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难吧，居然他不喜欢你这个人，你找点他喜欢的东西。”
一天的工作没让他感到疲惫，与周书音交谈的一个小时让他心神疲惫。
周书音回到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劈头盖脸的骂了周翰墨一顿：“你是不是蠢？你自己跟玉山说分房睡的，昨天还打电话给我？”
周翰墨脑子里还都是课题，被一通骂还没反应过来：“我没啊。”
说完脑袋清醒了一下，嗯？他好像真的说过！难怪他总觉得自己是忘了什么。
面对周书音的吐槽，他只能默默的把手机拿远了。
“好了好了，哥，我还有事，有空再说。”趁着周书音喝水的空档，周翰墨赶紧的挂了电话。
周翰墨想着回家，但课题不允许，几个人在实验室一待就是几天。
当把课题提交的那一刻，周翰墨几乎要瘫在椅子上，他觉得自己动一下全身关节都在咔咔作响，本来以为这次团队课题通宵就可以解决，没想到遇到的麻烦一个比一个难。
他这几天都只能在学校的宿舍里洗个澡之后就往实验室走，几个人每天都睡不到几个小时。
累死了，回去泡尾巴。
周翰墨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
“舍得回来了？”阎玉山看着自己手机上的小红点终于从两点一线之外有了第三条线，连忙驱车回家，此时端坐在客厅里，等着小红点进来。
“嗯？你今天不用上班嘛？”
阎玉山轻哼了一声，一副不想理他的样子。
“还没消气呢？”周翰墨无奈的走了过去，毕竟自己是很过分，骗了人家还误会人家。
“手好了没？”
他一说到手上的伤，阎玉山就想起周翰墨能闻到血的味道。
“你不是闻得到？”
“是可以啊，但我又不是透视眼，伤好成什么样都知道。”自从阎玉山知道他是人鱼之后，说话都没什么顾忌了。
“我看看。”
阎玉山乖乖的伸出手。
周翰墨皱着眉头问道：“你这个怎么还有点发脓了？”
因为要上班，阎玉山当然是要穿正装，不可能穿着短袖就去，又怕衣服勾到手，只能用绷带绑得紧紧的。
周翰墨只能拉着阎玉山去楼上拿自己的药水。
“嘶，这个是什么。”阎玉山看着周翰墨往自己的身上撒蓝色的粉。
“我的鳞片，对这些被锋利的东西划破的口子比较有用。”
阎玉山现在有点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要抓人鱼去做研究了。
“你别想多了，不是什么灵丹妙药，只是对破皮这些有点用，其他伤一点用都没有。”
“嗯？”
“这个是因为人鱼在长期以往的海底生活进化来的，海底有太多贝壳之类的，一不小心就会磨破皮。人鱼的自愈能力很有限，鳞片相当于你们人类云南白药吧？”
他想了想又说：“比云南白药好一点吧。”
“你跟我多讲讲你们的事吧。”
阎玉山忽然说道。
周翰墨看着阎玉山渴求的目光，沉吟片刻说道：“行吧，那我今天跟你说一些。”
在一片漆黑中睁开眼睛，然后人鱼都会有的本能就是向上游，直到看见水层中有发散的阳光。
人鱼家族其实对亲戚的概念不是很重，因为人鱼多多少少都会有攻击性，暴虐因子是与生俱来的，直到被大族长把身上的残虐洗去一些才能回人鱼居住地，方法当然是打一顿。
“所以你上次听到族长才那么怕。”
周翰墨撇嘴：“他真的很凶。”
人鱼繁殖能力不强，基本上一对人鱼最多两至三孩子，这也是族长不讨厌人类与人鱼在一起的原因，因为人类跟人鱼在一起并不会有小人鱼，也不会小人类，还有，并不是所以的人鱼幼崽都能存活。
而且绝大部分的人鱼都不会往人类社会跑。
“那你呢？”
“因为我喜欢亮晶晶的宝石和岸上的美食，我上岸就是为了这些宝石和好吃的。”
周翰墨笑着说：“我在海底里有很多宝石，都是沉船上面搜的。”
“我也有很多宝石，放在主宅那边，你想要下次带你去拿。”
周翰墨听到宝石，眼睛都亮了一下，但他还是矜持的说：“算了，不用了。”
多数人鱼会留在海里的原因之一，不是所有人都跟周翰墨，周书音一样能维持那么好的人形。
但如果能维持人形的人鱼都是很厉害的。
说道这里周翰墨有些小骄傲：“我也是人鱼族的强手。”
“能吃选手？”
“不，我认真地，我在人鱼的赛场里是数一数二的。”
人鱼为了合理的发泄，每年都会举行一场比赛，有点像人类的拳击比赛，不过尾巴是他们最有威胁性的武器。
上岸的人鱼大部分不会去联络，就是怕一个人鱼暴露，其他人鱼会被一锅端。
明面上知道的就只有周书音和周氏的里的几位高管，如果人鱼受到迫害，可以有一线生机去联系他们。
“你知道人鱼为什么会被抓去研究吗？”
阎玉山能想到的只有人鱼的眼睛。
“确实。人鱼的眼睛能催眠人的，如果不是受了专业训练，人鱼有意的话几乎没有人能逃脱。”
“那人鱼的歌声呢？不是说人鱼的歌声也可以吸引人吗？”
周翰墨咳了两声：“也能这么说，但我的歌声就不怎么吸引人，这个看每条人鱼的天赋了，我和我哥歌声都不太行。”
阎玉山想，难怪周书音是影帝不是歌星。
“还有一点。”
“什么？”
人鱼现在分成两派了，一派会仇视人类。长期以来的人类捕捉人鱼，让一些人鱼失去了他们的家人。
周翰墨忧心忡忡的说：“你要是真的不小心见到他们，有多远跑多远。”
“为什么？”
“他们对人类恨之入骨啊，吃了你就是明面上的意思了。”
阎玉山一阵寒战。
“对他们来说，吃人跟吃鱼虾没有区别，当然他们的动作多数都很隐蔽，而且多数都是有目的性的报复。你还算有头有脸的人物，就算他们要对你下手也会顾及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