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等着大族长知道就扯了你的尾巴吧。”周书音冷笑道。
周翰墨听着扯尾巴都要枯了,更何况如果是大族长真的可能把他的尾巴扯了。
阎玉山听不懂他们说的话,但看周翰墨的样子,大概知道大族长是很厉害的人物。
这种被蒙在鼓里,感觉他其实有点不舒服,但现在他只能强压下来告诉自己时机未到。
周翰墨没心没肺,根本没察觉到阎玉山的难受,他正在好奇的打量着他哥的房子,看起来就100多平方米的样子,很简单的欧式风格,阳台还养了几盆绿茵。
还有一个大的鱼缸,周翰墨有些坏的想,这该不会是他哥泡水的缸吧,想着还笑出来声。
周书音看着他四处打量的眼睛,还在那笑,就知道估计心里不会是在说他的好话。
这个房子其实是方于的,当初在周书音还是个明面上的学生时,就想方设法的住进来,一住就到了现在。
所以就算有了能力换大房子,他也不愿意,毕竟这个房子承载着太多关于他和方于之间
的回忆。
他们又聊了会天,方于就过来喊他们吃饭了。
周翰墨看着一桌子的菜,赞叹道:“哥夫你好厉害啊。”
周书音很是不爽他们留在这里吃饭,但没有办法,方于早就做好了,就等着他们过来吃饭的。
周翰墨编吃遍夸,于方给他夹了个鸡翅,想着他吃个鸡翅能闭嘴。
周翰墨要是再这么一个劲的夸他,估计他明天也不用去上班了。
看着于方夹鸡翅的周书音,本来碗都端起来想着应该是夹给他的,没想到鸡翅直接略过他,放在了自己弟弟的碗里。
榕城醋王瞬间就翻了,还没等周翰墨说谢谢,周书音就把放在周翰墨碗里的鸡翅夹回来。
周翰墨一脸疑惑:“哥,你干什么,哥夫夹给我的!”
“你看错了。”
霸道,无礼!周翰墨在心里疯狂吐槽:“哥夫,跟我哥在一起辛苦你了。”
于方心里默默流泪,是很辛苦,但今晚估计更辛苦。
两个人吃饱喝足,本来周翰墨还想赖着不走的,阎玉山看着周书音脸色不佳的模样,还是把他拖走了。
“刚刚和小周聊的很开心嘛。”来了来了,秋后算账来了。
“那不是你弟弟么?这个醋也吃啊。”方于无奈道。
“哼,还有昨天的那个化妆师呢?”一说起这个,周书音就更生气了,明明那个化妆师没见到于方几次,昨天还专门带了点心给方于。
“我帮她拿了前几天帮她提东西,她昨天只是礼貌性的谢谢我而已。”方于就知道周书音不会放过昨天给他送点心的化妆师。
周书音把方于圈在怀里,头抵着脖子,上下其手:“哦,只是这样嘛?”
方于知道今晚肯定是逃不了的,只能乖巧应道:“对,嗯哼,别在这。”
“林叔?怎么?”
“阎少爷,丰家来人了,不见到你不走啊。”
坐在旁边的周翰墨好奇道:“谁啊?”
阎玉山看了周翰墨一眼,没说出来,他还不想让周翰墨知道太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在我回来之前,把他们赶走。”
“这么无情?”周翰墨很想知道,但看样子阎玉山是不会告诉他的。
“借钱的。”
好吧,看来阎玉山是真的不想让他知道了,周翰墨没有八卦听像腌了的萝卜,哦,可怕的是,他应该找个机会跟阎玉山说一下自己是人鱼这个事了。
哦,还有可怕的大族长。
哎,他还不过是条刚刚成年的人鱼,就要面对人世间这么多的烦恼。
与此同时,在地球的背面,有些惨绝人寰的事正在一个小小的实验室上演。
“心率过快,杨博士要停嘛?”一个男人毕恭毕敬的向一个女人报告。
“继续。”
“是,继续。”
“啊——”
惨叫声不绝于耳,正在执行命令的人有些不忍,但如果他停下来,那被放在台上做实验的估计就是他了。
女人踩着高跟鞋,哒,哒,哒一步一步的慢慢向着手术台走去。
手术台上,一个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鱼尾的女人正恶狠狠的盯着她。
“杨清雅,你会遭报应的!”女人说完,又一波疼袭来,疼的她说不出话来。
名叫杨清雅的女人笑着抚摸她的脸,温柔的像在对待自己的爱人一般,她眼神眷恋的低喃道:“邓乐,两年了,就只有你一个还一直在我身边。”
邓乐啐了她一口:“别恶心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杨清雅瞬间冷下脸,冷漠的说:“既然这样,那你去死吧。”
她转身,又踩着高跟鞋走了。
又在泡尾巴的周翰墨忽然想,自己要不然干脆就今天跟阎玉山说了吧,顺便让阎玉山明天买一个大浴缸给他泡尾巴算了,这个浴缸实在是太小了。
阎玉山在公司里处理文件的时候,日巡的问了一句:“周翰墨在做什么?”
“周少爷好像在房间的浴室里洗澡。”
阎玉山停下笔,怎么又在洗澡,周翰墨是鱼嘛?天天在水里泡那么久也不会脱皮的嘛?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进。”
“阎总,丰总在楼下的会客厅等您。需要让他离开吗?”
“我处理完手头这个事情再说吧。”阎玉山看了一眼时钟说:“两个小时之后他要是还在就叫我下去吧。”
阎玉山其实本来不太想理丰家的事了,但要是自己不去见见,到时候找到家里被周翰墨撞见了就不好。
“我们阎总说他现在手头上有急事要处理,两个小时之后可能会有空。”
丰玉泉和丰爸当然都知道这个是场面话,只是昨天连面都没见过,今天能见到就说明还是有机会的。
“没事,让阎总忙,我等他。”
再漫长的两个小时之后,丰玉泉终于见到了那个害得自己家破产的阎玉山。
坚毅的棱角,眉眼之间有一直拒人于千外的疏离感。
一想到这个是害了他们一家的人,丰玉泉就恨不得扒了他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