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州……
第一美人？
谢清涵简直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她有些不敢相信地再一次问道：“你……说她是谁？”
那丫鬟倒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又重复了一遍自己方才说的话，道：“这位，是黔州城第一美人，李小姐。”
李釉恨不得一下拍碎自己的天灵盖。
她不认得他们，不认得……
谢清涵可真是彻底在风中凌乱的。
这算是黔州第一美人，那黔州，是不是当真没有女人了……
也许是她不懂的黔州城的审美吧。
李釉轻咳了一声，很是无奈地重新跟谢清涵解释了一遍，说道：“这是我娘妹妹的孩子，也是我的表妹，李湘。”
这么一来，谢清涵可不就是十分清楚了么。
既然是李釉的亲戚，谢清涵自然是要给面子的，随即微微一个屈膝，朝着李湘颔首笑笑道：“李妹妹。”
李湘笑着也跟着回礼，这个时候，她的目光却是一直落在林星宸身上的。
林星宸被她这般的目光看得很不舒服。
倒是李湘十分主动，瞧着林星宸微微笑道：“这便是姑母提起过的裴太医吧，原本古墓说起，我本还不信，如今瞧着，裴太医可当真是一表人才，也难怪这京城千金，爱慕不已了。”
关于裴若茗的传闻，京城向来不乏。
毕竟这可是个百年难得一遇的黄金单身汉，又是太后亲戚，又是堂堂御医，谁人不想嫁。
谢清涵听得，竟然是在一旁幸灾乐祸，嘿嘿笑着。
林星宸有些不高兴地瞥了谢清涵一眼，不过眼下，他也很有绅士风度地朝着李湘微微颔首，点头笑笑道：“李小姐。”
就这么一个动作，谢清涵分明看到李湘的目光变成了星星眼。
“裴太医，今日来马场，可是想骑马？不如，湘儿来给太医选一匹好马，您骑着也舒服一些。”李湘对林星宸格外殷勤，还带着几分谄媚讨好。
然而林星宸只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不了，我不骑，我陪着许常在，在旁看你们骑马便好。”
李湘深深地看了林星宸一眼，到底也没有强求，只点头说道：“好，既然如此，裴太医便在边上坐好了。”
林星宸点了点头，带着谢清涵就到边上的高台雅座上坐好。
场上，就只剩下李湘和李釉两姐妹。
见着场上的两人磨肩擦掌，一副整装待发的样子，谢清涵不由得叹息道：“好久没瞧见李釉骑马了，如今，可当真是期待啊。”
她想起之前秋猎的时候，李釉就穿着一身马术服，骑在马上，那俊朗的模样，就像是一个将军，全然不比那一次跟着同去的其他将领将军差。
然而，林星宸却只是淡淡看了谢清涵一眼，说道：“比起李釉，你更应该看看旁边的李湘。”
李湘？
谢清涵微微转头，有些奇怪地看着林星宸，却只见到林星宸好看的侧颜。
他正直勾勾地看着台上的两个人，并没有将注意力分散开。
他不讲话了，谢清涵也只是转过头重新看向台上的李家两姐妹。
那旁的小士兵很快就把马儿给牵了过来，一红一白，形成鲜明对比，格外抢眼。
只见两人脚尖轻点，一个翻身，便迅速翻越上了马鞍，坐在了马上。
这李釉尚且不惊讶，可看到李湘那利索的身姿时，谢清涵眼底是说不出的惊讶。
她全然不曾想过，李湘的体积那么庞大，可跳起来的时候，分明就像是燕子一般，高高弹跳起来，稳稳落在了马背上。
两个人都是一样的手持兵器。
李釉手持长矛，而李湘则挥舞着大刀。
若说李釉像一个俊朗的将军，此刻的李湘，便显得要更加威武一些，只立在马上，眼睛一瞪，马上就叫人心生冷意了。
这便是林星宸口中所说的，比起李釉，她更应该注意李湘。
果然，跟李湘比起来，李釉的所有架势都是纸老虎，直接就被李湘给一一击打开，不到三个回合，李釉的兵器就脱了手。
谢清涵简直有些不敢相信。
林星宸却眉眼微微一挑，一副在预料之中的模样。
场上，李釉显得有些气喘吁吁了，朝着李湘笑笑道：“湘儿，这么些日子不见，你的功夫可当真是长进了不少啊。”
“比起姐姐，我可每日都在这马场上跟士兵操练呢。”李湘很是得意地笑了起来，“姐姐先去休息一下吧，看妹妹这些日子操练出来的功夫如何。”
李釉自然是点了点头。
接下来，便是李湘的个人秀时间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林星宸在一旁的缘故，李湘挥舞起手上的大刀时，好像挥舞出了一阵小小的旋风一般，英姿飒爽，看起来格外自信。
她一边挥舞着，还一个劲儿地往看台上往，仿佛故意在林星宸面前奉承似的。
林星宸却根本没多看李湘一眼，只是自顾自地剥着手里的瓜子，一个劲儿地往谢清涵的受伤塞 。
谢清涵一边吃着剥好的瓜子仁，看得欢喜，忍不住鼓起掌来，“好！再来一个！”
……当真是把李湘当成是天桥底下卖艺的了。
不过，每次谢清涵高兴起来鼓掌的时候，林星宸也会跟着微微侧过头瞄一眼，李湘觉得，这已经足够了，于是便十分卖力地表演起来。
李釉从场上下来，瞧见两人这般，不由得暗暗叹息了一声。
这李湘也着实太傻了，两人在看台上挨得这么近，怎么就一点也看不出来呢？
不过，有表演看，她也没那么多要求了，于是就跟着他们一起坐下来，一边嗑瓜子看表演。
等李湘累得不行了，停下来抬头一看。
得，他们的注意力已经不在她身上了，连她已经从场上下来，上了看台都不知道。
谢清涵和李釉玩闹着，忽然瞥见突然走来的李湘，呵呵笑道：“李家表妹，你这马术不错，大刀挥得也好看，真不愧是黔州第一美人。”
她顺带拉了一把林星宸，“我们的裴太医，对你可很是欣赏呢。”
“真的吗？”李湘欢喜地笑了起来，瞥见林星宸，有些含羞带怯地微微颔首。
林星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