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说。”许晓灵抢过话头道:“以前的事情都是我误会你了,要不是我对你信任不够,我们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朱添富一怔,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心里松了口气。
“我不求你能原谅我,我只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以后我一定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
朱添富恍然大悟,现在才知道原来她说的是以前的事情,这样说来的话,那他们之间的误会就解除了。
许晓灵见他不说话,心里有些沮丧,态度真诚道:“我知道都是我的错,愿不愿意原谅我的话就看你了。”
话音刚落,许晓灵瞪大了眼睛,对方抬起手在她眼前停留片刻,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放了下去。
朱添富直起身,笑了笑,道:“这是小事一桩,怎么可能会不原谅你。”
许晓灵回过神,神色有些尴尬,道:“你……”
说了一个字,剩下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来了。
朱添富见她没有反应,又问了一句:“你说我想怎么惩罚你都行,是真的吗?”
好半响,许晓灵才怔楞楞地点了点头。
朱添富见状,又笑得更加开心了,道:“那我就惩罚你,让你嫁给我,可好?”
要是刚才许晓灵是呆愣,那她现在就是惊讶加不可置信了。心里一片翻江倒海的,都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觉,大脑也变得一片空白了,根本就不能思考。
朱添富见她这么大的反应,语气有些耍赖道:“这可是你说的,你可不能反悔。”
朱添富一本正经加迫不及待道:“我这就去你府上提亲,我两人好将时间给定下来……”
许晓灵听他这么一说的脸色更加红了,不过是生气,道:“你说什么!我有相公有孩子你去提亲?”
朱添富笑了笑,道:“谁说我是跟你提亲了。”
“……”
许晓灵一脸懊恼,不悦地瞪了她一眼。
不一会儿,朱添富高声道:“老王。”
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进去,道:“老爷。”
“这位就是林府的夫人。”
那人又向许晓灵行了个礼,道:“夫人好。”
“……”
许晓灵都看懵了,不知道他在搞什么。
朱添富看出她的疑惑,道:“这是我商铺的伙计,他看上了一个人,这人正是你府中的下人,我想向你要个人,成全一下他两。”
“……”
许晓灵默然片刻,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道:“我答应你便是了。”
那人一听,连连道谢。
许晓灵道:“不如就摆摆酒席,请你们的亲朋好友来就行了。”
朱添富答应得很是爽快:“好,没问题。”
*
齐国十三年。
齐国第五任皇帝,齐宣帝退位,太子登上了皇位,皇宫内张灯结彩的很是喜庆。
这让百官诧异也只不过几刻钟就回过神来了,对于很多人来说,谁当上了皇帝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的利益有没有被损害。
因为这个消息有些匆忙,国不可一日无君,所以登基也登得很匆忙。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登基的事情还是全都准备好了,也没有出现什么差错。
对外是说齐宣帝是在皇宫的一处地方度过晚年生活,实际上却是和贵妃早已离开了皇宫,这件事情只有寥寥几人知道。
自此,大齐改国号为雪,太子自称齐景帝,从此刻起,大齐步入了一个新的篇章。
祭天过后,皇宫御花园摆设了晚宴,白铭自然受邀来了他总觉得今晚的宴会不会那么简单。
齐景帝听着那些阿谀奉承的话,始终维持着一个疏离淡漠的笑容,也不说话,也不给予回应,一时间有点让人难以捉摸。
一位文官走上前道:“皇上,臣觉得国不可一日无后,皇上是不是要考虑一下立后纳妃一事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出声附和着,有闺女的顺带也将自己的闺女提了一遍,这本就是无可厚非的,迟早都要做的,如今有人提出来,也省了力气,便道:“爱卿说的有道理,依朕看,此事就交由你负责吧。”
其他心见状有些眼红了起来,心里不禁有些悔恨,没有早一步提出来,要不然这样的好差事就会落到自己身上了。
“微臣领旨。”文官没有想到皇上会这么好说话,兴高采烈地退了下去。
白铭看着这一慕,愈发觉得无聊了起来,想着过一会儿,找个时机就离开。
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众人见皇上心情这么好,说话也直了起来,不知谁先把话题扯到柒墨雪那里了,紧接着就有人道:“皇上,如今公主德才兼备,落落大方,只是可惜现在未能有良配,再这样下去,对公主的名声可不好啊!”
“对啊,是时候也该为公主挑选一位长驸马了。”
“可你觉得有谁人可以配得上公主?你不会想说是你儿子吧。”
“你……”礼部尚书铁青着脸,心里被人道破了有些尴尬,一时又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
众人都知道皇上特别疼爱他这个妹妹,就算这位公主性子骄纵,但也好话连连,毕竟谁能当上驸马,这可是一个让人飞黄腾达的机会啊。
齐景帝静静看着这一幕,黑眸中闪过一丝戏谑,也该是时候到他出场了,对着下面的某一位使了个眼色,过了一会儿,一道声音一高不低地响了起来:“照我说,公主国色天香,整个大齐就只有白将军可以配得上她了。”
“对啊,两人又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话音一落,御花园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没有人说话,目光转向白铭的席位时,眼珠子都瞪大了,那里空无一人。
齐景帝心里很是满意,随着众人的目光看向去的时候,也发现白铭不见了,心中升起了一团怒火。
“咦?将军去哪了?怎么没看见将军?”
“就算是将军,私自离席好像也不太好吧。”
“……”
曾新奇听着这些议论声,眉头紧紧蹙了起来,起身走到中央,行了个礼,道:“皇上,白铭有事离开了。”
齐宣帝面色无表情,可任谁都感觉得出他心情不好:“何事?”
曾新奇没有做这个准备,也没有想到皇上会问这个问题,在他看看来,皇上应该和少恭很要好的,虽说他现在是皇上了,说句不好听的,要是没有少恭的话,他也当不上这个皇上。
一般这个情况下,皇上应该不会再继续问下去,说句“朕知道了”,然后再说几句关心的话就行了。
“曾爱卿,朕问你话呢!”齐景帝几乎是带着笑意地说出来的,却让人感到背后一阵发凉的。
曾新奇实在没有想出什么好的借口,硬着头皮说了一句:“将军突然拉肚子了,应该去茅坑了。”
这是他经常惯用的借口,果真他说了这话后,大殿内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中。
齐景帝眉头不可察觉地跳动了一下,这个理由的确无懈可击,淡淡道:“原来是这样,朕还以为将军提前离席了。”
宴会散了后,说是去上茅坑的人还没有回来,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没有人会不识趣地将这个提出来,柒墨雪的婚事也就没人提了。经过这一事,众人算是知道了皇上中意的长驸马就是白铭,可白铭身上有先皇赐下的婚约,想到这里,众人都兴奋了,等着看好戏了。
宴会散了后,齐景帝直接往柒墨雪的寝殿走去,还未进去,就问道一股浓浓的药的气味,充斥了这偌大的宫殿,让他心疼了起来。
“咳咳。”柒墨雪本来紧闭的双眼睁开了,突然咳嗽了起来,一旁的宫女见状连忙拿着手帕上前放在她的嘴边。
他上前将柒墨雪扶了起来,伸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御医看见来人,一脸的惊慌失措,跪在地上行了个礼:“参见皇上。”
一旁的宫女也跪了下来;“参见皇上。”
齐景帝黑眸凌厉地扫过跪在地上的御医,语气冷声质问道:“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是没有一点起色?”
御医听到这话,心里都是一片慌乱的景象,像是看见自己快要死亡的时候了,低着头,没有言语。实际上,他们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公主染上了风寒,哪能一下子就会好?这只能慢慢调养。
齐景帝见他们没有一个人答话,怒从心生,声音也不由地拔高了,道:“朕问你们话呢!怎么一个个跟个聋哑人一样,都活腻了吗?”
这话光是听听就让人抖了三抖,更不用一群老迈的御医了,他们本来就瑟瑟发抖的身躯更加抖得厉害了,声音也有些支离破碎的:“皇上息怒啊!公主这病……”
齐景帝知道他们接下来要说些什么,直接打断道:“滚!朕不想听你们废话,怎么才过了一晚就病情就加重了?”
“……”
就在众人不知道该要怎么办的时候,一道虚弱的声音响了起来。
“哥,你别这么大声,我这病不是很严重,过个四五天就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