现在山月关进来难,出去也难,目前除了要去军营的士兵,还没有人出去过,所以我想着,下毒的人应该还在城内。”
梁青顾这么推断也不是没有道理。
下毒是士兵将军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他们若真有这本是,直接将毒下在军营岂不更好。
可如今只是对这些百姓下手,就证明下毒人根本没机会进入军营。
这样一来,他们的搜索范围可就变小了。
如今山月关真是缺人的时候,若是有人资源参军,自然是不会拦着。
可即便如此那人也不能进入军营,这样就只剩下两种情况:“一是身有残疾的人,二来,就是女人。”
东齐对于女子多多少少还是有些避讳,像她之前住在山月关上已经是特例。
等到真正的打了起来,就连她也是不能进军营的。
给池胥送个饭也都只能站在军营外托人送进去。
打了仗,别人可不管她是谁的夫人,只要她靠近军营外的栅栏十尺,就有人出现将她给赶开。
毕竟东齐人迷信,觉得女子会坏了出征的运势。
而身患残疾的人,也不太有可能进入山月关,一来他们接受的残疾人本就没几个,家眷中更是没有,二来残疾人本就不太方便长途跋涉,更是想要在城西下毒,那就更难了。
所以现在凶手的范围就缩小了。
“只能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