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时间,说慢也慢,说快也快。
天剑宗上下忙碌了整整三天,相关事宜终于准备的差不多了。
然而其中却有令人想不明白的事情,整个大典的筹划准备工作,之所以能够进行的这么顺利,甚至远超了尘逸仙和柳不名的料想。
其中最关键的就在于,风逸阳那边没有任何的阻碍,甚至他们连敷衍的态度都没有。
相反的是,很多需要用到他们的地方,他们往往已经跑在了前面,完全不用这般的人去打招呼,一切就已经提前准备好了。
仿佛,这一切庆典,原本就是他们要准备的。
尘逸仙和柳不名当然觉察 到了其中的诡异,只是不想让王辰太多担心,更不想让他因此坏了心情,毕竟对于他而言,继任宗主,这可是人生最大的喜事。
但是,两位老人家哪里能够知道。
王辰可是神帝转世,这小小的天剑宗,对他而言,又算得了什么。
整整三天,王辰都在刻苦修行,《太虚神照功》已经有了些进展,他的实力正在慢慢恢复。
当然,这里的恢复,是以前世神帝的境界为参照的。
至于剩下的时间,王辰都留给了素遥,陪着他一起,哪怕只是坐着不说话,人生也变得那么恬淡美满。
这一切,王辰都不会再失去了,绝不。
至于,宗门里面的动静,王辰只需要拿出仅剩的一点点精力,偶尔收集到一些看似杂乱的讯息,一切全都已经在他心中有了算计。
风逸阳吗?
呵呵,无论你想做什么,只要你敢与我王辰为敌,那等着你的只能是悲惨的下场了。
时间终于来到了第三天。
清晨,整个天剑宗笼罩在喜悦的气氛中,红色的绸缎装点了半个天剑峰。
四处的嘉宾陆续赶到,令人震惊的是,这些人,居然汇集了辰星大陆众多的强大宗门,还有世俗界,各个王国的使者,其中王子公主就有十余人。
好大的场面,这简直是空前的盛况下。
天剑宗早已不知道有多少年,再也没有经历过这样盛大的场面了。
所有人都变得兴奋了起来,等待着那个最鼎盛的时刻到来。
王辰穿着华服,出现在天剑峰上,一应礼节有专人准备。
王辰并不需要做太多的事情,跟着尘逸仙祭拜历代宗主,宣读誓言,然后大典最重要的部分就完成了。
接下来,就是王辰以天剑宗宗主的身份,大宴来宾,大家一起欢庆这个美好的时刻。
自始至终,一切顺利的超乎想象,风逸阳那些人只是按部就班的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宴席一开始,他们就加入到欢庆的人群之中,拉着各处的宾客,把酒言欢。
当然,他们应付的这些宾客,本来也是他们自己请来的。
王辰默默看着这一切发生,脸上始终挂着淡定的笑意。
终于,有一个人站了出来。
一个华丽身影,一个伟岸的男人,一个浑身上下 充满盛气凌人的感觉的家伙。
当然,这一切的气质都丝毫不令人惊讶,因为在所有的人的想象之中,他,本来就应该是这个样子,也只能是这个样子。
西幽国,是辰星大陆西南,名副其实的第一强国。
西幽国的国君盛辽,是一个强横但又有作为的君王。
在他的统治下,西幽国日渐强盛,但是更加重要的是,整个皇室的修行实力来到了一个巅峰。
这位君王的真正实力没有人清楚,但是已经达到了一个恐怖 的境界。
而他的一种子嗣,几位皇子也都是修行的人才,其中更有两个是算得上天才的人物。
王室继承人的选择上,同样和修行界有着相似的规矩,不仅仅要看血脉,看是不是嫡出,还要看修行天资,看实力。
而西幽国如今的太子,不仅深得皇帝盛辽的喜爱,更加是一个强大的修士。
眼前这个盛气凌人的家伙,当然就是西幽国的太子,盛荣。
盛荣看着王辰,目光中透露出发自内心的欣赏。
整个大典一时上,他其实都在关注着王辰这个年轻人。
在他看来,这个人真的很有趣。
天剑宗位于西幽国,西幽国自然要把控这个还算得上强大的修行界实力。
对于天剑宗这些年发生的事情,西幽国都在默默关注着,收集者信息,做出相关的评估和应对。
本来,在西幽国皇室看来,天剑宗实在并不是个问题。
这个天剑宗固然有着辉煌的过去,但是现在早已经不行了只剩下一个空壳子,偏偏内部还搞起了斗争,简直是不争气。
是的,西幽国对天剑宗之前的评价,最多的是不争气。
一个强大宗门固然可能威胁到皇室,皇室不希望在自己的领地中存在这样的实力。
但是,相应的,宗门的强大,也是王国力量的一种表现,甚至在很多时候,可以成为王国的依托。
如果天剑宗一直衰败下去,甚至最终走向了灭亡,那对于西幽国而言,简直是无法承受的一个损失。
至少,在王室的修行实力更加强大,达到足以支撑起整个王国在修行界的地位之前,天剑宗保存一定的实力,还是西幽国想要看到的。
风逸阳发出的邀请,西幽国国君是不打算接受的。
国君早已洞悉了风逸阳的盘算,知道他意在得到宗主之位。
但是,说实话,国君并不看好这个人,这个风逸阳有实力,有野心,但偏偏缺少了一些上位者该有的能力,甚至是最重要的能力。
他有些,没有自知之明。
风逸阳或许可以成为宗主,但至少不是眼下,尘逸仙无论从任何一方面,尤其是从对大局的把我来说,都远远在他之上。
可是,他偏偏就是不服气,还非要弄出些事情来。
西幽国原本只是静观其变,甚至打算暗中帮助一下尘逸仙,让他能够今早控制局面。
但是,事情发生了转变,有些被西幽国国君看好的尘逸仙,居然做出了一个不被看好,甚至完全不可能被理解的举动。
他把宗主之位,传给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