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发一通脾气之后,苏妙玲做出了一个大胆的举动,“走!跟我去镇上,我要去告诉那些人,药膳根本就是不伦不类的东西,苏九冬做的那些东西肯定都是害人的!”
“是,小姐。”小丫头苦不堪言,又不敢说什么,只能喏喏答应了她的要求,跟在她身后一起去了镇上。
苏妙玲来镇上的次数不多不少,以前住在这里的时候对这里也熟悉,但是她很少会去酒楼,毕竟以她花钱大手大脚的习惯,吃一顿饭会花很多钱,所以家里人很少会让她去酒楼吃饭,那时候有李氏管着,现在有金夫人管着。
在镇子上随便拦了个路人,苏妙玲就口气很不好的询问道:“喂?你们镇上最大的酒楼是哪一家?快告诉我!”
从小嚣张跋扈多了的苏妙玲根本不懂客气为何物,全然把面前的这些过路人当作是她苏家的丫鬟仆人一样的呵斥。
面对她那咄咄逼人的语气,路人连回答都没回答,挣脱了她的束缚撒腿就跑,有甚者还嫌弃的“呸”了一声。
连着问了好几个路人都是这样,没办法,苏妙玲也气不过,只好心高气傲的吩咐丫头去问,“你,去给我问一下这镇子上最大的酒楼在哪里?”
“是,小姐。”丫头自然也不敢反抗的就去了,于是便在路上随便拦了个行人,语气柔和的向他询问镇上最大酒楼的位置消息。
她的态度极好,行人自然会告诉她,而且还很热心的给她指了位置,跟苏妙玲那态度简直是天壤之别。
“小姐小姐,奴婢问来了!”
问清楚的丫头立马小跑着回到苏妙玲的身边,把酒楼的地址告诉了她。
苏妙玲脑袋一扬,随即迈开步子,扭着腰肢就往丫头指的方向走去了,其实她想要做出莲步轻移的姿势,奈何没有学到其中的精髓,反而变得东施效颦了起来。
而她自己又没有自知之明,还自我感觉良好,就这样来到了镇上最大的酒楼里,学着镇上的那些真正的大家闺秀、名门千金似的走了进去。
“哟,客官,请进,您想吃点儿什么?”迎上来的店小二还是之前接待过苏九冬的那个,由于有了苏九冬这个前车之鉴,他对待上门客人的态度都要好了很多,再加上苏妙玲穿着打扮也不像是没钱的那种人,所以店小二也误以为她是来吃饭的。
谁知道,苏妙玲一副嫌弃的模样退后了几步,像是避开了脏兮兮的店小二一样,而且一上来就开始破口大骂:“我听说你们酒楼里开始推销什么药膳?你们知不知道,这药膳根本不能吃,说药不是药,说菜不是菜,你们难道就不怕吃了死人吗?你们酒楼能够付的起这么大的责任么?”
她说的话极为难听,语气也非常不好,而且还用到了“死”这个字,酒楼一楼的大厅里此时有很多正在吃饭的客人,即使现在并不是饭点,她的嗓门不算低,很多在吃饭的客人听到了之后脸色登时大变,指责声一下子就响了起来。
要知道,他们吃的饭菜里就有药膳,毕竟如今这药膳可是卖的火热,好多人来这家酒楼就是为了来吃药膳的。
“这位姑娘,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听到这些话的店小二脸色同样变的难看了起来,自从酒楼里推出药膳后,生意兴隆了不止一个档次,王老板一高兴还给他们这些店小二加发了银子,所以他们的热情就更加的高涨了,干活也更加的卖力了。
他本以为这个年轻貌美的姑娘来酒楼是吃饭的,谁想到,她居然是来砸场子的!
“这位姑娘,这药膳我们推出也有好些天了,从来没有人吃死过,请你放尊重一点儿,可不要乱说话。”他这一时间也起了气,怎么能容许有人污蔑他们酒楼的名声呢?那以后他们的生意还怎么做?他们还靠什么吃饭?
“那是你们无知,你们也不想想,饭里怎么能放上药呢?这没病的人乱吃药可不得出毛病么?你们这根本就不行!”苏妙玲铁了心要破坏苏九冬的形象,也要揭穿她那个药膳的真面目,说出来的话也就有些口不择言了,好的坏的都往外面蹦。
店小二气愤不已,立即把王老板给叫了出来,王老板早就在楼上听到了这里的吵闹,不等他叫就出来了,这一出来正好听到了苏妙玲后面的那几句话,顿时就来了脾气。
“姑娘,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你说我们无知,那你有没有想过,真正无知的人是你,老夫早就咨询过镇上医馆里有名的大夫了,吃了药膳根本不会有事,这药膳可是强身健体的滋补物品,你不懂可不要在这里乱说!”
说完,他也不再和苏妙玲客气,直接派人把她轰出了酒楼。
苏妙玲见事迹败露没能成功,她不死心,更加恼怒的同时便派人在酒楼外张贴起告示来。
告示的内容是她在镇上找人花钱写的,内容无非是“药膳不能吃”“吃了药膳不会有任何效果”“药膳就是骗人的”之类抹黑药膳的话,反正是没一句好的。
她指挥着自己的侍女在酒楼外面贴满了告示,在贴告示的同时,嘴里还不忘念念有词,“一群无知的愚民,也不让吃出问题来?就那么相信这家酒楼不成?哼,等你们吃药膳吃出问题来了之后,我看你们都到哪儿哭去!”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药膳没用不能吃”的观点,出来围观看热闹的人群里,有几个立场不是那么坚定的,似乎也开始动摇了。
当然,更多的人是抱着一种看热闹的心态,挤在距离苏妙玲不远处的地方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随后从酒楼里走出来的是王老板和店小二,他们见苏妙玲就和个疯子一样在他们门口那里张贴告示,甚至在那里自言自语。
周围是看热闹的群众,其中有不少是来自他们酒楼的食客。