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向沛初的目光瘆人,而沈安如却紧张的连连退了几步。
“你,你想干嘛?”
向沛初却忽然一笑,随即开口,“当初你可是让我找根绳子?既如此,陪我进去挑根好的?”
她走了过去,凑到沈安如的耳边说了一句,“这样吧,既是你送我,那总归得是我喜欢的不是吗?”
对于向沛初的说辞,沈安如满脸吃惊,从未想过她竟会这么说,顿时吃惊不已,“你你你,你不是傻子吗?还有,你不是寻死的吗?”
向沛初虽说受伤,可左手一直在袖子内,旁人根本看不见,她又是如何得知的。
看来沈安如应是在侯府内安插了人,不然怎会如此清楚。
“呵呵,看来你在我身边安排了眼线吧?”她盯着对方问道。
“呸,谁要放眼线了,你给我说话小心点,你个傻子!”沈安如自是不会承认。
“是吗?沈小姐,你不觉得你很可笑吗?你没安插眼线,又怎得知我寻死腻活了?你有天眼吗?老板,给我每种绳子来五尺,账都记在沈小姐账上,送去侯府!”
她话一出,老板很是纠结,随即目光转向沈安如,可向沛初却直接站在她眼前,“沈小姐不会出尔反尔吧,别把丞相府的颜面丢尽才是呢!”
向沛初这牙尖嘴利的样子,气的沈安如恨不得跺脚,却无奈只好朝着老板点头。
老板正打包,向沛初却非常淡定的闲看着店内的一切,而沈安如在一旁实在忍不下去,站在她身边大声朝着旁人说道,“呵呵,一个傻子,这次寻死没成,脸皮子反而愈发厚实起来,你没死成,这下侯府指不定又要颜面无存了!”
向沛初却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眼看着沈安如已然结账,随即笑了笑,“沈小姐实在是闲操萝卜淡操心,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吧?”
“你你你,你敢这么说我?!”
“怎么了?我说的不对?沈小姐不是太喜欢操心吗?哦对了,丞相府自是每天供你吃喝,以至于你每天吃饱了也无旁事,只得找别人麻烦了!”
向沛初继续毒舌的怼着,也当是为原主报仇了,“哦对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处处针对我,希望我去死,不过是因为你仰慕太子殿下,自己妄想做太子妃,其实你与我不过一样,当初那些话你也可以同你自己说!”
沈安如目瞪口呆,张大嘴巴,实在不敢相信眼前之人是那傻子,思路如此清晰的向沛初实在令人陌生不已,“你,你脑子有病!”她大声叫嚷着。
“不对,我脑子之前有病,现在好了,要不你也割腕试试,效果奇佳!”
“你你你!”
“喂,怎么才一刻钟的功夫,你就跑走了,害我以为你不见了。”
向沛辰一脸怒气冲冲的瞪着向沛初,可眼神忽而撞向了沈安如,赶紧把自己的姐姐护在身后,恶狠狠地看向对方。
虽说他不屑向沛初的行为,可她之所以会割腕,他们都是清楚的,这沈安如实在可恨。
而向沛初倒是惊讶,没想到一直看不起自己的弟弟,此刻竟这般护着她,心里一暖,双手拉着他的袖子道,“不要紧的。”
她一边拉着他的手往外走,一边朝着后面大喊,“沈姑娘可是送了我五花八门的绳子呢,可是下了不少本钱的!”
二人离开后,沈安如气的直跺脚,见二人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回过神后又赶紧追了上去,“我且看她如何?!”
姐弟二人并未回家,而是来到书店,此乃京中最大的书店。
向沛辰见她往里走去,露出惊讶之色,“怎么,前些日子大哥给你的小册子,都看光了?”
向沛初自是摇摇头。
“没看完你来这儿作甚?”
向沛初拿出右手一直揣着的画本,轻声道,“赚钱啊!”
又犯傻了,向沛辰摇摇头。
刚刚走进去,只见小二走了上来,向沛初道,“把你们老板叫来!”
见二人气质非凡,不是寻常人家,小二自是不敢随意打发,于是赶紧去找了老板,不一会儿,一个中年微胖男子迎了出来,“你们找我?”
向沛初点点头,“老板,咱们谈谈吧。”
随即,她将画本展开,同老板细细说明了自己的来意,李老板开始好奇,随即连连点头,拿着画本爱不释手。
“这样,所得我们对半分,如何?”
李老板点点头,待二人离开后,又细细看了几眼画本,“实在是妙哉!”
正夸赞不已,可手中之物却猛然被人夺去。
李老板很是不爽,可看清对方后又只得作罢,脸上挂着笑容,“沈大小姐,今日到访,可是要看话本?”
“不看,这是何物?”
沈安如随意翻阅手中之物,这画新奇古怪,风格独树一帜,人物虽夸张,却很有趣,一连串在一起,将小册子里的内容皆描述清楚,让人愈发想看下去。
“这是刚才那姐弟二人的东西,沈小姐可是喜欢?”李老板试探的问道。
沈安如一听,非常愤怒,想起向沛初方才的话更是怒火冲天,“你就说这玩意儿卖不出去吧!”
说完后,她也懒得去管李老板的想法,直接带着画本走了,想想还是不解气,在门口又是一顿撕拉,将画本尽数扔在地上。
“呵呵,你想赚钱?门都没有!”她愤愤的说道。
风乍起,地上的画本残渣忽而被卷起来,在空中徘徊着,不一会儿,一个身着淡蓝色长袍的男子弯下腰,将纸张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